此为防盗章,购买不超过60%的小天使可以等三天再看!见谅!延寿宫里, 高太后又沾沾自喜了一番, 才放这些妃嫔们离开。
明妃几乎是怒气冲冲小跑出来的, 那个鬼地方,当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万万没想到高太后竟然越发蠢笨了。
之前高菁哄住高太后的时候,她还不觉得什么,毕竟高菁不是皇上的女人, 再怎么赖在宫里, 也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但是秦翩翩可不一样。
这小□□不容小觑, 如此能舍得开脸面, 在一众大家闺秀出身的妃嫔之中,绝对是与众不同。
说不定皇上就好她这一口。
明妃是越想越生气, 她暗恨着咬了咬牙, 再加上今儿还被那个小□□推了一把,更是记仇不已,一定要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去才行。
她咬了咬唇, 狠狠地掐了一把,顿时就变得眼泪汪汪的, 会演戏的可不只有秦翩翩一个。
“娘娘,明妃来了。”小宫女轻声说了一句。
歪在躺椅上的女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明妃一进来就趴在她腿上哭。
“姐姐, 你可得替我做主啊。秦家的女人都是贱-货, 这个刚进来的秦采女比秦骄还有几分本事,把高太后哄得团团转。皇上也特别宠她,马上就要踩到我的头上来了……”明妃呜咽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闭眼假寐的美人总算是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几分不屑和讥诮,很快又收敛起来。
她与明妃同姓,乃是明妃的堂姐,从一品贵妃,封号月。
“不过一个正八品采女,就把你急成这样,有没有一点出息?秦骄是秦家的嫡女,都能被我们姐妹几个合谋设计出去,更何况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你瞧着吧,皇上宠她不过是玩闹而已,秦家女给他戴绿帽子,他的心里不可能没有疙瘩。这位秦采女必定会被高高捧起,然后重重衰落。”
月贵妃并不把秦翩翩放在眼里,连提她都好像要脏了自己的嘴一样。
明妃看着她一时入了神,哪怕是自小一起长大,月贵妃这样美貌的冲击,依然没有减小。
犹如月神一般的存在,圣洁美丽,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贵气。
“可是高太后就差把她当亲闺女看了,高太后那人你懂得,想起一出是一出。到时候若是在皇上面前闹,说要给这位秦采女请封高位,皇上为了避免麻烦,估计真的得应了。”明妃担忧不已。
月贵妃嗤笑一声:“你想什么呢,还有皇太后在,高太后就别想称心如意。那位秦采女能投高太后的胃口,就证明她俩是一路货色,跳梁小丑。你无需忍让,拿出你从二品妃的气势来,教训一个正八品的采女,还要我教你吗?”
说到后面,她的语气明显有些欠佳。
明妃立刻应了,擦干泪水退出了揽月殿。
姐妹俩一分开,两个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好,各自在心底盘算开了。
*
秦翩翩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条龙一直缠着她,似乎想跟她玩游戏。
但是秦翩翩是一个高冷的女人,就不喜欢这金光闪闪的畜生,仔细看过去。
哟,这畜生还是五爪金龙呢,那就更不待见了。
她扭头就想走,那畜生却读不懂她内心的想法,直接将长长的身躯盘了上来,缠绕着她,像是藤蔓一样,只不过要比藤蔓粗多了。
“滚开!”她大喊,但是却毫无用处,显然这条龙的本事很大,而且嬉戏的花样也很多。
扭动着上去带着她上下翻腾,让她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甚至玩儿到高兴的地方,还会给她什么宝贝。
萧尧进入偏殿的时候,就见这女人睡在床上似乎不怎么安稳,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但是又会嘴角上扬,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儿一样。
过了会儿,她又开始嘤嘤地哭着。
九五之尊没有如此认真地观察过一个人睡觉,秦翩翩绝对算是与众不同的。
果然戏精在睡梦中都不忘了演一把。
他看着她略显高挺的鼻梁颇有意思,伸手就捏住了,秦翩翩也不醒,立刻张开红唇吸气。
只是在她张开嘴的瞬间,喉咙里发出一声嘤咛。
九五之尊一愣,下意识地松开手之后再次捏住。
“嗯——”
这回他听得很清楚,绝对是缠绵时候,她发出来的声音。
昨晚他们翻云覆雨的时候,她贴在他的耳边,叫得很好听就是这个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吃到甜糕最后一口般的满足。
萧尧不相信,反反复复地捏他的鼻子。
最后他把自己听硬了。
转而心底又是涌起一阵羞恼感,这女人竟然在他的龙乾宫做春-梦,也不知道梦中的对象是谁?
皇上生气的时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比如说现在他捏着她的鼻子就不肯松手了,见她又张口直接用另一只手捂住,不让她喘气。
秦翩翩最终是被憋醒的,梦里那条龙一直缠着她,越缠越紧,给的宝贝也越来越多,最后直接把她淹没了,差点被闷死。
一睁开眼就对上皇上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他应该是刚批阅完奏折,头戴金冠,身穿着龙袍,面色严肃。
“龙崽崽,你又来给我送宝贝了?我不要龙精了。”秦翩翩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里,只是看到他身上的五爪金龙,又接着梦里的场景,问出了口。
萧尧的面色变了几遍,他刚想质问秦翩翩,春-梦里的男人究竟是谁。
秦翩翩就回他了,似乎正是他。
不过这“龙崽崽”的称呼从何而来,还说不要龙精了,多少人想要他还不给呢!
“秦采女说什么?”皇上一脸冷漠质问道。
听到男人这冰冷而低沉的声音,秦翩翩一下子就清醒了,瞬间梦里的那些旖旎画面全部消失不见了。
她就说她讨厌一切跟龙有关的畜生,包括眼前这个。
“奴妾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奴妾在梦中见真龙了。还是个崽。”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萧尧冷笑道:“还是个崽,他能给你龙精?”
“皇上听错了,我说是地精,人参何首乌这些。”秦翩翩跪在床上,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认真而无辜。
她是大家闺秀出身,怎么可能时常把“龙精”二字挂在嘴边,一天说个两三回就够了,再多就有些孟浪了。
萧尧冷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到床上去。
秦翩翩躺在床上,丝毫不敢动,整个人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掌控。
大烨朝最近几任狗皇帝可都是兢兢业业,文武双全的。
她完全相信,只要眼前这个男人用点力,她的脖子就能被扭断,这辈子也就没了。
因为她的乖顺,男人的手并没有收紧,但就是那双带着茧子的手掌贴合在她纤细的脖颈上,都能让秦翩翩不停地咽口水。
她怂啊。
皇上压在她的身上,周身都散发出逼人的气场。
“没关系,龙崽崽给不了你的东西,朕给你!”他勾唇冷笑,那笑容看得人浑身冰凉。
之后几乎跟梦中的场景重叠了,只不过梦中那条龙崽崽小畜生,变成了绿帽子皇帝。
秦翩翩明明不想跟他玩儿,他还不停地缠上来,然后一直给她宝贝,都把她烫得生气了。
稍作休息的时候,两个人还搂在一起,回味方才的游戏时间段。
秦翩翩突发奇想,她觉得光皇上吓唬她不行,她也得吓唬回去。
“皇上。”她娇娇软软地开口。
九五之尊刚被伺候舒服了,心情甚好,难得地温柔道:“说。”
“您觉得太医这药管用吗?会不会有漏网之鱼啊?万一老天爷就看奴妾像个能生孩子的,就把好孩子托生在奴妾肚子里怎么办?”
秦翩翩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边说还顺嘴吹一口气,朝自己的肚子上拍了一巴掌。
正生龙活虎准备提枪继续的九五之尊,竟然缩了回去,当真被吓唬的。
秦翩翩假装没看见,轻咳了一声道:“皇上,您明日还要上朝呢,早些时辰安置了也好。”
说完就闭上眼准备睡了,萧尧很有一股把她抓起来一把掐死的冲动。
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爱作死这点,无时无刻不体现,连床上都不放过。
当晚换成皇上睡不好觉了,他也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秦翩翩跟现实里的一样,肤白貌美大长腿,他睡得是欲罢不能。
只是后来像是受到了诅咒一般,只要他一碰秦翩翩,第二日她的肚子就鼓得老高,跟吹了一夜的气在里面一样。
然后眨眼间,就有个孩子呱呱落地了。
而他自己在梦里面,还犯贱的不行,放着全后宫的女人不睡,就偏偏去睡她一人。
一睡就胀肚子生娃娃,最后他批奏折的时候,一手拿着笔,另一只手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娃娃。
他要是不抱一个,秦翩翩晚上就不让他碰,他觉得自己有病。
最后九五之尊是被惊醒的,他再不醒就要亲自宽衣解带喂奶了。
外头的天色还黑,张显能也没有进来叫唤他,显然还不到上朝的时间。
他怒从心起,梦里的自己竟然是个怕女人的小怂包!
他的内心是纠结的,明知道这个女人不要脸的,但是他又好奇。
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您给了奴妾龙精,烫得奴妾一颗心都颤了。”
秦采女比他想象的还不要脸,这句话含羞带怯地说出来之后,把见过世面的九五之尊都震得抖了抖。
张大总管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皇上这沧桑的背影,最起码老了十岁。
他只想说:秦采女,牛逼!服服的!
“秦氏翩翩!”萧尧眯着眼睛,声音扬高了许多,一切都代表他要生气的预兆。
“奴妾在!”她也高声应答,深深地俯下/身去,再次给他行了个叩拜大礼。
看着地上趴着的那个女人,脸上羞涩之意已经退的一干二净,收放自如,好像方才不要脸的人不是她一样。
九五之尊认命了,秦家当真是送进来一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戏精。
或许秦家本身都没意识到,这位五姑娘是戏精托生的。
“把朕的地擦干净!”萧尧冷着脸吩咐了一句。
秦翩翩暗自松了一口气,接过小宫女递上来的白帕,一边擦着地砖上的墨迹,一边摆了个高难度倒立的动作。
萧尧的脸都气绿了,冷笑道:“朕让你好好擦地,没让你用功,你那股劲儿留晚上。到时候若是秦采女又说没力气,朕可是要翻脸的。”
秦翩翩立刻端庄地跪好,顺手整理了一下裙摆,低声告罪道:“奴妾习惯了,还请皇上原谅奴妾。”
萧尧的嘴角抽了抽,他能说什么?
让她养成这个习惯的正是自己啊。
“看样子秦采女受的责罚还不够,那一个时辰的动作算是少了,下回得加时了。”他冷笑一声,看着逐渐擦干净的地砖,指了指秦翩翩道:“头顶着笔筒跪一边去,张显能你过去看着,她敢动一下,你用拂尘抽她一下。”
皇上显然是恼了,谁坐那把椅子谁最大,哪怕是戏精也怕了,乖乖地头顶笔筒跪在一边一动不敢动。
张显能就站在她对面,脸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只不过拂尘始终拿在手上,秦翩翩还真怕那玩意儿往她脸上摔呢。
“皇上,御药房把秦采女的避子汤呈上来了。”外头有个小太监走进来,恭敬地说了一句。
“给她喝。”
萧尧连头都不抬,边批奏折边说了一句。
小宫女双手捧着托盘走近,白瓷碗里装的是乌黑的汤汁,浓郁的中药味在殿内蔓延。
秦翩翩端起药碗凑近,这药刚煎出来还冒着一股热气,味道直冲鼻尖,她当场眼睛就红了。
张显能在一旁瞧得仔细,不由得心里纳罕:难不成是秦采女不想喝这避子汤?想要怀龙种?
不过皇上从碰第一个女人开始,就从来没留过种,包括对前王妃也是,所以至今皇上都没有孩子。
秦翩翩把药送到嘴边,扬起脖子就“咕嘟咕嘟”开始灌,颇为豪气。
只不过刚咽下去第二口,她就“哇——”的一声开始吐,黑黑的药汁悉数喷在了地砖上。
秦翩翩的手抖啊抖,手里的药都差点洒了。
“秦氏翩翩!”皇上震怒,他又毁了一本奏折!
这女人喝碗药都弄得一惊一乍,简直难以理解。
“皇上,好苦啊。这药好苦啊,奴妾——哇——”她边哭边开始吐,那种苦像是渗透到骨子里一样,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恶心的状态之中,干呕个不停。
张大总管抽了抽嘴角,他眼疾手快地躲避,衣角上还是沾着几滴药汁。
常年在皇上身边服侍,他也被传染上了强迫症,总感觉那几滴药汁化为活物,在一点点往他腿上爬,难受得很。
萧尧觉得头疼,他无奈地合上奏折,什么心情都没了。
这家这国他不想要了,此刻就想弄死正在因为一碗苦药而痛哭的女人。
“皇上,奴妾真不是故意的,奴妾也不想啊。奴妾从小就不能吃苦,一点苦都要把奴妾往死里逼啊。以前生病了,奴妾都是硬扛着的,后来晕过去了被大夫灌了一碗药,醒了之后只吐出来半碗,还有半碗被消化了,奴妾——”
说起她这个臭毛病,秦翩翩就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她这回还真不是演戏,完全真情流露。
自小就不能吃苦,苦一点的东西她都得挑出来,所以不敢生病,因为一生病只有硬扛,灌药的时候,几乎是生理性的排斥,直到把药吐干净为止。
她说着说着觉得委屈极了,看见放在一旁的药碗,就悲从心来。
“奴妾怎么办?喝不了避子汤会受什么惩罚啊?能不能不死啊?”
“不能。”萧尧很快地就给她回复。
秦翩翩正准备卯足了劲儿哭,一听这话,差点抽过去。
妈的,不能?那她咋办?
她勉强收了干嚎声,抬起头眼泪巴巴地看向上位的男人,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可怜兮兮的状态,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怜悯。
不过她收到的只有冷漠。
“秦氏翩翩,要么喝药要么死,朕不留种,选一个吧。”
皇上冷声开口。
年轻俊美的帝王,第一次流露出他的杀气。
秦翩翩知道,皇上说得是真话,并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