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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知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狗妖在一瞬的怔愣过后,还是将询问的目光落在了季如歌身上。
尽管,这目光里还带着一丝暧昧。
这女妖可真是厉害,她身边的三个男妖,那都是何等绝色啊!哪怕其中一个看不清容貌,但就凭那身段,用爪子想想都能知道一定是个美艳绝伦的妖精。
不过,站在女妖另一侧的银发男妖,那声音好听到,似乎有种蛊惑人的味道,这种感觉,他会不会是……
季如歌淡淡的瞥了眼楼妖精,又瞧了眼鸢涟美人,再看看同样安静的小慕言。
她神色如常道:“那就开一间房吧。”
话落,猫妖还未说话,门口再次传来一声清透甜美的声音。
“顺便加我一个!”
季如歌:“……”
听着声音,她就知道那丫的银狐又跟上来了!
卧槽,好想给她扔出去!
季如歌嘴畔擒着一抹微笑,不过看在铃铛眼里,那笑容,可就没那么友好了。
不过,她打定主意要跟着她了!
总有一天,她要把狐粮喂回去。
猫妖动作一顿,他挠了挠脑袋,不解地望了一眼季如歌,可任凭他这么多年接待过辣么多妖客的经验,也没从季如歌神情上窥探出一丝他想要得到的消息。
“这……请问这位妖客,到底”然而他话没说完,季如歌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依旧是一间,大的。”
铃铛狐眼一瞠,显然没想到这回她这么好说话。
等到猫妖离开,季如歌便发现铃铛坐在远离他们四人的一个角落。
“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铃铛谨慎的看着她,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没什么,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
季如歌挑眉,只觉得这丫果然有病。
“哦。”
季如歌淡淡应她一声,便不再回话。
不过,你特么老盯着她是想做什么?!季如歌转眸瞟她一眼,刚好撞上偷窥她的铃铛的视线。
“你不是一直都讨厌让我跟着吗?”
铃铛还是憋不住,问出这么个问题。
“你的智商果然欠费。”
“虽然听不懂你的话,但是,你能不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铃铛鼓着腮帮子,显然对季如歌答非所问的做法很不开森。
末了,她还补充了一句:“礼貌是妖与妖和平共处的前提。”
“你有钱吗?”季如歌反问她一个问题。
铃铛这会儿还是有些疑惑的,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有啊。”
“嗯,那你就安心在这儿待着。”季如歌眯了眯眼睫,突地焕颜一笑,温和无害。
鸢涟美人从铃铛跟上来,柔和清媚的脸庞就未曾露出半分笑容。
他听出自家妻主的意思,水光流萤的银眸抬了抬,看向季如歌时,不自觉便露出三分绮丽的笑容,“妻主…涟儿也是有的。”
“嗯?”季如歌瞧他,那双眼睛微微眨着,眨着流银般的光泽,柔美而媚然。
“这个。”声音轻柔得像是山巅上的雪水融化,潺潺而出,如雪盛开一朵白瓣黄蕊的雪莲花般。
季如歌见他抬手,纤白的手掌心处躺着几串泛着光泽细腻晶莹的宝石。
“半妖域和妖界不同,和修真界亦是不一样,在这里,宝石等于货币。只因大多数妖生来便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所以,宝石成了这儿通用货币。”鸢涟说话语气似乎永远都是轻轻柔柔的,那声音更是不必多说,再配上一张清媚绝色的脸,看的一边的铃铛这心里直冒酸泡泡。
不过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小脸上浮现一抹郁闷之色,朝着季如歌嚷嚷了几声:“敢情你没钱啊!还想让我替你付钱?!”
季如歌瞥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要不你自己住?”
铃铛一噎,哼哼了讲声:“休想。”
都跟了一路了,要她半途而废?
不过想到自己不差钱,就扭过头,不再看他们你侬我侬的画面。
只是,不忘小声嘀咕道:“没钱还找那么多妖精,不过那妖精倒是有钱,怎么看怎么像是拿着这个妖精的钱养了一堆妖精。”说罢,还窥瞄了一眼季如歌。
季如歌是听清了铃铛的自言自语,所以她是这么对鸢涟说的:“用别人的钱比自己的舒坦。”
听季如歌说“自己的”时,鸢涟略带妩媚、不妖自惑的脸色染上几分醺意,靠着季如歌耳畔几寸,轻呵雾霭香气道:“涟儿的自是妻主的。”
一旁的楼妖精见了,捏了捏自个儿的袖角,暗暗瞟了一眼鸢涟,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般模样?!
转眸间,他便轻飘飘斜了一眼温慕言,那眼神里……
在城池的最高处,妖花妖草绽放的后花园中,有叫声清脆的小鸟妖快活的跳来跳去,池中的水在散发的柔光下流溢出美丽的七彩,而不远处是恰一座通体由流光石建造的威严宫殿。
一身华丽繁锦的收襟长袍,衣摆处纹着栩栩如生的青蛇,一头如墨长发只由一支墨玉簪别着,发尾长及小腿,即使挽着,在小腿处打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就那般站着的随意姿态,便是雍容华贵,风流惊鸿,却令人无端感到危险之意。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墨发蓝衣的男子,他睫毛很密集,就像一把羽毛编织的扇子,轻轻一掀开,便是一番惊心魂魄的骇世惊俗之美,那一双深蓝水晶般的双瞳尚余缕缕傲色。
头发如流水一般,墨色中带着些许深蓝,恰到好处,他负手站在玉雕的廊下,目光淡淡的看着对面的男子,面色森寒阴郁,与整座宫殿都格格不入。
“南郁,你可是许久不来我这儿,做客了。”
青斛笑着走到妖池边,变出酒杯,姿态肆意,深青色长袍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便见他已然落座于池边,自池里装了满满一杯水。
微敛双眸,轻嗅着杯中浓浓酒香,那副享受的姿态,怎么看怎么有一股子风流浪荡的味道!
斜过眼,瞧他还站在原地,勾唇浅笑:“怎么,莫不是,嫌弃我这儿的七色酒了?”
“青斛,他不是施过压吗?”深蓝的瞳仁中深深倒映着青斛那慵懒快意的身形,冷,寒。
“怎么,咱们多年的交情,你以为我会将你交出去?”青斛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诡谲之色,“我可舍不得你呢~”
南郁眉眼轻微地跳动,冷淡而犀利紧迫地牢牢锁定青斛半晌,才缓慢地将视线移至摊开的白皙手掌。
“你知道的,我同誊魄有过交易。”
上面纹路清晰,修长分明,毫无任何伤口或异状,可偏生,到时间便充斥着一股森冷的灼热感……
“啧啧啧,所以呢?”青斛不以为意。
……
“就是这里,闲杂妖等,速速离开!”
一名头上长着犄角的魁梧大汉,手持钢叉,厉声大喝道。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数百名身穿特殊材质盔甲的男子,“唰唰唰”分成两列纵队。
猫妖很少见到这样的架势,他微微稳定心神,从客栈内走出,拱手恭敬道:“请问大人,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小猫妖,我等奉王上之命,前来捉拿通缉犯!你且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魁梧大汉满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但猫妖却是看出他是一只牦牛妖。
猫妖也是机灵,他连连哈腰,让至一边,抬手道:“大人请进,就是不知您们要抓的是什么妖?”
牦牛妖长臂一挥,身后的妖兵纷纷涌入客栈。
路过猫妖时,牦牛妖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厚重的声音回响在空中:“不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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