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虞萧忆讽刺的笑容,他心中一滞,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挺起了胸膛:“你们身为旁系就应该为我们嫡系做奉献,不然要你们有何用?!家族养你们又有何用?!”
闻言,季如歌和她的小伙伴都震惊了?!
尼玛,怎么还有这种极品存在?!将这种话说的理所当然,果然厉害,她佩服佩服!
看样子,这虞蔷和虞耀天关系匪浅,大概率上不是亲生弟弟就是私生子!
接下来,就在虞蔷理所当然的语气中,季如歌伸脚将虞椤隐翻了个身,踩着他的背,语调里面有股不易察觉的寒气,“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但我觉得厚颜无耻的人活着都是浪费空气,虞家大少你觉着呢?”
“妖女!你休要狂妄!”虞椤隐咬紧牙,用他又惊又惧的目光对着季如歌低声咒骂,接着又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虞耀天:“父亲,快救我!”
收到自个儿宝贝儿子的求救眼神,虞耀天心中一紧,他的确如她所说,已经无法生育,虽然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的,可显然她已经抓住了他的软肋。
见虞耀天还在犹豫,季如歌脚下微微用力,还带着灵力,虞椤隐不由痛呼出声。
“呃啊――父亲,快救我!这个幺女简直不是人!”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快放开我儿!”虞耀天将气的准备冲上前的虞蔷拉回来,连忙对着季如歌说。
“现在,立刻,马上!我要见到虞萧忆的玉牌,也别想动什么手脚,否则我可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季如歌漫不经心说着,撤回脚。
季如歌站在虞萧忆身侧,抱着胸,面上露出一丝邪里邪气的笑意。
对面的虞家人背脊发寒,只觉得对面那少女眼神太过于邪气,邪气中还夹着寒气,像是大雪天有人站在白雪中笑着杀人,鲜血晕染红皑皑白雪。
唯独觉着事不关己的便是那些邪修,毕竟这虞椤隐死不死于他们来讲都无所谓。
不过这怪异的少女倒是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虞萧忆垂眸安安静静的站在一侧,他迫切想要脱离虞家,心中总是充斥着几许悲凉。
可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温暖,第一次有人愿意为他横眉冷对千夫指,第一次有人愿意为他去算计去动手,第一次有人遇到危险站在他面前。这些,都是以往他不曾感受到的。
曾经他一举从虞家旁系庶子成为超级门派昆仑派掌门的二弟子,但他知道这不代表他解脱,对于他来说只要一天不脱离虞家,他便一天得不到自由。
人人都知昆仑掌门座下首席大弟子天资妖孽,身份尊贵,却不知二弟子为何许人也。
所以,他从沉默森然变得世故圆滑,时刻带着虚假的微笑,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唾弃自己。
每每见到宫云晔那副清冷尊贵的模样,他就想打破他的面具,凭什么他就样样比他出色,无论是家世还是天赋,都比他优秀?!
他的努力程度从来不亚于他宫云晔,可却怎么也超越不了他!
直到遇见了一个变数,她的不按套路走起初令他感到有趣,说不定她能够令宫云晔改变那副清冷淡漠的模样。
后来的后来,在那次浮尸城之行,他发现宫云晔的目光偶尔会在她身上停留,可却忽视了,自己也将过多的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直到今日之前,他都能说服自己,在那次幻境之中,他对她的喜欢都是假的,可今日,灵魂深处传来的悸动教他怎样也忽视不了。
本以为自己会屈辱的埋葬在虞家,但想来,她成为了一束救赎的光芒……
虞蔷有些气闷,他不明白自家哥哥为何会向那个妖女妥协,更何况那妖女还是为了虞萧忆!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虞萧忆和季如歌,并不觉得自己有亏欠虞萧忆的父母,在他眼里,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虞萧忆并没有理会虞蔷,反倒是低垂眼睑,瞥了一眼狼狈趴在地上的虞椤隐,心底浮起一丝病态的快意。
虽说大家族为了更好的管好族人才有了玉牌,可有一点,一旦这些玉牌落在外族人手里,便是一场浩劫。是以玉牌摆放的位置不但隐秘,而且十分难取得,且有家族的老祖宗们坐镇。
玉牌是虞耀天亲自去取的,来回花了不少时间,其实邪修有过夺到大家族玉牌来控制这些家族,不过也是想想,真的做不一定能够成功,而且也有的家族并没有这种玉牌。
等他回来,便见到那妖女坐在软榻上,翘着个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吃着灵果,那姿态好不惬意。
真不知,她是来夺回玉牌还是看戏的!
“说好了,我将玉牌给你,你将我儿放了!”虞耀天十分严肃的看着季如歌说道,但那眼眸深处涌动着的是算计之色。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季如歌咽下一口果肉语气随意道。
虞耀天走近几步,将手中玉牌摊开,示意季如歌来取。
季如歌见状,浑不在意的将果核扔回空间,拍拍手一跃而起。
虞耀天已经靠近趴在地上的虞椤隐了,就在季如歌伸手去拿玉牌之时,变故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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