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怎么了?!仿佛有什么不受她的控制一般。
季如歌摇了摇脑袋,眸光忽明忽暗,心中总觉得不安。
怎么会有魔气?!而且,她方才真的如同魔怔一般做了那些事?!
不……不会是她……
隔绝了天机镜内的窥探,是以温慕言等人并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楼雪尤眸波转动,红唇抿紧,纤纤玉指轻拨胸前垂落的青丝,整个人正伏于软榻之上,慵懒媚态尽显无疑。
“妻主怎的突然不让我们视外物了?”楼雪尤半掩面,半叹道。
说话时,还分出余光偷瞄了一眼不远处坐于石凳上的温慕言,见他手指微弯,轻捏杯盏,目光悠远,不知想些什么。
闻言,温慕言羽睫轻动,瞟了一眼姿态撩骚,衣着暴露的某妖孽,浅然笑道:“如歌做事,自有分寸。”
“嘶~”一双风情万种的双眸故意瞪圆,似难以置信地指着外界的方向:“倘若妻主她……趁着这个档口在外与其他男子谈情说爱,你也如此不在乎么?”
说完,楼雪尤水色魅眸瞄了一下温慕言的脸,试图抓住他面上的变化:“也对,你不过是妻主的一个契约伙伴罢了。”
闻言,温慕言神色果然一滞,眉睫一掀,面上如同被冰雪洗礼一番:“或许是吧…”
温慕言启唇,空逸如阳片一般薄透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楼雪尤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失落。
“嗳,不是我可怜你啊!”楼雪尤向来爱屋及乌,上一世时,他之所以能成为妻主最为惦念最为喜爱之人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姿容绝色无双,妖娆秀美,以妻主为天,关心妻主身边之人。虽然偶尔会装模作样吃点小醋,撒娇求欢,但终究都不过是因为他爱妻主。
不是不争宠,只是他非其他争宠献媚之人那般,一心只顾自己利益,不顾妻主心情。
有时候吃醋被视为情趣,而有时候吃醋则是善妒。
他自然属于前者。
看着妻主身边之人落寞的模样,他就有些不忍,虽说多一个人就会多分走一分妻主的宠爱,可是……他还是能看得出来,妻主心里有几分他的影子。
“你说你,就从我回到妻主身边说起……呐呐呐,就没见过你有主动勾搭过妻主,一味地只知默默陪伴,就以妻主那粗线条的性子,若能察觉出来,我才觉得稀奇~”楼雪尤长睫弯弯,语气软媚,扒拉着手指细数着温慕言的不足之处。
末了,嘴角笑意浅浅一掠,惊艳起一片春光:“若你能够有我一半玲珑风情,没事撩撩衣摆,扯扯衣襟,说不准都已经爬上了妻主的床呢~”
越往后说,楼雪尤口吻中的丝丝得意渐渐变淡,最终化为淡淡惆怅散去。很久很久以前,他只要轻抛媚眼,露出香肩,妻主便会扑将上来,怎的如今不奏效了?!
还是说,如今的妻主喜欢更刺激更香艳的呢……
那厢,在听了楼雪尤这些不正经的建议后,陷入了深思,莫不是妻主真的喜欢那样的,所以玖倾那厮,能够与如歌青丝交缠,两鬓相磨……
在无言长老戒指发出光后,慕容妙的情况渐渐好转,慢慢从癫狂中恢复平静。
那充满惊惧的明眸深处,开始变得清明起来。
“长,长老…我…好痛……”清醒后的慕容妙第一时间便看到了眼前的无言长老,然而下一刻便抚着自己后颈的伤口,低低痛吟。
无言长老停下灵力输送,转而抚了抚自己的白须,神色凝重:“慕容妙,你且稳住心神,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
话音未落,忽见慕容妙面色狰狞,抑制不住的尖叫出声:“啊――为什么……为什么……”
另一边,季如歌不再看慕容妙那边,反是蹑手蹑脚悄然靠近自家大湿胸。
“那个……”季如歌抿唇一笑,眸露似鹿般纯良,“大湿胸,你方才是如何得知那慕容妙被人下了阵法?”
说话时,季如歌靠宫云晔十分近,呼吸间,些许馨香气息将宫云晔包围。
宫云晔将书搁在腿间,冷凝下面容,微微抬颚,下颔与颈子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曲线,目光清冷。
他瞥了一眼自己被扯住的一截衣角,伸出一指尖轻按于季如歌额头,将其抵制于原地。
“从此刻起,你至少离我三尺远,更不要随意拉扯我的衣袍。”
季如歌第一反应便是——
“为什么啊?”
次奥次,她既不是瘟疫又不是害虫,干什么防得这般紧!
再者,不久前也不知是谁将她搂的那么紧。
尽管后来也是她揽着他的脖子,死活不松手来着。
宫云晔挪开那根手指,肤色晶莹剔透,眸色光华流转,掀唇淡声道:“嗯?你当为何?”
季如歌撇撇嘴,瞅了瞅被自己揪的有些皱巴的雪白衣角,无奈地将半蹲的身子往后挪了挪,垂下排扇般的羽睫,闷闷道:“呐,三尺距离。”
宫云晔面色不变,仅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压下先前因她靠近心中出现的异样感觉:“她周身的灵力波动,不似魔兽所为。”
彼时,季如歌怯怯的目光落在了自家大湿胸腿间的那手,十全十美,毫无缺陷,如同一块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没有丝毫杂色,竟能引人生出想要伸手触摸的心思。
乍一听宫云晔谈及她所问,季如歌“啊”了一声,随即连连点头,表示原来如此。
“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可怕的恶魔!”忽然,季如歌只觉空气中一阵波动,便看到慕容妙红着眼,疯一般的向她俯冲而来。
季如歌眸中墨光闪烁,一个不慎,被她扑倒在地。
“慕容妙。”不远处的锦黎,淡雅眉眼生出漠然华光,眸似剪水寒刃向着慕容妙扫视过去,“休得无礼。”
被这一声熟悉的嗓音唤住,慕容妙的脸上乎青乎白,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大师兄,就是她害得我如此……她是恶魔,是恶魔啊!”
锦黎轻扫了一眼季如歌,遂目光又落回本来清醒不久再次陷入癫狂的慕容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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