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丰道:“韩丰是来劝说魏国来与韩国交好,韩丰听闻前几年秦国攻占魏国长平、朝歌等要地,韩丰此次前来希望能两国共同抗秦。”
那步卒正要放行,后面上来一人,道:“韩国公子韩丰,有失远迎啊!”
步卒向后退开,一人身穿盔甲走上来,手拿剑刀到:“无乃不止这么简单吧!”
韩丰没想到他会认识自己,便对对方行礼,一来为了表达友好,道:“韩国被秦割据了上党一地,是以寡君的命令不能传入千里之外,如今汝又占据我两郡韩君听到了痛心疾首,我王之命只能施效于左右而不能远。”
步卒叫到此人,道:“李尉,这二三子来拜见魏王被我军截。”
那身穿盔甲的人被人称呼为‘李尉’,听步卒这么称呼韩丰道:“韩丰这次前来实是游说魏王,想让魏王归还韩亮郡地。”
李尉心想果不其然,冷笑一声,朝着部下一挥手,兵剑交割,李尉从后面退了出来。步卒将韩丰和两辆马车紧紧包围,韩丰喊道:“吾子何意?”
李尉却对步卒道:“将他们赶走!”
只见里面源阳郡里全是魏国的军队,姜子司见到他们分为不同的十几支队伍在郡里面跑来跑去,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
之前拿戟指着韩丰的步卒道:“李尉已经走远了,他的意思是要我们送你们远离源阳郡。”
这时姜子司见外面吵杂,马车迟迟不动便下车来,虞大夫在后面伸出个脑袋见外面全是士兵,这些士兵都是魏国的人,一个个拿着剑指着他们,躲在车上不敢下来,对韩丰道:“韩公子命要紧啊,恶狗挡道咱们没一个人能武,命要紧呀!”
姜子司从马车上下来,他来到韩丰的身边道:“看来魏国是要定了这两郡,韩丰现在有什么打算?”
韩丰一声不吭,看着周围的步卒对着他执剑相向,韩丰对他身边的步卒道:“请吾子将刚才那位李尉请出来,韩丰有几句话要对他说。”
步卒拿着戟挥舞嚷道:“不见不见!汝还罢!”
姜子司道:“吾要见魏王汝只需通行,你一步卒也是要误了大事。”
步卒不耐烦道:“要你们离去就离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韩丰对姜子司道:“不急,他们一日挡在这里我们便一日不离去!”
韩丰忽转头对身后的马车问道:“虞大夫,此地源阳郡地郡长何人,今何往?”
虞大夫来的时候韩安通过下面的汇报知道了源阳郡的事,虞暴在一旁也听到了,便在马车里道:“源阳郡长被魏国军队杀了,此地官员已经遣散。”
韩丰回头道:“既然这样,你们一日不放行吾一日不离开,至获闻王命。”
步卒道:“你是韩公子,吾不敢随意伤之。”说完上前将刀架在姜子司的脖子上,喝道:“来人!请君出!”
只见周围散布的步卒集到前方,脚步整齐划一的将源阳郡口包围成扇形,戟剑对着韩丰,一步步向韩丰逼近。姜子司喉咙被架在刀上,此时是一动也不敢动,被带他的步卒抓着向前走。
韩丰见他们要以命来强,苦皱着眉,难道今日就要回韩国了吗,忽然他仰头大笑道:“哈哈哈,你们今日吞并韩国,韩国与秦相邻,明日秦国便要攻打你们魏国,你们这是自取灭亡啊!”
身后一人忽然气势炎炎的喝道:“何人说魏国要取韩之地!”只见刚才的李尉又回来了,怒视着身前两人,“我军几日驻扎在源阳郡,何来取之说!”
姜子司道:“源阳郡郡长死于寡军之手,可有此事!”
李尉转身看向姜子司,伸手一摆,命人放了他,步卒便立马放下手中的剑,他一步步走过来,目光冷冷道:“源阳郡郡长聚二旅来击之,我军岂有做杀之理,我军本无干戈之意,韩军不问缘由便来攻是草莽之行事。”
韩丰道:“吾子攻克我王两郡,我郡长岂能坐视不理?”
李尉冷笑道:“哼,韩魏唇亡齿寒吾又怎么不会懂的这个道理,秦取魏十几城池魏国现在哪敢于秦战,我军只是驻扎在此后日便会离开韩国境内。”
韩丰微微一奇,不至是韩丰连姜子司也感到奇怪,他们这么大招旗鼓的打进来又只是为了驻扎在韩国境内,姜子司都知道魏军实意不简单。
这时虞大夫在里面听到两边气氛缓和了些连忙从马车上下来,在韩丰耳边道:“吾子难道没发现这些魏国真的不是在整编队伍?”
韩丰看向虞暴,虞大夫沉重的点了点头,拉着韩丰在一边小声说道:“吾刚才在吾子与步卒对话时从车帘的缝隙里往外看时,发现这些魏军很奇怪。”
韩丰见他观察的仔细便道:“怎么个奇怪法?”
虞暴摇了摇头,仿佛自己也猜不透,他小声说:“我刚才看到魏军将一旅军人分成很多支,又见他们来回在源阳郡地走动,韩公子你说在什么情况下韩国也会将队伍分成小支?”
韩丰想到李尉的话,再联想到虞暴的分析,他睁大眼睛看着虞暴道:“你是说他们在找东西?”
虞暴闭眼点了点头,“吾的猜想仅限如此。”
韩丰疑道:“什么东西竟然对魏国这么重要,韩丰实在想不到。”
虞暴忧心道:“我们来是为了收复两郡,现在魏军让我们离开我们就离开毋有动刀之伤,两天后他们离去吾和吾子之命就完成了,到时候论功加勋,韩公子想这么多干嘛。”
韩丰见虞暴利益心太重,倒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况且伍擒去百圣庄还没回来现在他们的后援未至,只能按照魏军的意思做。
韩丰走回来,姜子司见虞暴和韩丰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想是已经商量好了,韩丰略显得可惜对李尉行礼道:“今不能拜见你王,是韩丰之不幸,不过也希望吾子能遵守言行,两日之后退出韩国境内。”
李尉也客客气气道:“吾行君子之礼,吾子亦毋要滋事。”
李尉喝道:“收兵,送韩国使者出城。”
只见步卒收起兵刃,或插剑入鞘或握戟遁地,堵在源阳郡地门口送马车出城。
姜子司上了马车,虞暴又回到车上,命令驾车之人道:“原路折返。”
韩丰骑上马,三人一同退出了源阳郡地,两辆马车行去不远,便在去河王郡中途安营扎寨生活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