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40年,诸侯国苟延残喘,嬴政即位七年,即为秦国君主。
韩国首都新郑城内,这里已经是韩国境内,也是去往百圣庄的必经之路。子安师兄与一名十八岁的男子,来到一处街市,只见街市繁华落尽只有墙转角一条小巷幽静无人。
不时一群战马从路中疾驰而过,前方男子一脸肃穆一副杀人的表情怒视挡路的行人,怒吼道:“让开让开,再不让开打断你们的狗腿子!”
从远处飞奔来一匹战马,马上英姿飒爽的坐着一位军人,身穿甲胄腰上别一青色长剑悬在半空,脚蹬黑色大靴,只看模样便不是普通的官职。看他样子真有什么急事,语气当真吓人。
马上那人怒目圆睁转看两旁的行人,咬牙切齿的样子,边策马边朝两边吐口水,“操他奶奶的!这都是什么日子,快让开!兀你那厮怎么可挡你父的道!”
子安看他来势汹涌马力丝毫不减,表情一吓拉着旁人滚到一边,后背一挺从墙底爬起来只见墙上贴着一面告示,男子站在他身边仗着幼时读的几个字便也看去,正想看去却发现白袍男子神情专注的看着那墙上挂着帛,脸却出出现了一抹阴郁。
只见上头说到:“今国难民寡,材不足以备器用,民不忠其三时,地少临视。今出则治兵,入则振旅,重振国威……”
看到这里子安低叹一声,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突然转过身来站在他面前将手放在他肩上低下头说道:“你要记住,武力不能解决问题,时时记得心有‘仁’方能济世天下。”男子姜子司茫然的嗯了嗯,却不知如今诸侯争霸‘天下’做何讲,正想从他胳肢窝下再续下看,子安牵着他的手拉着他转身走了。
却这时听‘吁’的一声,那大男子停下马前面停了下来,正这时,‘啪’的一声,一扇朱红大门大打开来,从里面走出一名相貌堂堂的少男子,那男子看了那男子一眼,点了点头立即飞奔进去,也不求人指引,一路驾轻就熟的朝里面而去。
子安看见那少男子说了声:“人来了。”
只见那男子早已看见他们,巧行莲步,人未到礼先至,于前方一尺处拜一礼,礼不见深。子安这时已站好,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后退一步,拜至腰间,“韩公子。
韩国公子又向姜子司微拜算是礼貌了。
子安介绍道:“这位人韩国公子,此行也是去百圣庄与我们一道去拜访荀子他老人家。”话说韩国自从灭了郑国后首都迁为新郑,此处也繁华热闹。姜子司本出身乡野人家自小在市井长大,以前村里孩子溜须拍马滚水捏泥巴,可是他自己心里门清楚,他名叫秦淼,是大学一名教师,一天跟朋友约着去钓鱼不小心掉到河里,周末休闲的人比较多,他就找了个安静的湖泊钓鱼。
没想到鱼钩刚放下去就有鱼上钩,他心喜就去拉,可是拉了半天都拉不上来,这时秦淼不服走到河边想要把它拖到岸边来,没想到就要拉的时候那鱼突然活蹦乱跳,他一个不妨就被这股力量带到了河里,他从小就是旱鸭子,周围又没有什么人,渐渐的自己就没了意识,后来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便是继承了姜子司的记忆和谈吐。
他记得这人被一大人领养从小教他读书写字,便也因此过得与山村野童不一样的生活,日出则读遍四书,日落便始读五经,对些杂书都有一二的见解,途中不停思索着理论辩论也不至于乏味。姜子司见他之前与那其貌不扬的军人的神态,猜想出韩国定是出现了什么事,看那军人如此熟门熟路的想必应该是极得重用之人。
子安行程不冲急,一路安步当车。路上韩国公子另辟一处马车,多日虽几有见面的时候但也没深交。
这一日,投宿了一家客栈做得劳累之歇。
姜子司和子安从马车上下来,韩国公子的马车停在后。此行韩国公子一人独行不免枯燥无味,姜子司便想着让他下来和我们一起逛逛。正想过去,车帘先一步从里面掀开,从里面现出一张俊朗丰洁的脸。
姜子司当知一日在韩国便不可无上下,行了一礼收拾衣襟正欲说,却不知该当何称呼。若直呼为汝和女未免轻慢,想起这茬一时尴尬无比,只让他站在那里微微发囧。
现已到了韩国靖边,韩国公子看着边境显得神清气爽没有了礼节反而哈哈大笑上前爽朗道:“我叫韩丰,不知汝师承哪位高人。”
姜子司心里呀的一声,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韩丰,说道:“此行正是拜荀子为师,不知女为何处。”
韩丰微微一愣,随即更是哈哈笑了起来,“巧了,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了。”
姜子司听子安师兄说过他也是去拜访荀子,难道说……想到这里姜子司突然‘啊呀’一声叫开,原来他也是荀子的学生啊!连敲打自己脑袋几下,怎乎愚钝至斯?当即重补礼数:“原来是师兄,还望师兄莫怪。”
子安听见他们的话,说笑道:“你又糊涂了,他哪里是你的师兄,你们同一天进门还不知拜谁为师!”
姜子司听了又嗷嗷大叫两声,又是怕师兄羞嗤又是惘于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诗书经,怕是让孔夫子闷屈了!一时连连摇头。
却说姜子司本想邀韩丰一起游戏,韩丰身为韩国公子对韩国的城邑地区走向又熟悉。一路上便由他解说各处风情,期间韩国以弓弩最为出名刀剑锐利。行至一会找了家店吃了午饭便再此上车赶路,正巧马车要经过一处石桥,马车却停了下来却不知是何原因。
下车后才知道是一卖艺的老生挡去了道路,韩丰望去见湖上一处桥上有人正抚指弹琴,声音和谐丝毫不生涩。这老头潦倒不堪半卧在桥中旁若无人,奇怪的是周围却没人注意到他。三人下车相顾几眼都有上去打探之意,不等他们反应韩丰先走上石桥了。
桥下水流潺潺,河边杨柳依依黄莺啼树,水流映日,微风款款,花柳抚人。正走到一半处只见前方的韩丰脚步突然一顿,姜子司正想问原因怎么停下来?
子安拦住了他用手示意叫他别出声,静静地看着。姜子司不置可否,却看到前方的韩丰突然闭上了眼,微风吹动了他的额发,神态祥和。
那老头发现有人向这边斜看了一眼,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鄙夷的骂道:“到处都充满了地皮的味道,可气!可气!!又是那人的味道!”
韩丰这时终于睁开了眼,忽然缓出一口气,低叹道:“先生琴技高山流水真是令后辈叹为观止!”
那老头呸呸了几口,骂道:“后生小辈,无知涂类!你们也赏析的了我这曲子?快快!归去吧!归去吧!别玷污了路人的眼!”说完这老头竟然倒在地上睡起大觉来。
韩丰吃了个哑巴黄连也不当回事,这琴音并无奇特之处,少了丝竹之乱耳可也谈不上什么高雅呀!真不知韩国公子为何如此恭维这老人。
姜子司见这老头脾气略有古怪不想上去自找没趣,便好言道:“前辈坐在路中间未免坏了他人的便利,既是弹琴为何在正中不去桥边呢?”
那老头看也不看依然闭着眼,不发一言,嘴角却露出一抹讪笑仿佛在嘲笑他的话一般。姜子司低叹一声,甩着衣袖无奈走到一边。
老头状态如此看他样子是不肯让道了,子安师兄摇了摇头,站出来道:“既然前辈不肯让道,不知韩丰公子可知道附近还有什么路过河吗?”
韩丰摇了摇头,“有是有。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要从上党绕回去,走安棉路便可直通,但是这条路不安全素有盗匪行事。”
子安点头此路不通,如今之计还是得说服老人让道。
子安目光再次落到躺在地上的老人身上,他正想走去,老人怀里抱着琴看似在睡觉双手却在琴弦上滑动,手指变化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