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洲视若未见的喝着水,不疾不慢紧跟着道出一句:“季先生对于食物比较挑剔,回头他告知了你解决麻烦的办法,明儿你给做一顿早餐。要地道的宁市早餐,以此作为交换。”
“就这么……简单?”
她愣了愣,脑子里还在转动各种他可能会提的龌蹉要求,而这些要求会让她觉得自己瞎了眼才认为他是好人,结果,下一秒情况就逆转了……
“对,就这么简单。”
他淡淡睇着。
“没问题。”
芳华欣然答应的同时,心头感到有些羞愧——自己太小人之心了。
“嗯,既然你同意了,那你就和季先生说说你的具体情况吧……”
秦九洲点了一下头,示意她和面色一直冷淡无波的季北勋说话。
“哦。”
芳华转头看向这个寡淡的让人无所适从的男人,那表情,能让想和他说话的人望而怯步:“季先生,你好,我叫芳华,很高兴认得你。”
她伸手想和他握手。
季北勋挑了挑眉,却没回应。
其实该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但秦九洲这么鼓励芳华来救助自己,自是有他的打算的,作为朋友,只好佯作不知,“关于你的事,我听老秦说过一点,你再说一说吧,我来帮你分析一下……”
芳华感激的连声道谢,然后把自己遇上的事说了一说,最后总结道:“这件事,与我真的没任何关系,我不知道到底谁想陷害我,总之,我是被栽赃的……”
季北勋听着点了点头,没怎么多想,接话道:“这件事,其实很容易还你清白……”
“还请季先生赐教。”
芳华虔心求教。
季北勋一一说了,说的言简意赅。
芳华听完,怔了怔,语气是惊讶的:“这样……就行了?”
“对。你只要照我说的办了,那么就能把真正的内奸找出来,你的嫌疑就能被洗掉……”
说这话时,季北勋神情宁静,眼眸充满自信。
*
夜深了,芳华睡了,睡在一处陌生的客房里。
临睡,她给小菊去了电话,说睡在家里,让她好好照自己;又和芳霏说要睡在医院,叫她把门锁好。
她没说在外头,怕她们担心。
本以为睡在这种陌生地儿,自己肯定转辗难眠,又反复想着那季北勋说的,精神有点兴奋,更有点担忧那样做到底行不行。如此反复的胡思乱想,最后竟就睡了去,还轻轻打起了鼾来。
*
秦九洲和季北勋则在书房夜话。
“今天你很反常。”
对着窗外的夜色,季北勋摇着红酒,眯着黑眸,“用我作借口,把人留下做早餐,是想给自己一份具有特别意义的生日礼物吗?”
刚刚芳华问他:“季先生,明天,您想吃怎样的早餐,面食,还是粥类?”
他说:“面食。清淡些。”
其实他不爱吃面食,但秦九洲喜欢。重点:明天是他生日。
“什么都瞒不过你。”
秦九洲慢悠悠的倒着红酒,闻着那酒香。
“自你太太去世,还真没见你这样在意过生日有没有人陪你过这件事了……”
季北勋回忆了一下过去那几年,他生日那天都在干嘛,似乎都在忙,都是独自过的。
“的确。”
“怎么就看上她了?”
“不知道。”
“不打算追求?”
“名花有主。”
所以才借他之名,想过一个比较不一样的生日,在这样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有点遗憾。我在想,如果她的男朋友不是韩启政,你会怎么样?”
“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有风度,我会不顾一切去抢过来。”
他没掩饰自己的欲望。
“嗯,像你的风格。”
季北勋过来拍拍他的肩,“既然想成全,那就早些离开宁市,别生活在有她的城市,眼不见为净,渐渐就能看开……”
“嗯。明天我会去相亲。要是看得上眼,就会定下来。”
秦九洲一口干尽红酒,语气坚定。
季北勋扬了扬杯子:“凡事别勉强自己。”
他笑笑,神情无比寂寞。
季北勋看在眼里,悠悠的竟就想到了那样一句很酸的诗来:自古多情空余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