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帽走了进去,这间密室只有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和一张古旧的单人铁床。
躺在病床上的幸存者睁着双眸,面色惨白,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导管,因为不能正常进食已经瘦骨嶙峋,只剩下松弛脆薄的塌皮。
他真是不明白这个看似柔弱的临庸胆子怎么这么大。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了,他开始观察着幸存者,并开启了他绿幽灵的双眼,找寻着对方的灵魂。
可是渔夫帽在这间密室里找了足有十分钟,也没看到幸存者的灵魂。
他转念一想,退出了密室。
果然,他在密室外,靠近玻璃窗的旁边找到了幸存者的灵魂。
那人的灵魂如本体一样苍白,脸上还有着褐色的斑点。
可与之相反的是,灵魂的瞳孔却充满了生机。
渔夫帽走到灵魂身边:“想出去?”
灵魂看着他:“当然,想和大家一样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会有这一天的。”
“会吗?”
渔夫帽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会的,如果你醒过来就可以出去看外面的世界。或者我把你推到外面,这样虽然你的本体感受不到,但你是可以体会到的。”
灵魂指了指密室里的本体哀叹道:“医生说了,他醒过来的几率是百分之1,看来到时还要麻烦你,帮我把我的本体推到外面了。”
“可以。“
渔夫帽看了看时间,加快语速向他提问:“现在我有问题想问你,杀你的人是陈铭升吗?”
灵魂说:“不是他,他的是无辜的,铭升那孩子从小就懂事,而且我们那里民风淳朴。
杀我们的是一个外来人,只是那人扮成陈铭升的样子请我们吃饭,其实在和他说话的过程中,我就觉得那人不像是铭升。
因为假铭升在那期间一直没有说话,他告诉我们,他做了扁桃体手术。和我们交流的时候他一直在用手机打字。
不过我发现他吃饭的时候特别的讲究,还有拿筷子的方式,等我觉的奇怪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
渔夫帽问:“为什么你活了下来?”
灵魂说:“可能是我吃的少,当时没有被毒死,在他要杀我的时候,也只是把我颈部后面的皮肤揭开,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就没有在继续。可能是觉得我已经死了,还是什么原因,我不清楚。
只是我现在被那个人的毒残害的和死了没什么区别,脑部神经全都坏死了。
渔夫帽接着问:“那你是怎么确定和你们吃饭的陈铭升是假的?”
灵魂说:“后来当大家都死了以后,我看到真铭升赶来,被他后面的假铭升给打晕了。
然后我就被送到医院,又被那个粉色头发人带到这来。
渔夫帽眉头紧锁:“现在真正的陈铭升马上就要执行死刑了,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证明他无罪。”
灵魂说:“这个很难,我看到他把所有碰到过的物品,全都用什么东西擦拭了一遍。”
渔夫帽分析道:“是不是真铭升被打晕后,假铭升用把一些物品沾上了他的指纹。”
“是的。”
“等等。”渔夫帽打断他:“你说这个假陈铭升清理了指纹。”
灵魂说:“看他的样子是在清理痕迹没错。”
斐爷听到这儿赶紧让渔夫帽把他们对话在转述一遍。
斐爷听的有点懵:“这就奇怪了,善变人不是连指纹和声音都可以改变,他为什么要去擦掉?”
莫迪师傅思索后,说出了答案:“只有一种可能,那时候的善变还没遇到小澈。”
斐爷说:“小澈?就是那个穿粉色棒球服的女孩。”
渔夫帽说:“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善变人没有任何变化的能力,那他怎么会和真正的陈铭升长的一模一样?”
陆永沫说:“如果只是想长的像,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用易容术就可以办到。但他体内的dna却无法变换,这就是为什么他要擦掉指纹和唾液的原因。”
渔夫帽问灵魂:“有没有什么是他碰到后但是遗漏忘记擦掉的?”
灵魂坐在临庸的旋转椅上,低着头努力回想着,过了10分钟,他说:”倒是有一个,就是我的酒杯。“
渔夫帽说:“你的意思是,你酒杯上有陈的dna,但是他没有擦掉是吗?”
灵魂说:“是的。当时他在厨房做菜,我就去找酒杯,因为我们的酒杯都是相同的,就是那种很小的塑料瓶杯,所以我都是随意摆放的。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假铭升就一直与我们用手机打字,并眉飞色舞的比划着,高兴的时候他就喝了两杯酒,但是他喝着喝着就拿错酒杯了,虽然我知道他拿的是我酒杯,但我也不太在意这个,我就继续用他的酒杯喝。”
渔夫帽说:“也就是说,幸存者用的酒杯是善变人的,但是善变以为幸存者的酒杯他根本就没碰过,所以也就没有擦。”
孜檀说:“按照这个说法,当时检测dna的人应该可以检出来了。”
灵魂对渔夫帽说:“当时多出的dna根本就不足以作为证据,因为陈铭升被发现时就在屋里,而且手持割骨刀。”
孜檀听后说"诬陷他的必定是善变人无疑了。"
灵魂虚弱地说:“我有预感,我的本体好像快不行了。”
渔夫帽把这句话告诉了孜檀。
孜檀说:“你告诉他,我有办法治疗。”
灵魂说:“这种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帮我转告她,如果没有办法,请不要延长我的痛苦。”
孜檀说:“再给我一周的时间。”
渔夫帽告诉灵魂:“一周,如果一周后如果她还没有治好你,我们将放弃你,但是在那之前,我也会推着你的本体到外面看看。”
灵魂看着窗外的江水说:“好,说话算话。”
渔夫帽利落地说:“算话!”
陆永沫和监狱长说明了陈铭升这个案子,并让孜檀去调取检验证据,证明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
姜涤让给渔夫帽和斐爷一个纸条:“你让我查的三剑客,他们2个小时后就会聚在逐时酒庄。
看到二人看完纸条后,姜涤让用手握住那张木浆纸,等他再次张开手后,纸张已经化成水滴。
逐时酒庄以自产冰糯葡萄酒闻名于世界,
庄园是家族型企业,而酒庄的掌管者是家中排行老三的42岁的女人——逐时悠。
她在接管庄园之前是ao品牌的服装设计师,
她以犀利的言语与独有的时尚穿搭技巧,使她的粉丝有3千多万人。
如果不是五年前,逐时悠的大哥逐时力对酒庄经营不善,她一辈子都不想当家族式企业的领军人。
家族内部成员之前有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可特别的时候人们总是特别谦逊,
逐时悠高度的执行力与抗压能力,让她仅仅2年时间,就开拓出属于酒庄独有的葡萄酒口味——雪中燃。
由于这款酒的价格适中,再加上有她明星圈的人脉加持,
让一个濒临倒闭的酒庄成为了葡萄酒界的标杆。
而这个女人的面孔,开始以逐时庄园的园主身份出现,使得更多人关注她。
逐时悠平时还是极为低调的,除了极少数和葡萄酒相关的采访外,其他的时间都用在了庄园上。
而被外界曝光率最高的,要数逐时酒庄一年一次的品酒会了。
这一天,酒会聚集了世界各地名流。
还有担任逐时悠保镖的斐爷与渔夫帽。
当然,其实是逐时悠点名度馆的斐爷。
而渔夫帽是陆永沫附赠的,说是新人,给他个机会增长经验。
渔夫帽和斐爷穿上西装帅气十足。
尤其是足足比渔夫帽高一头的斐爷,架势摆在那,就让人轻易不敢靠近。
“这是酒会还是私人飞机的展示地啊。”渔夫帽吃惊于被刷成个人风格的直升机。
“是啊,居然还有画成金刚狼的,等明年你在看,这里就是航空母舰的展示地了。”斐爷双手插着口袋,悠哉的说。
渔夫帽又看着一个赛一个严肃彪悍的保镖们说:“好像也是黑衣人们比试的场地。”
他们看上去不张扬,但强大的气场让人觉得身手不凡。
斐爷看了看那些魁梧的壮汉说:“也就那样吧,大家都是走个过场。”
斐爷按动了自己的度源,他和渔夫帽一起听着里面孜檀的话:
“今天有一大部分人是为了逐时庄园要展示的藏品而来。你们要绝对小心,据我的情报,有些人可是以命夺宝。”
斐爷听闻后憋了一眼渔夫帽说:“你应该回去。”
渔夫帽瞪着大眼睛摇摇头:“怎么?你想独吞宝贝然后在卖钱。”
斐爷虚着眼无力地说:“那是你的想法。“
然后他又一本正经地对渔夫帽说:“你知道遇到危险时必备的生存法则是什么吗?“
渔夫帽脱口而出:“闭嘴和跑。”
斐爷把他的帽子扶正:“没错!就是这两点。记住,留得兔身在,不怕没菠萝包吃。”
到了预定时间,酒庄的人召唤斐爷进入了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