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也想过要和你共度一生吧!因为在凤炼国,没有其他男子比你还要俊美的了。”南宫清弦叹了一口气说。
“难道她刚开始的接近,只是因为我的容貌吗?”安染夜不觉有些可笑,他真心真意的待她,而她却只是因为他的容貌才和他在一起。
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爱的吗?
他们可是兄妹啊!同父异母的兄妹啊!
他违背天理的和她在一起,而她却只是因为他的容貌,真是可笑……
“如果她是真心爱你,断不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刚才的种种迹象已经表面了,她心中从未有过你,她在乎的只是一个人的容貌,而不是那个人的心!如果我的脸也毁了,她定会毫不留情的回到你的身边,你要是在想看一出戏,我就在演一次给你看。”南宫清弦替安染夜分析着。
当局者迷,局外者清,从他见到玉芙第一眼开始,他便知她是一个轻浮的女子。
“太子,苏侧妃来了……”初喜这时插口道。
南宫清弦轻淡的面容立即绷了起来,看着外面,冷声说道:“说我已经睡下了。”
然后又对着暴怒中的安染夜说:“她也早认出了我。”
“她这么晚来找你何事?”安染夜的眉头深皱着,脸上的五官已经扭做了一团,隐隐的似乎还感觉到心底又有一种不安窜出。
安染夜的话刚说完,苏妙戈便拿着一个匕首冲了进来,自然不敢用人拦她。
“大胆苏侧妃,你可知夜闯太子行宫是死罪!你拿着匕首是想刺杀本太子吗?”南宫清弦的声音高哼,无比的肃穆。
“不这样我能进来吗?”苏妙戈看着南宫清弦的眼睛,那脸上透露出来的分明是失望的神色。
她听小德子王爷今晚不在王府,她才再一次的冲进宫来找他。
不管他不认不认,她肚中的孩子是他的无疑,作为孩子的父亲,他有责任让孩子安然的生活在这个世上。
“我知道你狠毒了我,恨我失手摔了太子妃的玉罐,害你无法把太子妃的骨灰带回去,你不要用你不认识我,来逃避我!摔坏太子妃的玉罐,我也很伤心,我也很难过,但是我们就事论事,我肚……”
苏妙戈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清弦就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更是高涨了一倍,也凶狠了一倍:“对,我是恨毒了你,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你凌迟,扒你的皮,拆你的骨,纵是这样也难解我心头的怨恨,当日我去皇陵盗尔岚的玉罐,要不是你跟来,要帮我拿着玉罐,我就是与皇陵的侍卫死拼,也不会将玉罐摔碎。”
“你终于肯承认了……”南宫清弦的话每一个字都无疑是在她心头狠狠的锥上一击,她从未想过南弦竟恨她恨到了这种地步。
“对,南弦就是我,就是本太子,你满意了?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你现在可以滚了,从此以后我不想在见到你,每见你一次我便觉得恶心无比,感到深深的厌恶。”南弦清弦的淡漠大大的瞪着,与苏妙戈对视着。
“那你现在杀了我啊?你杀啊?”苏妙戈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体无力,似乎要透支了一般,但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南弦。
她就那她肚中的孩子赌,她赌南弦还是有一点点的良知,没有安染夜那般的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她赌他,不会杀了他自己的孩子。
她曾把南弦当她的朋友,如今南弦却嫌恶她如一只蝼蚁。
“呵,你别以为你曾今对我有恩,我现在就不敢杀你,别以为我会顾及旧情,告诉你,即使你是我的太子妃,肚中还怀了我的孩子,我一样会杀了你。”南宫清弦这句话已经很清清白白的告诉她。
他会那么做。
那淡雅的眸子,此时也熏染了一丝血丝,瞳孔猛得收涨着。
苏妙戈倒吸了一口凉气,腿下有了一丝不稳,赶忙扶住了门框,一双剪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清弦,此时的南宫清弦,五官狰狞,眼里充斥着嗜血,俨然与嗜血无情的安染夜没有了两样。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每天都会像梦靥一样缠着你。”苏妙戈还是不信他会那么做,凶狠而又决绝的说。
她肚子里可是千真万确的怀着他的孩子,他可以忘记他喝醉之后的事情,但是他不可能忘记他醒过来时,看到床上的那一抹鲜丽的红。
“当”剑出鞘的声音,南宫清弦拔出随身所带的短剑,就阴狠无比的朝苏妙戈的腹部刺去。
“不要……”在短剑靠近苏妙戈腹部的时候,苏妙戈爆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身体迅速的一闪,那把短剑便落了空。
刚准备过去挡剑的安染夜,见这样又回到了原位,看着脸色惨白的苏妙戈。
猛得觉得很是心疼。
“你还不滚?”南宫清弦对着地上的苏妙戈大吼一声:“你要是再让我见到你,我绝对会杀了你!”
短剑指着已经木愣绝望的苏妙戈。
许久,苏妙戈才慢慢的扶住门框,凄然的笑声从她嘴中不断的发出,那绝望的眼眸早已溢满了无尽的恨和怨:“你的无情和冷血,今日我真的领会到了,以后……我都不会在来找你了,我欠你的我还清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个人便永永远远的没有任何的瓜葛。但是,南宫清弦,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苏妙戈拼尽全力的说完这一句话,便决绝的掉头离去。
谁说虎毒不食子?
他南宫清弦,明知她肚中的孩子是他的,他却依然提着剑朝她腹部刺去。
哈哈……多可笑,她以前还认为他南宫清弦只不过外表清冷,但是内心却是很热忱的,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今日在他说出那番话,提起那把剑的时候,她才真正认识这个叫南宫清弦的人。
他的好,他的情,都会留给一个叫慕尔岚的女子,眼里亦只有她一个!
而她肚中的孩子,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祸。
或者凡是与她沾边的人或者物,他也都恨之入骨。
纵使这是他自己的孩子也一样。
这就是所说的恨屋及乌吧!
苏妙戈跌跌撞撞的走着,但是脸上凄然的笑意却越发的深刻。
“我早就应该想到盗太子妃的人是你,却没想到妙戈也牵扯到了其中。”安染夜看着苏妙戈离去的背影,很有种冲出去将她抱住的冲动。
“先前我没有割她舌头,她便记住了我的恩德,然后又借机帮了我,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也不会如此的恨她!”南宫清弦的语气慢慢趋于平稳。
“你就那么的恨她?”安染夜问。
南宫清弦此刻的恨那里能比上他此刻的恨。
他一直深爱的女子,竟然背叛他投入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甚至直接将他给否决了,他当时是多想将她掐死,但还是忍住了。
“慕尔岚是我最爱的女子,生前我得不到她,死后苏妙戈也让我无法拥有她,你说我有多恨她!她想祈求我的原谅,我怎么可能原谅她!真的恨不得杀了她……”南宫清弦低垂着眸光,看着手中拿着的佩剑。
“如果刚才我不再,你会不会就那样杀了她?”安染夜问,他看出南宫清弦下手的时候留有情面。
“就是因为你在,我才留她一条命。不过,貌似,她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南宫清弦猛得抬头,烟眸中噙着杀戮。
安染夜看着南宫清弦没有说话,脱下身上的太监服,撕下脸上的人面具就走了出去。
直到安染夜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缩于袖中颤抖的手一下就将那短剑丢下,整个人如软泥一样瘫坐了椅子上,那不易察觉的细密冷汗,此刻正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泛滥。
他不敢想象,苏妙戈如果将那句话说出来会是怎样的结果,也更加不敢想象,苏妙戈若是没有躲,那短剑没入她怀有身孕腹部会是怎样。
现在他只觉得一阵阵的后怕……
对不起!苏妙戈,我纵然恨你,但刚才那番过激的话语却真不是出自我的内心,只因安染夜在,我不得不那么做。
不管你肚中的孩子是谁的,你一旦说出口,便是死路一条!
我真的从未,想要你死过!
而此刻,在农舍处,他醒来看到灰白床单上的那一抹艳丽的红却在他脑中无限的放大,越来越夺目。
他真的把她当成慕尔岚?
她肚中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吗?
一连一度的上元节到来,宫中上下到处张灯结彩,各式各样的灯笼将罩于皇宫的黑暗一下趋尽,转而如白昼般,亮眼!
绚暖阁再次一片欢声笑语,高朋满座。
“太子已来凤炼国半月,还未选中心中的人选?”皇上端坐在高席之上,对着下首的南宫清弦问道。
而下一秒,玉芙立马就把娇羞的媚眼投到南宫清弦的身上,期待着他说出自己的名字。
而南宫清弦却不假思索的说:“没有。”
玉芙听到回答,脸色迅速的一变,随后又矜持的笑道:“太子那日不是说了已经有了心中的人选了吗?”
皇上一听,忙问道:“太子是哪家的姑娘?有了人选自然是好事,何必藏着掖着,今日正好是上元节,说出来更是喜上加喜。”
南宫清弦轻勾了下唇角:“凤炼国的女子个个倾城容貌,只是少了些温婉贤淑的气质与韵味,本太子确实还没有找到人选。”
玉芙一听当下就更加的急了,那天晚上她是装醉,可是他的话,她明明听得清楚。
“难道那日太子对玉芙说的话,全是框玉芙的吗?”玉芙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不依不饶的问道。
皇上再次疑惑的看向南宫清弦:“太子可是选中了玉芙做太子妃?”
南宫清弦轻抬了下眼眸,瞥眼看了一眼玉芙,便又厌恶的挪开:“玉芙公主,才貌双全是太子妃最好的人选。”
说道这里,玉芙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有些得意的看着其他公主朝她射来的冷光。
“不过,本太子要为江山社稷着想,总不能娶一个石女做太子妃吧?”南宫清弦毫不留情面的道破这件事。
他也不想将此事说出来,但是这是她自找的。
话语一道破,满座禁然,虽然玉芙公主是石女的事实已经是大家公认的秘密了,但却谁也不会说出口,而玉芙公主自然以为没有人知道她的秘密。
但是朝旭国太子这样毫不留情面的说出来,还真的让皇上的面子不搁。
玉芙得意的神情,瞬间就演化成了惨白和羞愧,怔怔的似乎刚才听到的不是事实一样。
皇上见场面有些尴尬,忙打圆场说道:“太子说得也是,玉芙无论品貌端行都很出色,可偏偏……上天艳羡,让玉芙生了个这样的身子,唉!”
玉芙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的秘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本就不受宠,如今更是连宫女都能骑上头来了。
玉芙朝安染夜望去,祈求寻求到他的一点点安慰。
但是安染夜却看也不看一眼玉芙,反而夹起一块甜点送入到苏妙戈口中。
玉芙羞愧难当,忍受不了其他公主朝她抛来的嗤笑嘴脸,直接站起身,离了席。
苏妙戈讶异着安染夜平静的反应,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依旧淡笑从容的为她夹菜。
安染夜不是很深爱玉芙的吗?
玉芙受到这等屈辱,安染夜怎么会无动于衷?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闻苏侧妃,跳了一曲绝妙的冰上舞,一时间在民间传承了一段佳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寻暖阁外,便是一片冰地,比现在的舞台还要大上几分,不知苏侧妃可赏脸让本王一饱眼福啊?”汝王爷见气氛还是很尴尬,便立刻起身解围,但是那脸上分明写着不安好心。
一直精心用食的苏妙戈早知她在冰上舞了一曲之后,大街小巷便到处是她的流言,她也不知这流言是怎么传出的。
微愣了一下,刚想张口拒绝,但是皇上反倒来了兴致,已经着人把群宴搬到了绚暖阁外。
苏妙戈本能的向安染夜求助,而安染夜却是一脸的冷然。
她这才想起,从入席到现在安染夜只是在玉芙朝他看过来的时候,朝她寻寒问暖了一下,其他时间都是冷漠的。
苏妙戈更加的不安起来,安染夜如果和玉芙决裂了,那么她现在自然没有了丝毫的用处,所以安染夜才会对她如此的冷漠。
不仅是今天,就是自那晚她从太子宫回来之后,安染夜就再也没来过她的寝殿,连话都说不上!
圣命难违,她不能抗拒,也更不能说她怀有身孕。
一出了温暖的绚暖阁,那冰天雪地的寒冷便一下将穿着单薄的她包围住了。
苏妙戈穿好溜冰鞋,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站在场外等着一赏她冰山舞姿的人,苏妙戈暗暗的握紧了手。
只随便溜几下,表演几个动作就行!
音乐一奏,苏妙戈那轻盈的身子一下就滑入了舞池。
展开双手,寒风吹拂着她的衣袖,犹如梦幻中的白色蝴蝶一般。
光是那一个动作立即就让所有的目光汇集了过来。
惊艳之色溢于每个人的神情。
苏妙戈尽量放慢动作,在舞池上随意的转动着圈,像跳芭蕾一样,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翼翼。
但尽管这样,从未见过冰上舞蹈的众人,也更是觉得看不够,一阵一阵的惊叹声和鼓掌声。
就连南宫清弦也不禁看呆了。
慕尔岚从小就喜爱舞蹈,也从小开始学起,尔岚跳的每一支他都认为是世间最好的,自然其他人跳的舞从此就再也没有入过他的眼过。
不想,苏妙戈这独创的冰上舞竟一下让他振奋起来。
在冰上起舞,苏妙戈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让人感觉到惊险和刺激,同时又不免担忧会不会滑倒。
就在音乐快要结束的时候,苏妙戈也准备谢幕的时候,忽觉的抬起的左脚猛得一阵尖锐的痛传来,一下就让她身体失了平衡。
本以为那痛只是短暂的,但是却如蚂蚁在啃食你的血肉,如刮骨钢刀一般让你痛不欲生。
只是一刻,便让苏妙戈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尽管苏妙戈咬紧牙关稳住了身体的平衡,但是身体还是因为那疼痛的折磨,从而滑倒。
场上一下惊呼,安染夜一下跑到了冰上,抱住苏妙戈滑倒的身子,只见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一手抱着被鲜血浸红的大腿,脸色惨白如纸,眉头深皱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宫清弦也跑了过来,看到苏妙戈的样子,隐隐的意识到什么,忙叫道:“快叫太医!”
所有的人都是一片慌乱,不知如何才好。
只有汝王爷在暗处偷偷的勾起一抹阴笑。
这也怨不得他这么做,怪只怪父皇废了太子,而他又在此刻得知苏妙戈怀了身孕,其他的皇子现在都还没有子嗣,若是让苏妙戈的孩子生下来,那太子之位肯定是安染夜的!
“皇上,王爷,苏侧妃中了毒针,毒已入了骨了!”陈太医出来禀报道。
“是什么人胆敢在朕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皇上一听勃然大怒,马上就吩咐人去彻查。
“毒能排出来吗?”安染夜深蹙着眉头问道,他也不知道苏妙戈倒下的那一刻,他会第一时间冲上去。
也不知为何他现在的心是如此的慌乱。
“自然,只要给苏侧妃服食六神散,让她睡下,然后刮去骨头上的毒便可,可是……可是……”陈太医连说了两个可是都没有说出口。
“到底可是什么?”安染夜怒道。
“可是,苏侧妃怀有近两月的身孕,这六神散一服下,肚中的孩子就保不住了,苏侧妃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承受那刮骨之痛。”陈太医为难的说。
安染夜却一下怔住,她怀了他的孩子?
就是那晚他醉酒而怀上的吗?
安染夜的手指都开始颤抖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他一下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是因开心还是应该伤悲。
但是他却分明感觉到他的心脏在听到苏妙戈怀孕时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那是初为人父的喜悦。
陈太医看着安染夜:“王爷,您决定用不用那六神散吧?”
与此同时南宫清弦也暗自握了下手骨。
两个月,将近两个月!
如果从那天开始算来,时间是正好吻合的!
但是在看安染夜的表情,显然苏妙戈和安染夜也发生过关系。
不然安染夜听到那个消息不会是这样,反而应该是震怒才对。
那她肚中的孩子应该是安染夜的无疑,而苏妙戈却一口咬定那孩子是他的!
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是因为太想让这个孩子活下来,而故意欺骗他?<igsrc=&039;/iage/30412/1007208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