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在【世界】里表明态度后,就移开电脑,瞪向坐在他对面的某个明显很心虚的男人!
“旭旭,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面带微笑,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把媳妇给吓跑了!
井旭一本正经地关了游戏:“游戏玩久了对眼睛不好,对身体也不好,早点休息。”
然后给电脑关机,匆促地起身,准备去洗漱然后睡觉的样子。
白延动作更快,一手撑在桌上,身子一跃,就跳到了桌子的另一边,逮住想逃的井旭,拽住他的手臂一扯,将他推到墙边,指着他喝道:“站好了,不许动!”
白延拿出道上大哥的气势,加上井旭本就心虚,还真贴着墙壁站好!
在桌上拿了根笔,白延当教鞭地指着井旭:“说,未婚妻是怎么回事?你跟那个倩影什么鬼的认识?”
井旭赶忙摇头,白延那笔敲了敲他:“不认识你刚跑什么?”
井旭还想辩解,白延虎目一瞪,不善说谎的井旭只好老实说道:“我、我是有个未婚妻!”
“什么?那我不就成小三了?”白延跳脚,他还以为那个倩影什么的是在胡说八道。谁知道一逼问,还真被他问出来了!
井旭嘀咕道:“小三不好吗,小三才受宠啊!”
听到井旭的话,白延愣了下,随即暧昧地笑了,走进井旭,一手撑在井旭耳边的墙上:“哟,你这是承认,跟我有什么了?”
井旭不是那种什么事都会一直憋心里的,被白延一逼,他梗着脖子呛声:“承认又怎么样,你、你要真想当我媳妇,就、就只能做小三了!”
“怎么就小三了,说清楚,把你那什么未婚妻的给我说清楚!”他堂堂道上白家继承人,沦为当小三了还!
“那,那是我爸在的时候给我订下的。”
“不是吧,什么年代了还有娃娃亲吗?”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这小三还真当定了,谁让他晚了那个“未婚妻”十几二十年呢?
井旭垂着头,说到父亲,他有一点压抑:“当年,我爸带着我逃离再生研究院,是他的朋友帮了他一把,后来我爸跟他朋友,就让我和那个朋友的女儿定亲,我爸让我以后好好照顾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白延有点气闷,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呆子会真听他爸的,一辈子跟那个女人绑定。
“我,”井旭憋了憋气,最后勇敢地抬起头来,认真地说道,“白延,如果,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在、在一起,”他说这句话时,脸是板着的,耳朵是红的,红到了脖子上,“那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
白延的眼睛都亮了:“你说真的?”
“当然,”井旭肯定地点头,“你要是跟了我,我就是你男人,肯定要对你负责,不能让你受委屈!”
白延听到前面的话还挺高兴,想着这呆子总算开窍一回,不枉费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可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感情这家伙把攻受弄反过来了?
满头黑线,白延不知道攻气满满的他,是怎么让井旭觉得他是个会受委屈的“媳妇”?
不过念头一转,白延又笑了,手中的笔搭在井旭的肩上,似挑逗地在上面蹭着:“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我会约她出来好好谈谈,看她需要什么补偿。”
白延简直爱死了他这认真的小模样,戴着笔帽的笔头缓缓滑下,白延化身诱人的小妖精,有点哀怨地说道:“那万一,她不肯呢?万一,她狮子大张口呢?”
“白延,”井旭有点生气,“我不是那种笨蛋!”可以任人宰割的!
白延在心里偷笑,嘴角却故意往下弯,他贴近井旭。高出一点的个头略略低下靠着井旭的头:“可我这心总是不安,你都有未婚妻了呐,我很没有安全感。”
“那你想怎么样?”
“给我点保证!”
“什么保证?”
笔戳过胸前最敏感的那点,井旭打了颤的同时,白延的嘴也贴在了他耳边:“把你给我!”
“什、什么?”井旭一把抓住白延乱来的手,整个人跟过了电一样。
“或者说,”白延掰过他的头,望着他的眼睛,“你要了我!”
井旭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去触碰那对他来说也非常有诱惑力的唇!
两人相碰的瞬间,火花四射。
或许是因为都是男的,吻起来就跟打仗,你来我往,好不激烈,白延把控着节奏,将井旭带进了浴室,被吻得透不过气来的井旭将他推开,白延顺势往后坐在浴缸边上。
白延舒展着他修长,带着爆发力的四肢,无言地继续诱惑着井旭。
心跳加快的井旭撇开头:“不,不行!”
“你不是说你会对我负责吗?”白延慢慢地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结实匀称的肌肉,“难道你其实根本做不到?”
“不是这样,我……”
白延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拖了过去,再次吻住他。
浴缸的水放满了,井旭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浴缸里了,他窘迫地想要翻身:“我、我来!”
“好啊。”白延笑笑地往后,靠在浴缸的另一边,修长的腿伸长,放在井旭跟旁,舔了舔湿掉的唇,那模样,看得井旭都难以自控了。
他试着起身压在白延身上,身为医生,一些理论知识他都知道,但真要实行,却是手忙脚乱的,白延趁机抚摸他的手臂,然后滑到后背,再一点点往下,井旭被他弄得整个人都软了。
等节奏再次被白延掌控,他被扩了张,润了滑,被占有得彻彻底底的时候,他哭了出来,不知是因为快乐,还是因为……发现自己原来不是个攻!
当白延吃饱,餍足地抱着井小呆回房间时,井小呆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了。被白延放到床上,都没有醒。
白延再次舔了舔嘴,那是因为,他吃得挺饱的,看着累惨的井旭,他有一点点内疚,本来看在对方是第一次的份上,他只想小小的来一次的,谁知道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本来,也没想那么快将井旭吃干抹净的,谁知道这个呆子居然还有个未婚妻!
忍无可忍,勿需再忍!
……
井旭很少跟他的未婚妻联系,虽说是未婚妻。实际上,顶多算是个认识的人,诊所附近的邻居,都比他跟这未婚妻熟。
不过前几天,他这个未婚妻到诊所里来看过他,因为井旭所在的那个小区,就是可乐复出后找苏晗借住的那个富丽小区,不少富人将小蜜养在那小区里,可见那小区的“富丽”程度,除了安全性,附近还有商业街。
他这未婚妻就是逛街买了太多东西,有点超支了,才想起她有个未婚夫住在附近的小区里。这才找了过去,想让井旭请她吃晚饭。
不过井旭不解风情,而且白延工作完后会回去,他们都是一起吃的,在井旭的“死脑筋”里,哪有抛下好几个月来的饭友,特意去请个没见过几面的未婚妻吃饭的道理。
所以井旭当场就拒绝了,很直白地说,他和室友约好了,不能跟她一起吃饭。
这是真的,未婚妻到他诊所前,白延才刚打电话给他,问他需要买什么菜!
当时未婚妻很不满。井旭要给病人看病,就没怎么理她,甚至到后面都忘了她的存在,这未婚妻一坐啊,就坐到诊所关门,也就是白延回来的时候!
白延听到井旭讲起这事的时候,才恍惚地想起好像是有这回事,但他当时以为那个女的也是病人,来给井旭看病的!
奶奶的,早知道,他当时就应该……
“你别闹事!”井旭将车好好地停在车位里,转头就看到白延阴邪着在谋算什么,忙警告了一句。
白延打开安全带,呵呵笑道:“你觉得有不闹事的小三吗?”他可是有志气的,想要上位的小三!
面对白延这么理直气壮的话,井旭被气得都没话了:“你敢乱来的话……”
白延挑眉等着。
井旭也是急了:“晚上就别想上床!”
车里安静了两三秒,然后就是白延愉悦的笑声,他掰过井旭正经的脸,在上面大力啵了一下:“行,都听你的,我一会一定乖乖的!”
媳妇越来越有媳妇的样了,他肯定是要支持的!
井旭简直不知道该拿白延这个大妖精怎么办了,干脆不理他径自下了车,白延自然也下来了,他们今天约了井旭的未婚妻,要好好的谈谈。本来井旭是要自己跟她谈的,可白延硬要跟。
好吧,身为好男人,井旭也只能纵容大妖精的任性了。
说真的,有白延在身边,他其实也安心一点。
走进餐厅的包间,里面已经坐了一个拿着手机在打字的女人,她在看见先进来的井旭时没什么反应,可一看到跟在井旭后面进来的白延时,就立马放下手机并站起身,撑出一个懂礼貌、讲文明的好姑娘。
“你……你们来了!”
井旭朝她点了下头,就在她的对面的两张椅子拉开,和白延一起坐下。
李诗跟着坐下,目光不时地瞟向白延,正好白延也看了过来,还朝她邪魅地笑了一下,李诗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她感觉白延看她的这一眼别有深意,就像在暗示她什么!
白延确实是有意看她,但不是李诗想的那样,还邪魅呢,他分明是在警告,警告自己的情敌好吗!
“点菜吧。”井旭适时地将菜单递给白延,白延明了他的暗示,只好看起了菜单,点了几道井旭喜欢吃的,并且比较清淡的菜。
媳妇现在不适合吃太烈的食物,对那地方不好!
服务员退下后,不知酝酿和婉转是何意的井旭开门见山地说道:“李诗,我今天约你,是想跟你谈谈关于我们婚约的事!”
“砰”的一声,李诗不小心碰倒了她手边的杯子,好在里面还没倒上茶水,而她之所以这么失礼,是因为紧张。
她特意看向白延,想知道他什么反应,见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她慌忙说道:“什么婚约啊,我跟你哪有什么婚约。井旭,别胡说八道好吗!”
井旭微微皱眉:“可是……”
“可是什么呀,那不过是长辈们的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呀,不是吧井旭,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古板!”其实很早以前,她对这个未婚夫是没什么看法的,井旭长得很清俊,也是帅哥一枚,但他从小就不在学校上学,小时候不懂事,觉得不用上学的孩子很酷,长大后就会觉得这人有问题了。
但后来。井旭凭靠自己,和他父亲的教导,竟然考上了医生执照,还出国跟着一位老教授实习,本以为他会发生什么逆转,谁知道回国后,明明有大好的前途,他却只窝在自己开的一家小诊所里,每天为邻居看点小病。
李诗对他很失望,渐渐的就把他从备胎里划掉,这样一个没有上进心的男人,还极有可能身体有什么问题的男人(不然为什么不上学),她怎么可能嫁给他?
“所以,”井旭严谨的分析,“我们的婚约不算数了?”
“当然不算数了!”李诗理所当然地说道,顺便又瞄了眼白延,发现他正满意地对她笑,她心里暗喜,觉得自己做对了。
井旭点点头:“既然如此,你能把当年我父亲给你的那块玉还给我吗?”
“什么?”
“就是我爸用来做订婚礼的那块玉!”井旭特别认真,他喜欢白延,以他直来直去的性子,喜欢却一直藏着掖着很不符合他的人设,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有婚约的人,他不能脚踏两只船。
如果他要跟白延在一起,就得解除婚约。这是肯定的,但让他直到白延逼问那天才做出决定,就是因为那块玉。
父亲临死前告诉他,那块玉是家传的,以后是要传给他儿子的,如果他就此跟李诗散了,玉就必须得拿回来,可能现在很多人不会看重这种东西,可井旭不同,那玉是井家的,是他父亲留给他最珍贵的东西!
可刚刚还很爽快地说两人之间没有婚约的李诗,听到要还玉,就不乐意了:“既然当初已经给了我。怎么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可是聘礼,如果我们两人没有结婚,你就该退还给我!”
“不可能,这么多年了,那玉就是我的!”她妈早就找人去鉴定过那块玉了,是真玉,价值至少七位数,她怎么可能还给井旭。
“那是……”
白延的手,忽然在桌底下按住了井旭的大腿,井旭敏感地连要说的话都停了下来,强撑着没有低头去看,只用眼角瞪着白延。
白延却一脸坦荡荡地摸了摸,摸得井旭整个人都要竖直了。他则很冷静地对李诗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事确实是李小姐吃亏,要不这样,那块玉值多少钱,我们就出多少,权当我们买下来,你觉得如何?”
“这……”李诗在认真思考白延的话。
不管怎么说,那块玉在她家最大的价值,就是以后可以卖个大价钱,既然如此,要是井旭出得了这个钱,卖给他又如何?
“既然李小姐想跟井旭断了关系,这是最好的办法。我想李小姐也不想今后,因为一块玉而有一堆牵扯不清的事,这样也影响李小姐今后找个好丈夫,你觉得呢?”看出李诗的心思,白延再接再厉。
李诗觉得有理,既能跟井旭彻底断了关系,还能拿到一大笔钱,这不正好?最重要的是……她再次看向白延,在井旭的诊所里见到白延的时候,她就很喜欢,没了跟井旭那层小时候订下的关系,她就能好好追求她今后的人生,哪怕不是白延,也有其他的好男人!
“好,”她点了头,并比出手掌,“五百万,只要你给我五百万,我就把玉还给你!”
“五百万?”井旭激动地拍开白延的手,“李诗李小姐,那是我家的玉,你让我花五百万买我自己的玉?”
“既然当年你爸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李诗昂着下巴,“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可以卖给别人,说不定,还能卖出比这个更好的价!”
“你……”
“好,就五百万!”白延压住井旭,冷静地说道,“明天这个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玉!”
井旭惊愕地看向白延,但白延不给他发言的机会,桌底下的手再次放到他的大腿上,还捏了捏,让井旭把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白延看向惊喜的李诗,那眼睛里有惊讶,更多的是贪婪,这种人白延见多了,他甚至能猜到,李诗现在心里一定在想,没想到五百万都能说答应就答应,早知道就应该开价再高一点,要不要反悔,把价钱再提高一点?
“我希望,就这个价钱不会再变,如果明天李小姐再告诉我,六百万,”白延阴狠地拿起餐桌上的刀叉,一把扎在转盘上,整个玻璃转盘成蜘蛛网状的裂开,“我敢保证,你非但一分钱拿不到,恐怕你们一家的命……”他冷冷地笑了一下。
李诗抖了抖,惊骇地看看桌面,这时候服务员进来,看到这种情况,竟然什么都不说的派人来处理,很快,就换上了新的转盘,菜,也都一一的上齐。
这说明什么,说明白延跟这家餐厅有关系,李诗对这家餐厅多少了解一点,听说跟天相居有某种关联。没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如此可以知道,白延的身份并不简单,他的威胁,也不是说说而已。
“好,”这一个字,颤巍巍地从李诗嘴里吐出来,“就,就五百万,不会再,再多了!”
此时她都有点后悔开价这么高了,那块玉拿出去卖,顶多也就一百万而已。
“很好。”白延满意地笑了笑,“李小姐很上道,既然我们谈得如此愉快,那就用餐吧,李小姐在这里,不用客气。”
“呵呵,我,我发现我其实并不饿,你们吃吧,我、我先走了,明天见!”她哪里还敢在这里吃,就算是白延,她现在都不太敢肖想了。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刚刚很清楚从白延身上感受到一种……类似于里讲的煞气,她形容不出来,只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怕,像是杀过很多人的那种可怕!
“等一下!”
李诗刚拿着包站起来,一听到白延让她等一下,人一颤,腿都差点软了:“怎么、怎么了?”
“李小姐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你问!”
“你知道井旭在玩网游?”
李诗不知道话题怎么会牵扯到网游上,但还是老实说道:“我那天到他诊所时,看见他的电脑,上面挂着游戏。”
“那,你把这件事跟谁说了吗?”
李诗想了下:“后来我,我到我一个朋友家,发现我朋友也在玩那个网游,就开玩笑的跟她说,我的未婚夫……不,是我认识的人,也在玩。有,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白延微笑,安抚人心,“你说的这个朋友,在游戏上说漏了嘴,被我猜到了,她还是我徒弟呢。你能不能告诉我她是谁,晚上玩的时候,我给她一个惊喜!”
说真的,李诗并不怎么相信白延的话,可目前这种情况,李诗也只能选择将朋友的讯息吐露给白延,她想,只是网上的游戏而已,总不至于有什么深仇大恨。
然后她就赶紧走了,一刻都不想多呆!
她一走,经理就进去了,白延在一张白纸上写出李诗说的那个朋友的信息,然后递给经理,经理什么都没问,拿着那张纸就下去了,很明确老板要他做什么。
包间里只剩下白延跟井旭了,白延没了对李诗和手下时的那种黑道煞气,撒欢地给井旭夹菜:“太好了,就我们两个人,可以好好的吃顿饭!”
井旭却按住了他的手:“白延,我们来谈谈。”
“怎么了?”白延发现井旭脸色不太好,立马放下筷子坐好,“我做错什么事了?我帮你赶走那个女人,你不高兴了?”
十足委屈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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