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站起,眼中的怒火几乎想要将自己焚烧之灰烬的吴雪悠,叶辰面上更是波澜不惊,只是在心里冷冷一笑。
他就是故意的,不将吴雪悠打成重伤,不将整个事态闹得个天翻地覆,他怎么引出那个自从三年前就一直在学习、生活中一直不断的在设计他、针对他的幕后黑手,甚至他有一种不愿深思的预感——就连他父母的身死,都绝对与这个幕后黑手脱不了干系!
对于这一系列事情的参与者,不管是主谋还是帮凶,他叶辰一个都不想放过,如果不是怕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不管是之前的陈凯,还是现在在自己眼前的吴雪悠,都早已是一具死尸了。否则以他现在的实力,真要全力出手,哪里还有这些人苟延残喘的机会!
看着默然不语,周身仍然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的叶辰,此时班上的学员们就像是一只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想要张嘴,却到底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们第一次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这个三年前被他们不断仰视,这三年又被他们不断的忽视乃至敌视的同学。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这一句原本只在古语言课文中出现过的名句,在此时既然不可抑制地出现在了一个个学员们的心中。明珠终归是明珠,即使是坠入了尘埃,但当有一天这颗明珠被拿出来的一瞬间,终究无损他的光芒!
就在教室里陷入一种怪异般的静默的时候,只看一个中年,头顶微秃的中年人走进了教室,而当这个人走进教室的一瞬间,原本怀着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情望着叶辰的学员们顿时化为了深深的同情。可能连这些人都没有发现,他们原本敌视叶辰的目光在叶辰接连两次的爆发中,已经在不自觉间慢慢地消失了。
进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城武道中学高三二班的班导,人称“黑面煞神”的陈仲连。对于陈仲连这个人,班上学员们对他的映象便是古板、严肃、刻薄寡恩以及……好色,传说之前有数位女学员曾被其染指,甚至有一位女学员因为未婚先孕,承受不了压力,自杀了!
但是,对于叶辰而言,陈仲连此人只怕是他在这个学校最愤恨的人!是他让叶辰一步步登上天才之名,如同一颗星辰一般闪耀在江城武道中学的上空!也正是他,在叶辰最脆弱的时刻亲手将叶辰打落了尘埃,甚至如果说叶辰时至今日在高三二班落得个众矢之的的境地,一个是因为吴雪悠在暗地里一再传播叶辰的负面信息,不管真假,另一方面就是因为陈仲连此人直言不讳,完全不留余地的针对与打压!
但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在于,他是此时昏迷在地上,嘴角仍然不停地流着鲜血的陈凯的亲叔叔!
果然,走进班级的陈仲连环视教室一圈后,看到倒在地上的侄儿,脸色顿时变得青黑一片,再看到就连吴雪悠也倒在地上时,不由地大惊失色。对于陈凯这般出色的子侄,陈仲连一向亲爱有加,而对吴雪悠这个人,陈仲连更是在重视的基础上多加了几分敬畏,实在是即使是他面对着吴雪悠背后站着的那个人时,也不过是稍微大一点的蝼蚁而已!
公仇私恨!陈仲连当即一声怒喝:“说,到底是谁,既然敢如此行凶!”
然后只看陈仲连环视班级一圈,一指副班长说道:“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今天不管是谁,不管是其背景有多大,实力有多强,我也一定要追查到底,如果你胆敢隐瞒……”
陈仲连的话音还未说完,只看旁边的叶辰一手打断了陈仲连接下来的话:“行了,陈班导,你不用去指责谁,出手的人是我!”
看着拦在自己身前,一力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的叶辰,陈仲连根本不信。只看陈仲连冷声道:“你?就凭你区区一个废材?你当今天是愚人节吗?赶紧给我滚开,否则今天我连你一起处置!”由于对叶辰废材的映象已经根深蒂固,一时之间,陈仲连根本就不相信叶辰所说的话!
面对着陈仲连的不屑,叶辰邪邪一笑,也不说话。只是身形一闪,然后快速来到陈仲连的身前,猛地一掌拍出。
陈仲连身为武道中学的班导,早已经是老牌的战兵级高手了,打斗经验何其丰富,所以在叶辰逼近的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反手一掌挥出,拦下了叶辰的这一击。只是,陈仲连显然小看了叶辰的功力,即使挡下了这一击,但整个人也被叶辰掌上的力道逼得连连后退三四步才定住身形。
“陈班导,这下,你该相信了吧!”看着有些狼狈的陈仲连,叶辰邪笑道:“我刚才可只用了一分力,不知道这份功力,可入得班导的法眼?”
“你…怎么可能!”陈仲连颤着手,满脸的不相信,遥指着叶辰颤声道。然后,只看陈仲连猛地一转身,带着怒视还有疑问的表情看向了之前他指着的副班长。
“这……”只看这个副班长踟躇了一会,然后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下,陈仲连是真的相信了区区一天未见的叶辰真的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如同星辰一般闪耀在江城武道中学上空的天才叶辰,已经回来了!
只是,天才回来了又如何,不说他打伤了自己的侄子,就凭他打伤了吴雪悠,就凭他惹了不该惹的人,他陈仲连又岂能放过他!须知,这世上,半途陨落的天才还少吗?而陨落了的天才,即使是星辰也不过是转眼而逝的流星罢了,不值一提!
想到这,陈仲连勃然而怒,对着叶辰大声喝道:“叶辰,你仗着自身修为,随意打伤同学,而后更是无视校纪校规,既然打伤班长,实在是胆大妄为!”
“等等……”面对着陈仲连的指责,叶辰不赞同了:”说道随意打伤同学,陈班导是不是忘了。这三年我可是至少经历了十几次这样的情况,最严重的一次我可是被你那侄子陈凯打得胸骨尽碎,在病床上整整昏迷了三个月,然后躺了三个月才恢复过来。如果不是我那可怜的父母留下了一些积蓄,只怕我连去医院诊治的医药费都付不起,被活生生的疼死在了病床上吧,但是面对这种情况,陈班导给我的答复好像是这只是一次正常的切磋。”
“难道现在就不正常了?还是说陈班导根本就是在罔故私情,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说到最后,叶辰眼中冷芒一闪,凝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