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一片普通的城镇也就罢了,如果真的是传说中的灵峰古城的话,那他对韩渊的吸引力可想而知,如果能够进去拿到一些机缘,那么就会拥有质的飞跃。
“我们到底进不进去?”韩渊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不知道是不是方才的海市蜃楼把他的胆子给吓破了,他现在遇到什么事都要提前征求一番云天的意见,隐隐有把云天奉为主心骨的意思。
“如果不进去的话,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在这个地方生存呢?你的回还丹还剩几粒?”
“两粒,但是我们分明还可以……”韩渊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这个关头上又有点退缩。
“真多呀,还够我们在外面撑一天的样子。”云天哼了一声:“我这么跟你说吧,假设我们留在外面,放过这次机缘,那么一天以后,我们就会弹尽粮绝,惨死在外面;如果我们现在进去了,遇到危险应付不来,那我们现在就会横死在里面。我也不逼你,现在我把选择权交给你,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
韩渊的眼睛,先是瞪大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的闭上,他的心里明显经历了一番很强烈的心理挣扎,最后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进去。横竖都是一个死,不如主动去搏一线生机。”
“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进去了,那么你就不要后悔,千万不要后悔,你转头看看后面,大批的兵勇过来了,这大概是我们进入灵峰古城的第一阶段试炼?”
韩渊麻木地回过头来,他之前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下面的灵峰古城上,对身后悉悉嗦嗦的动静视而不见,这时候才回过头来,看见了身后密密麻麻的兵俑。
这些兵勇手上的武器都不一样,有的是一把锋利的斧头,有的是一把泛着冷光的剑,还有的,手上的刀枪剑戟,甚至已经折断或者生锈了,却依然不依不饶地举着一块石头对着韩渊。
“啐,你们狗丨日的是从泥巴底下钻出来的吗?不声不响的在老子后面集合了。”韩渊调动起周身所有的灵力,低垂在身侧的右手掌心微微收拢,过不了许久突然有一簇幽白的火光在他的手掌之中凝结。
“要不还是让我来吧?”云天有些担忧,这片大陆上的炼药师非常稀缺,而韩渊因为自己炼药师的身份,这么多年来一直被韩家养尊处优的供起来,明显是经历不了多少实战的,刚才就连对付那一个兵俑,都是在自己的操控下完成的,这会儿面对密密麻麻满山遍野的兵俑士兵,还不知道韩渊会闹出什么妖蛾子来。
“不用,你以为老子是个废物吗?”韩渊冷笑一声,一个敏捷的转身,他瘦小的身躯便摆脱出了第一个向他袭来的兵俑的巨斧:“刚才就是拿着斧子来欺负老子,这会儿又故伎重施,你以为老子还会上当?”下一秒钟,他燃着幽幽白光的右手处猛然一下子光芒大盛,幻化出了一波熊熊燃烧的火焰,那火焰凝结成了一把极长的刀刃,闪着寒光的刀刃划过兵俑喉咙,发出了“锵——”的一声巨响,却并没有给兵俑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正当云天瞳孔骤缩之时,她却看到那兵俑身形一顿,停在了原处。
这是怎么回事?云天大为震惊,凝聚起自己的灵魂里包裹出去仔细探查着,才发现,原来韩渊把自己的灵力凝结在了自己的灵力刀刃上,虽然他的攻势不快,身法也不够灵活,但是每一次出手,都无一例外地会带起一片悠然的剑气,钻入那些兵俑的身体之中,给这些兵俑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
她刚才拼尽全力,才只是封印了一尊兵俑,还韩渊只是看着她演示一遍,他以前分明就从未用过这种方法,现在却居然已经融会贯通到了能够把这种方法用得极为纯熟的地步,他甚至无师自通的把阵法凝结在了他用灵力凝结成的剑气身上,通过这种办法来延展自己的攻击范围。
以韩渊的这份无师自通的能力,他就算不是炼药师,也必然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魔法师!
这么一圈划过来,韩渊已经在自己周身范围之外划出了一道非常显眼的隔离带,离他近的兵俑都被他的剑气所伤,后退半步。
一时之间,韩渊看起来居然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韩渊!不要跟他们缠斗,赶紧走!”明天看寒渊眼神兴奋,生怕他杀的起劲,就此在这里留下来与这些不知疼痛的玩意儿打起来,赶忙呼唤他尽快离开。韩渊却大笑一声:“畅快,真是畅快,原来亲手杀人的滋味是这么的美妙,我以前真是忽略了修炼,错过了那么多美好的东西!”
“啧,你不要跟我废话了,赶紧走吧,再不走这些兵俑就要围上来了,你一个人杀得了那么多吗?”云天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被他气得哭笑不得,赶紧劝他离开。
“你烦不烦,别催我!”韩渊嘴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能够偷袭成功,完全是因为一时之勇,算不了自己稳定的发挥,和云天打了一次嘴炮以后,马上撒丫子向灵峰古城的方向奔去,与此同时,他的手上也不闲着,右手光芒大盛,灵力凝结成的巨剑在他的手中成型,比之前看起来更多了一丝光芒。
他按照之前的方法,把手中的巨剑挥出,巨剑所过之处,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把那些行动不便的泥塑兵勇拨到一边。
兵俑在察觉到韩渊试图往灵峰古城的方向跑的时候,顿时疯狂了起来,他们的攻势瞬间凌厉起来,饶是韩渊势不可当,也不可避免的挂了彩。
韩渊的右肩膀处被划开了一条好大的口子,鲜血直淌,在奔跑过程中又没有良好的止血方法,于是他的身形便显而易见地被拖慢了速度。
“你还行不行?不行就让我来!”云天见势不妙,蠢蠢欲动的试图把韩渊打晕,自己来操纵他的身体。
“裂地击!”韩渊怒吼一声,用自己的行为回答了云天的问题:“滚开,这是老子自己的身体,生死都由老子自己掌控!”
“好好好,你是身体的原主人,你牛逼,看着点,右边有兵勇过来了!”云天对这家伙的盲撞也是非常的无奈了,好在韩渊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行动起来却粗中有细,稍微动了几下,就把想要袭击他的兵俑,赶到了一边。自己从兵俑之中形成的缝隙处蹿了出来,仗着自己身形灵活在兵俑之中四处穿梭。
“看路,别玩了!”云天看他玩得兴起,忍无可忍的又呵斥了他一声。
“你这人真是无聊,怎么跟我娘一样?唠唠叨叨的,你们女人都是这样的吗?”韩渊被她烦得脑仁疼,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句,吼完之后却又自己弄住了,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咂摸了半晌也没有出声。
云天倒是被他这句话激起了火气,她很少一次性说那么多话,这两天跟韩渊待在一起,心里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如果韩渊能够稳重一些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遭遇那么多的困境。正因为她寄生在韩渊的身体里,对未来的命运没有掌控的能力,才会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提醒韩渊下一步该怎么做。
可是韩渊这家伙不只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地步了,他完全就是一个白眼狼托生的畜生,嘴里放屁蹦不出一个好,一天到晚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尽往云天的火处戳。
这一次他竟然说云天像他的老娘?明天没有见过含冤的母亲,她自己也没有跟母亲相处太长时间,并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样的,但是一般来说,这种话都是骂别人多管闲事唠唠叨叨的。这样的语境下,云天还是听得懂的,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正在逃命的话,她非要把韩渊从脑子里揪出来,跟他打上一架不可。
“云天,你怎么不说话了,真的生气了?”韩渊看他,半晌没出声,一个闪身躲过身后兵勇的一棍子,以右足为点,身形灵活的绕地滚了一圈,跳起来,继续往前逃命,同时抽空在脑子里戳了戳闷不吭声的云天。
“滚,怎么跟你妈妈说话呢?”云天难得地爆了一句脏话。
“啊?你居然占我便宜!”韩渊没想到云天会这么说,一开始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以后,顿时怒不可遏,大有把敌人都放在脑后,就此跟云天干一架的冲动。
“傻儿子,别把注意力放在你妈我身上,看路,你想死吗?”
“云天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他丨妈今天就……”韩渊愤怒不已,但是下一秒他却脚下一空,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原来他刚才只顾着跟云天吵架,完全没有注意脚下的状况,已经不知不觉的跑到了山丘的边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