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蓁蓁一把抹去嘴角的鲜血,从呆若木鸡的叶灵芸身上将风花飞扶起,眼见着风花飞胸口的那个血洞还在汩汩的向外流着深红色的血,她咬着牙迅速用默大王运出的止血草将伤口糊住,后含着眼泪将药丸倒出,放入风花飞口中,摇头的工夫,眼泪落在风花飞脸庞上;风花飞难得对玉蓁蓁笑笑,开口的工夫,声音很小,看得出刚刚那一击该是能要了他的命的,是因为默大王曾经从异兽族盗出的那些灵药,才勉强且暂时留住了他的命。
“你不要哭,不要内疚……我,死不了的。”
风花飞的话传入玉蓁蓁耳中,却像是打了一剂催泪弹一般,玉蓁蓁一下便泪流成河,如何忍都忍不住;她不停的摇头,开口的工夫,带着浓重的鼻音,“大师兄,我是知道你不舍得对大师姐下手,方才出手的。如今大师姐被应粼完全控制住,如果她不……”死这个字,玉蓁蓁还是说不出口,空了一下,又道,“我们就势必与这些荆棘耗费灵力,直到灵力枯竭;应粼又不傻,他现在应该已经迅速的带着异兽军团往这面赶了,我们若想突破,唯有此一途了。”
默大王看到玉蓁蓁这般,心中也是难受;尽管并不是第一次看到玉蓁蓁哭,可是看到她哭的这样愧疚与悲恸,还有许多不忍的成分在其中;默大王也不由得恨起自己当初的鲁莽来;他跳上前几步,到了玉蓁蓁一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中,也满是愧疚,“都怪孤,若孤不是在禁锢之术中曾经尝试着将所有人吞入腹中再以最大灵力撞向禁锢结界的话,孤的空间之术也不会变成这般。如今若孤还能拥有吞噬的能力的话,便不会有这样的场景了。”
其实玉蓁蓁已经听说了,默大王因为之前在禁锢之术中运用所有灵力对结界一搏,本想带着所有人一齐离开;可结果,禁锢结界完好无损,默大王却受了重创,勉强将所有人吐出之后,却发现空间已经无法再吸入任何大的物件,包括人;现在默大王的空间,唯能够运出里面的物资,暂时是无法再对人进行吞噬了。所以默大王才为自己当初所做的一切觉得愧疚,他真的太想去见玉蓁蓁,想知道她好不好,所以,冲动几乎毁了他自己。
“这不是大王的错,大王何必内疚,”玉蓁蓁摇摇头,脸上还挂着泪珠;看着如今狼狈不堪的默大王,她伸手去抚了抚默大王沾了血的绒毛,心疼道,“大王为我做的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
“玉蓁蓁……说的没错,作为仙宠一族,你已经……咳咳,尽最大努力了,”风花飞说着,深深吸了口气,觉得体内本来紊乱的气息因为药物的关系在变得逐渐顺畅,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其实我这般做,也是我的一个办法。玉蓁蓁,你可还记得,在妖族的时候,食用了傀儡丸的我,曾经有过短暂的清醒?”
风花飞这么一说,玉蓁蓁愣了一下,眼泪不设防的又落了一滴;那是她本已经强迫自己忘记的事情;对上风花飞有些歉疚的双眼,玉蓁蓁勉强苦笑了下——那是她一生之中最痛的一夜,她怎会忘记?
***
这是梦吗?为什么这么混乱?
朦朦胧胧中,玉蓁蓁似乎听到了外面有不小的打斗之声,于三文的呼声,凌皓杰负气的吼叫,她很想睁眼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什么情况,可眼皮却重的任她费劲力气都抬不起;她很想起身出去,身子却像灌了铅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这种情况,不就是梦境鬼压床的一种吗?就是说,这是梦?可耳边传来的声音愈发的清晰,她甚至听到凌皓杰一直在唤着她的名字,让她快逃……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梦境为何可以如此真实?她的心似乎都跟着不停嘶吼的凌皓杰一起痛了起来,可以感觉到眼泪打眼角落了出去,可她却丝毫无能为力,睁不开眼,更动不得。
“哈哈……哈哈哈……”
下一刻,于三文、俞樾与凌皓杰的声音全数消失,玉蓁蓁听到门被推开的同时,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突然传入耳中,并且越来越近。这个时候,她似乎又感觉到了玉葫芦中默大王不安的撞动,似乎默大王被封在玉葫芦中,想传达给她什么,却无法离开。
究竟发生什么事?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随着那笑声的愈发接近,玉蓁蓁自己都觉得恐惧;或者说,从未有过的恐惧。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死她都不怕;可那个笑声,却真真儿让她觉得彻骨的心寒——那声音她怎会听不出,那是因饮过她鲜血而有了人身的仙灵凌波的声音,或者说,是占据着凌波身子的阑易的得意笑声。
如果这是梦,请让我快点醒来。玉蓁蓁不停的祈祷着,可同时,她又非常清晰的知道,这个时候她连一句声音都发不出,用力的大声喊着,可耳中也丝毫没有自己的声音,这种无助与恐惧,几乎快将玉蓁蓁淹没。
“哎呀呀,要染指我儿最爱的女子,想想还有点激动呢。”阑易的声音愈发清晰的传入玉蓁蓁耳中,同时,玉蓁蓁道袍上的纽扣被一颗一颗的解开,阑易颇有耐心的慢慢做着每一个动作,直到将玉蓁蓁身上所有多余的衣物除掉,唯独留下一具美丽的胴体,一丝不挂的展现在自己眼前。
“啧啧,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错,”外面火光点点,映的屋内的阑易表情愈发迫不及待;不过他还是先抚了抚胸口,让自己安定下来,同时对着门口候着的阑易吩咐道,“花飞解决了那三个吗?”
“已经抓起来了,没敢让少主给他们打的太伤,”守在门口的应粼答得一板一眼,面儿上还带着无邪的笑容,“都留着给主上慢慢玩呢,尤其是主上从前不愿那么杀掉的于三文。”
“好,待我和玉蓁蓁温存完之后,再去找于三文。听说她的三世怨侣也在,呵呵,真是傻,贵为黄泉鬼族的皇子,却为个女人搞得自己这么狼狈。”阑易说着,坐在床边,一面以手在玉蓁蓁起伏的躯体上轻抚,一面又对门口的应粼道,“我这么一遭,怎么也要一个时辰,你先带着花飞下去。记住,给我关好了那三个。”
“是,主上。”门口的应粼会心一笑,后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哎呀呀,这么好的身材,之前我居然一次次错过,真是太可惜了,”阑易话锋一转,很快转了回来,他贪婪的望着被自己牢牢控制住的玉蓁蓁,笑嘻嘻道,“玉蓁蓁,女人太聪明了,总是不会好命。你啊,就是太聪明了。不过要我杀了你,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但是转念一想呢,既然于三文我都可以杀了,再多杀你一个,也不算什么了。”
阑易说着,开始自己宽衣解带,口中还是继续道,“不过想来,你也该感谢我的。毕竟现在可不是我阑易的身躯占有你,而是你最喜欢的凌波啊。待你死的时候,也不会有不甘心了吧。”
玉蓁蓁身子动弹不得、眼睛睁不开、又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不停的落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跟着阑易一起坠入了黑暗,永远都无法洗白了。
“别哭啊,玉蓁蓁,我可看错你了,你还没有于三文坚强呢,”阑易的吻细碎的落在玉蓁蓁身上,经过脸庞的时候,感觉嘴唇沾着的,满是咸咸的眼泪;并且那眼泪还在源源不绝的从眼角流出,阑易咂咂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更加上下其手,原有的轻柔完全换成了狼爪,抓的玉蓁蓁身上几处有了殷红的淤痕。可身体上的疼痛哪有心里的玷污来的痛苦,玉蓁蓁哭,并非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屈辱。
阑易生平御女无数,自然也有像玉蓁蓁这样刚烈的,所以在他有了这样心思的前一刻,封了玉蓁蓁的行动以及她的眼与口,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咬舌自尽——他对尸体倒是丝毫没有什么性趣。就这么折磨了玉蓁蓁大半个时辰,待她身上肉眼可及之处都有自己的牙印与血痕时,阑易才满意的点点头,又一下重重的压在玉蓁蓁身上,扯着她的头发将嘴凑到了她耳旁,小声却得意的道,“玉蓁蓁,你现在可全身心都烙满了我的印记,你也是我阑易的女人了。”
玉蓁蓁都不知道,原来眼泪是不会流干的,这度秒如年的时辰里,她几乎忍下了一生的耻辱。如果现在给她一把刀,她会立刻毫不犹豫的杀了阑易,再自杀,就算堕入地狱,她也要拉着这个恶事做尽的阑易一起!只不过她没有这种机会,下身蓦地一痛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这一辈子都要背着这耻辱了;也或许,她这一辈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阑易不停在玉蓁蓁体内冲撞,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并且每一下都用尽了力气。玉蓁蓁瘦削的身子被阑易带的不停颤抖,犹如秋风中的残叶;她的头一下一下撞着床栏,弄得她更加晕头转向。痛苦,耻辱……是梦吧,如果这是梦,该有多好?梦醒之后,她不是那个堕入黑暗的玉蓁蓁,她还是干干净净的,没被任何黑暗污染过。
直到阑易大吼一声,后热汗涔涔的倒在玉蓁蓁身上,大声的呼吸着,畅快的哈哈大笑,差点笑差了气儿,“玉蓁蓁,你可知道在逍遥派的时候,这件事情我已经想做很久了。如果当时你答应了我的话,也许景含芷不会死也说不定呢。”
阑易自然得不到玉蓁蓁的任何回答,这倒让他颇感无趣。见玉蓁蓁眼泪依旧在不停的流,阑易忽然起了玩心,亮亮汗着了衣物后,索性解开玉蓁蓁的封印,并且饶有兴趣的点开了满屋子的烛灯,眼见着玉蓁蓁双手捂着眼睛起来,后蓦地放开手,眸子蓦地变得血红,后在他猝不及防的工夫一跃而起,抽起挂在床边的琼阳剑,对着他就刺了去!
这变故阑易可是绝对想不到;就算再刚烈的女子,在被玷污之后,也不会这么快便有这样的反应;所以阑易呆在原地,竟是忘记了闪躲!眼见着琼阳剑的剑尖就要刺穿阑易的胸膛,可这个时候,门却忽的被破开,风花飞阴沉着一张脸以花墨剑御剑进来,生生击开了玉蓁蓁这一剑,保护了阑易。
“哎呀我的好儿子,亏得爹这么疼你。”阑易一颗心这才落了地,同时反应过来,立即对风花飞又道,“好了,你赶紧把这个修仙士也抓起来吧,然后和那些人关在一起。”
“是!”风花飞答应着,后望着身上赤裸裸的玉蓁蓁,眼神中没有丝毫欲望,而是落下花墨剑,后以神雷咒制造雷电牢笼,将玉蓁蓁死死困在其中——他并没有得到杀死玉蓁蓁的命令,所以并没下死手,而是将她关了起来。
“大师兄!大师兄!为什么这样!”玉蓁蓁本该一只绛紫一只深黑的眼珠,如今因为彻骨的仇恨而通红通红,她死死盯着风花飞,一字一句一泣血,“大师兄,我是玉蓁蓁啊!为什么你好像不认识我一样!为什么你要助纣为虐!你还是不是那个以逍遥派为自己全部衷心的大师兄?!我不相信!我宁死都不相信啊,大师兄!”
风花飞阴沉的面色仍旧丝毫不变,好像完全听不懂玉蓁蓁的话一般。玉蓁蓁虽被解开了身上的封印,可对于灵气的封印却是丝毫未解;可尽管如此,她在雷电牢笼之中,却也是不甘,一次又一次的向上冲撞,一面撞一面带着些悲恸的大声道,“大师兄,你醒醒吧,我们都不愿看到你这个样子!你难道忍心看着你最爱的逍遥派就这样被毁了吗!”
“为什么为……”风花飞忽的蹲下身去,使劲儿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那里好像有什么一直顶着,好像要炸了一样。
一旁,玉蓁蓁的话却依旧没有停下,尽管之前已经因为阑易而满身伤痕,这会儿又被雷电牢笼弄得偶见焦黑一片,她依然不停的唤着风花飞,“大师兄,你曾是我那么敬重的大师兄,你说过,我和凌波是你认定的朋友!你说过,逍遥派就是你的一切!而现在,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真的知道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