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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果是聪明的，她才十八岁，眼界有限，这不是她的过错, 错在朱素自认为她教过一次, 对方就能学全乎。
特地为王果设计了几款妆容，已经不记得今天是第几次的教导, 对比之前看到的那张脸, 好歹看到了进步。
没关系, 既然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那就少吃多餐。
抱着镜子满意的看着自己，王果打扮妥当便出了门，为了生活，她需要一份固定的工作, 她现在只需要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等待目标人物的出现。
当然, 这又是朱素瞎编的一套鬼话。
细究起来也不算鬼话, 至少她和姚梦霜时刻关注着会所里可以成为目标的凯子。
“大叔今天过来有事么？”走廊间, 朱素收回打量的视线, 便发现美大叔从不远处走来, 见着自己笑着招手，好似一只招财猫。
“少爷过来聚会, 我也就过来看看你们。”萧既笑着说道, 看着眼前机灵的小丫头就高兴。“现在还饿么？”
朱素摇头, 拍着自己的肚子说道：“现在我每天五顿饭，饿不着我。”
诺大一个会所，剩饭剩菜满足她的胃足够了。
“嗯，上次的鞋垫还好用么？我们多给你做几双？”既然领导过来视察工作，小弟自然要极尽讨好之能。
“好用。”
自然是好用的，有姚梦霜的监督，又有朱素的一把子力气加持，针线细密，一双鞋垫中是扎扎实实的手艺。
“等着，回去就给你做新的。”
手上的呼叫器滴滴作响，朱素作别大叔：“有客人叫我，我先去了。”
进了包房，便发现不对，又是血腥味，细看过去，老相识了，男人除了上次的四个，这次倒是新增了一个，长得倒是好人模样，正和冷脸男正说着话。
女人则全换了，三个女儿正高兴的陪着男人喝酒，地上躺着一女的，同样的头部受伤。这几人朱素眼熟，是会所里的宝贝！从来不愿低头看她们一眼。
朱素将随手的物件往沙发一角放，撸起袖子干活，地面得清理干净，女人得抬出去送医院，没再抬头看一眼。
不知不觉间，娇笑声熄了，低语声也没了，一群人看着朱素一人淡定的将碎掉的玻璃渣倒进垃圾桶，淡定的抱着地上的女人走出门。
“这一手，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遇见的就是她吧。”与女人调笑的男子说道。
“为着她，姚兵特意夸咱们萧大少好眼光来着。”另一人附和道。
能轻轻松松将一个女人公主抱的女人，的确让人记忆深刻。
萧鼎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挑眉看向一旁的冷逸风，这事他可从未听姚兵提起过。
冷逸风举杯与之相碰，“的确如此，想必咱们姚少爷对那丫头很感兴趣。”
话题的主人公却悠闲的摆弄着手机，不反对，那便表示认同。
“不如就当做刚才赌输的筹码，萧大少负责将那丫头送上姚少爷的床，如何？”冷逸风慵懒的靠在女人的胸前，深吸一口温柔香，提议到。
萧鼎无可无不可，愿赌服输，这是给他的台阶，他自然接手，看向姚兵，“可行？”
“可行。”
果然是感兴趣。
朱素可不知道一群人在她身后打的小心思，将额头被打破的女人送上车，站在大门口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被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喷嚏，转身要回，便见奔出来的姚梦霜。
“出来做什么？冷着呢！”朱素拉着姚梦霜往会所内走，里面有暖气，她们这身服务员的装扮只有风度，没有温度。
“这才过多久，怎么又有人被打伤？”姚梦霜小声的问道。
“还是那波人，别管了，这事儿和咱们没关系。”
很快就会有关系了。
朱素赶着姚梦霜会她的吧台去，看着她一秒变换神情，刚还一脸八卦的八婆模样，如今却能做出温柔如水，便欣慰的笑笑。这丫头总算知道长进了，最近拿的小费也多了起来。
午夜时分，朱素将手头的事整理完毕，便打算去找孟霜姑娘一起回家，遇见美大叔神色有异的叫住自己。
“老板找你，跟我来吧！”身为少爷身边的大管家，萧既多多少少知道几分，可惜了一个好姑娘。
“老板？我们不熟，他找我干嘛？”朱素莫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找她，再看看美大叔绷着的一张脸，看来不是好事。
“遇到事情多考虑考虑，不要轻易下结论，随着自己的心思走就好”。这话说得更是让朱素满头的问号
敏感如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能感觉到深深的恶意，战斗因子热烈的跳动着。
从未来过顶楼，朱素很是认真的欣赏了一遍路过的风景，若真按照她的心意走，过了今晚，她也许不会再来第二次。
美大叔没说话，敲了门便对她说“进去吧，记着我说的话。”
进了门，便见到转椅上坐着一个人，见他没和自己打招呼，朱素便自顾自的欣赏起屋内的装修来。
摸着下巴点点头，不错，奢华有内涵，朱素掰着指头细算，如果将这些东西换成物质，够基地守军大吃一顿的了。
“朱素？”
萧鼎一句话将朱素叫回了魂。
“是。”回答声底气十足，恍然间，朱素仿佛有回到了当初加入基地保卫队的时候。
“嗯…想赚钱吗？”萧大少斟酌着语言。
“想，想赚很多钱。”朱素盯着对方的眼睛，如实答道。她从来不掩饰自己对金钱的欲望。
“这是你的奖金”萧鼎说着扔过来一个纸包。
朱素看着手里大叠的钞票，脑中不停歇的飘过“想要”两个大字，这东西在末世就是废纸，可在这儿等同于一仓库的粮食。
刚领到工资的人，发现了十倍于自己收入的钱钱摆在自己面前，叫她如何不心动。
正打算默默给这老板贴上好人标签时，萧鼎说话了，“晚上包厢中的人还记得吗？有一个人看上了你，只需要一晚，你就可以拿到这些钱。”
看对面的人没有反应，萧鼎继续说道。
“至于今后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一句话说完，空气中宁静异常。
“不愿意？这是一次不错的机会，姚兵是一个很大方的人。”除了脾气不好之外，此人还算一个合格的情人，对女人向来大方。
“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不如你自己上？”朱素捏着自己的拳头，她要克制。
看到小丫头看着自己的眼神，萧鼎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说道：“当然，你可以拒绝，想清楚后果，会所的服务员很多，我并不差你一个。”
这一套是萧大少惯用的手段，以势压人。
将手中的包裹往脚边一扔，朱素急往前走几步，将背对自己的转椅转过来，给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就是踹心窝子的一脚。
萧鼎怒吼：“你知道我是谁吗？”
朱素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现在的她很窝火，从听到让她陪客的时候就要火山爆发。
刚才忍着是为了保住工作，保住饭碗。
直说么！饭碗没了，她还顾忌什么，不发泄心中的郁气，相信今晚是睡不着了。
知道对方来头不小，她好歹克制了一下，没有打脸，也没弄伤，不过怎样打人最疼，朱素最清楚不过。
萧既试着将女人掀翻，未曾想对方死死的压住他的手脚，却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攻击他。
“住手，住手，你会后悔，我保证。”萧大少额头冒着青筋，又怒有疼，说这话说的更是咬牙切齿。
朱素两耳不闻对方的威胁，她一个光脚的，怕你穿鞋的，小人物的底气就在这里。
“行了，我认输。”萧大少恨恨的说出这句话，心里的的怒气更甚，早晚有一天，他要找补回来。
本以为这丫头见好就收，谁知接着又是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腰脊上。“啊！”
朱素看眼神就知道他说那句砸自己饭碗的话绝对的真。
缓兵之计而已。
既定事实已成，后面任何求饶的话都无需在听，揍了再说，一个破服务员，她虽然没有下家，到不至于没饭吃。
当晚两人做完洗碗工的工作，便到老女人面前将新的任命告知，老女人虽然不满，却不敢违背，毕竟她也是在美大叔手下混饭吃。
“看着吧！你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前厅的服务生换人如流水，能做长久的不过少数几个，她等着两个小丫头哭着来求她。
长的好看又何如，这会馆里长的标致的小姑娘多如牛毛，比的就是谁聪明，她不信两个没见识的小丫头能呆的长久。
长长久久，朱素不期待，能解决温饱问题才是她当前的燃眉之急，姚梦霜丫头再有钱也不够她吃的，何况人家也是一个穷鬼。
朱素有一个愿望，她做梦都希望自己有许多许多的存粮，恨不能吃到天长地久，地老天荒。
当然愿望目前也只能是愿望。
经过两天的培训，朱素、姚梦霜两人正式上岗。
朱素记忆力变态，只要在眼前晃过去的物件都能一字不差的记住，何况是死物。
菜单上的品种价格，各式各样的酒品年份加上其背后那一大段忽悠版的历史，她都能顺手拈来。对此，美大叔甚是欣赏，让她穿梭于各个包间，为高级阶层点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