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你觉得张唳林此次前来是想做什么?”陈鸿秋见张唳林离开后,转头问向一旁的陆洛城道。
“陆某认为张唳林应该是想与张先生交好吧!”陆洛城听到陈鸿秋的话,想了想便道。
“陈某还是比较欣赏清帮中杜桐笙的性格。”陈鸿秋点了点头忽然道,随即便转身往舞会大厅走去。陆洛城听到陈鸿秋的话挑了挑眉,便也迈步朝舞会大厅走去。
张唳林怒气冲冲地从陈府走了出来,他没有想到自己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陈鸿秋竟连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可恶这陈鸿秋不就是仗着自己能和那帮洋鬼子说上话嘛!也不知这陆洛城到底做了什么,竟能与这陈鸿秋结成了朋友,而且就连今日的舞会也能邀请他来参加,看来他得想一些其他的办法了!
“你听说了吗,刚才杨敏被老编一顿痛骂,还哭着跑出报社了。”苏梦婉听到自己两名同事的悄悄话,想起刚才杨敏确实是用手捂着脸跑出的报社,随即便更凑近了些,竖着耳朵偷听起了她们之间的谈话。
“还没听说,我这也是刚跑完专访才回来。不过刚才回到报社时,正巧赶上杨敏跑出报社,确实是哭了!本还想着问她发生了什么,可没来得及,她跑的实在太快,一下就没影了!我还在想她是怎么了,没想到她居然让老编给责骂了,不过这是为什么啊?”孙小芳不解道。
“哎,你刚跑完专访,想必还没有看今日的报纸吧!昨日在陈家举办了场舞会,各大报社都派去了记者跟访,而我们报社老编派去的人就是杨敏,可谁知今早只有华娱乐报拿到了昨晚的大独家,你说老编能不气嘛!”王春萍道。
“什么大独家?!”听到王春萍的话,孙小芳惊讶道。
“听说昨晚陆副司令与华城银行张总经理的儿子张荣生为了陈鸿秋女儿陈青茹的第一支舞都动起手来了,虽然昨晚的舞会陈青茹一晚上也未和任何人跳舞,但听说昨晚落败的是张荣生,他还险些被陈家赶出去了呢!”王春萍道。
“哇,这么精彩!可是这么大的新闻,去了那么多家报社,为什么就只有华娱乐报拿了这个独家?”孙小芳想了想不解道。
“所以说刚才老编才会气的责骂杨敏,不过一直听闻这陆副司令一表人才,而且从不近女色。这次居然会为了陈青茹争风吃醋的,看来这陆家与陈家的大婚是不远了。”王春萍想了想,忽然说出了一道惊人的分析。
而一旁一直听着两人谈话的苏梦婉,此时却不知自己为何忽然特别的不开心。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还不近女色?!前天不还莫名其妙地吻了自己,昨天就跑去陈家去撩陈大千金,甚至竟还与人动起了手!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而他陆洛城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混蛋!以后我可得离他远一点儿,根本就是一个渣男!想到这里苏梦婉也不再去听同事的谈话,而是气呼呼地做起自己手头的工作来。
“混蛋,臭陆洛城!以后再也不收留你在我家过夜了!”下班后苏梦婉一边往家走,一边怒气冲冲自言自语道。一想到陆洛城前一天还睡在了自己家中,隔天就去撩了别的女子,苏梦婉就说不出的一肚子火。
“邪儿,娘求求你了!家里可就剩这点儿钱了,你可不能再拿它去赌了!”正在苏梦婉怒气冲冲往回家走的途中,便只见在自家的巷口前白大婶正与她的儿子白邪正在撕扯着一包东西,随即就听白大婶痛苦的哀求道。
“放手!娘您就放心吧!这一次我一定会翻本的,到时候我就带您离开这穷地方,我们在霞飞路买大房子,吃洋餐,您就等着享福吧!”白邪兴奋道。
“邪儿,娘不求发财,也不求住大房子,娘只求能与你,一同过安稳的日子,娘求你别去赌了,赌场那帮人是绝对不会让你赢的。”白大婶苦口婆心的劝道。
“哼,妇人之仁!娘您就别管了,您就在家只等着儿子回来接您就行!”说着白邪使劲儿的夺过了白大婶手中的包袱,随即快步往巷口外跑去。
“白大婶!”看着抢夺包袱时因惯性而跌倒的白大婶,苏梦婉立刻跑上前道。
“苏姑娘啊,大婶没事!快帮我将邪儿追回来,可不能再让他赌了,那是家里最后一点钱了!”苏梦婉刚将白大婶扶起,白大婶便着急的抓着苏梦婉的胳膊哀求道。
“好!白大婶您莫要着急,我这就去将白邪给您追回来!”看着这样的白大婶,苏梦婉心疼道。
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苏梦婉便满肚子火。这白大婶与白邪是自己的邻居,白大婶早年丧夫,吃了很多苦,费了很多力才把白邪一点点拉扯大的,但白邪却不争气,染上了嗜赌的毛病,总是拿家里的钱去赌,想起刚才白邪竟不顾自己母亲跌倒,拿钱就跑的样子,苏梦婉就一肚子火,自己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白邪不可。随即苏梦婉迈步就朝刚才白邪消失的方向,便追了过去。
苏梦婉一路一直追到了赌场,看着赌场的大门,苏梦婉小心翼翼的咬了咬唇壮着胆子便走了进去。苏梦婉从来没有进过赌场,而当她看到赌场里的一大堆人,苏梦婉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随即只能硬着头皮找寻白邪的身影。
“砰…”就在苏梦婉正在众多人中找寻白邪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朝着自己便直直地飞了过来,生生压塌了自己身旁的一个赌桌。正在苏梦婉还惊魂未定的时候,便又见一群人朝着她的方向就赶了过来。
“爷饶命,求求你们了,我再也不敢了!”苏梦婉身旁被扔过来的男子,忍着剧痛勉强爬起,随即就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头不停的磕在地上,出了许多血,但仍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