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绘画的时候,没有眼珠对吗?”秦沐连忙反问了一句,在静秋点头之后,整个人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看了一眼释然,说道:“难道是镜中的……世界?”
“镜中的世界到现实世界来?”释然第一时间就明白了秦沐所说,连忙接口道,旋即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连忙说道:“这些不都是同大鼎签订了契约的人么,为何同镜中世界牵扯上了关系?”
“不知道,”秦沐愣愣的说道,看了一眼描绘自己的葬礼的图画,有些纳闷的说道:“难道大鼎只是一个媒介?”
“你们在说什么?”静秋一脸不解的看着二人,然后说道:“还需要看其他的画作吗?”
秦沐扫了一眼地上这些画作,一时间,将这些东西全部看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镜中的秦沐曾经说过,雪寒所绘制的就是未来,既然是未来,秦沐就有必要全部都翻看一遍。
“所有的画作都在这里?”秦沐看了一眼这些画作,连忙问道。
“还有一些在储藏柜里面,是最早时期的画作,他一直都不愿意拿出来的,我也就没有多问。”静秋想了想说道:“平日里,来到这里绘画的也就只有雪寒,他绘画的时候,一般都不让人观看,我估计是他那个模样实在是太过诡异,所以才这样要求的吧,但是有一回,我偷偷的观看了。”
静秋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走到电脑的跟前,从电脑上开始搜索其他的画作,然后接着说道:“这些画作很多,还有铅笔稿,蛮多的……只是雪寒绘制之后都藏了起来,我找找……应该是这个保险柜。”
秦沐和释然对视了一眼,释然开始将其他的画作都收集起来,而秦沐则负责拍照。
与其在这个地方,将每幅图画都看完,还不如直接拍照,回去慢慢的看。
不过在拍照的时候,有些图案,秦沐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的。
静秋还在寻找那个传说中的保险柜,不过似乎遇到了麻烦,秦沐这边也不着急,光这摆出来的图画,就有好几百张,而且每张都还比较大,真不明白当初雪寒直接画个简单的铅笔稿就行了,偏偏要画成这副模样,一张张的这样大,这不是浪费油墨么?
不过有钱人的思想,同一般人定然是不一样的。
秦沐这么想着,一边认真的拍着画作,这些画大部分都是以人物为主,很少能够看见风景,当然,除了那地下的巨大画幅之外,这些人没一个秦沐认识,都是用那种漫画的风格绘制的,就连秦沐的遗照,他都看不出来,这究竟是不是自己。
“你瞅瞅这个人像不像你?”在拍照的时候,秦沐突然停了下来,指着眼前的这副画说道。
这些画,秦沐在拍照的时候,只是一眼扫过,但是,看到眼前这副,秦沐有些不淡定了,眼前的这副画,是某个秃瓢,牵着一个姑娘的手在逛街,只是没有穿僧袍而已。
“……”和尚看着那图画的眼神稍微有些呆滞,在秦沐笑出声来之后,忍不住说道:“滚,你以为秃瓢都是我啊。”
“你看看,人家脑袋上有戒疤呢,这不是你是谁啊。”秦沐笑得东倒西歪:“没想到你也有见妹子的时候,是花和尚吧,啥时候花的,竟然让雪寒给画了出来。”
“一边去,”和尚将手中的画放到一边,没好气的说道:“哪这么多废话,赶紧拍完回家。”
“啧啧,脸红了。”秦沐忍不住笑道,多打量了那画中的女子,说道:“我得留意了,看看将来是哪位婉约的女子,牵了你的手,从此,堕入红尘。”
和尚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从地上再度拿起一副没有拍照的画,递到秦沐的跟前,让他拍照:“行了,是知道是不是我呢,就算是我,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赶紧拍照吧,别一会红莲都等急了。”
“如果是你,那就一定是真的。”静秋这个时候接过话来:“雪寒在绘制这些的时候,都是处于一种冥想的状态,据他自己所说,那个时候,他是进入到了未来的世界当中,见证了这一切,然后将所看见的一切都绘制下来。”
静秋这么说着,朝着储藏室的地方走了过去,一脸的凝重:“这其他的画作似乎是藏在这保险箱的,但是……保险箱的密码我不知道……”静秋说话的时候,略微的显得有些犹豫。
“可是试试吗?”秦沐一边拍着其他的照片,一边冲静秋说道。这仓库还算是比较空旷,所以秦沐在同对方说话的时候,稍微提高了点声音,这空旷的地方竟然还带着回声。
“应该可以,这保险柜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静秋皱着眉头说道。
秦沐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笑眯眯的说道:“那你就慢慢试,我们将这边的照片都拍了,就过来帮你,释然的力气大,到时候,让他帮你掰开。”
静秋噗嗤一笑,声音清脆悦耳:“哪有那么容易,真是的。这可是进口的保险箱,当初我父亲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释然没有说话,只是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嘿嘿的笑着,倒是秦沐有些疑惑的说道:“冒昧的问一个问题啊,你不准生气。”
“我要是生气,早就生气了,你们什么时候客气过。”静秋一边研究着那保险箱,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秦沐想想也是,这一路上对待静秋,不是绑架就是绑架,就从来没温柔过,只是因为那个大鼎而已。
他不自然的笑了笑,不过还是将心中的那个问题给问了出来:“我很奇怪你好像一直都叫雪寒的名字,而不是叫他父亲,你似乎……跟你父亲的关系不大好?”
“不是的。”静秋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是有些平静的说道:“我并不是对我父亲不感冒,而是我的父亲同一般人不一样,这也是他自己要求的,自从他绘制图画的以后,就开始让我这样称呼他,我对他的感情很奇怪,似乎是父亲,又好像不是。”
静秋这么说,秦沐就没了言语,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再说,他也只是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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