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外——
薄沥川站定脚步,回身望着跟上来的苏沫。
“女人,有什么条件直说吧,若是不那么过份,我也许会考虑考虑。”他的眼神有着一股冷意,直射进抬眸望过来的苏沫心底。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苏沫有些奇怪的望向突然停下的薄沥川。
更加奇怪他突然对自己说出来的话。
薄沥川把苏沫的反应看在眼内,微微眯了眯眼,是真不知道他的身份,还是假装不知道?
如果是后者,那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演技很好。
苏沫觉得这男人有点莫名其妙。
本来他方才出手相救,她还觉得这人还不错。
现在突然说这种话,让苏沫不仅感慨,这人跟陆家母子一样有着妄想症。
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思及此——
苏沫眉宇间止不住露出几分厌恶。
仿佛躲瘟疫一样,离薄沥川远远地。
走到酒店外面,去等出租车。
而薄沥川将苏沫的反应尽收眼底,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她。
他望着那抹娇俏的身影,想着昨晚她在自己身下轻声啜泣的模样,喉结微微动了动。
转身走向了停车场。
……
马路边,拦不到车的苏沫,掏出手机把所有的打车软件试了个遍,也没有回应她的车主,懊恼的把手机收回。
正准备要去坐公交车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吱的一声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薄沥川那张冷峻的脸。
“这个时间比较难打车,苏小姐还是上我的车吧,我送你一程。”
苏沫望着坐在车里俊美的男人,脑海中想的是他刚刚在酒店门口说的那番话,感觉他情绪有些反复无常,不由得心生戒备慌忙摇头道:“不麻烦你了,前面不远就是公交站,我过去坐公交就行。”
话落她转身离开。
薄沥川望着车外,这个急于逃离自己的女人。
也是刚刚他才知道,她并没有联系自己的助理。
脑海中闪现昨晚她闯入自己的房内,那样热情而又笨拙的回应,薄沥川心头升起更大的疑惑来。
她不是周琦安排给他解药的人,那她到底是谁?
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昨晚在要了她两次之后,薄沥川就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药已经解了,可她......
现在想来他才断定,她也是着了别人的道,误入了他的房间。
想着昨晚他那样忘情的折腾了她一夜。
现在她居然还要去挤公交车?
薄沥川对前排的司机一个示意,车子猛地向前蹿了出去,停在了苏沫的身边。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薄沥川已经来到了身边。
“上车。”苏沫被那只有力的大手,强硬的塞到黑色迈巴赫内。
惊愣当中的苏沫,直到薄沥川也坐上车,攥眉问道:“薄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慌乱当中苏沫返身准备下车。
“坐好。”
清冷的丢下两个字,薄沥川话落车子已经缓缓启动。
后背已经离开座位的苏沫,被惯性的向后一抛,有些狼狈向后倒去,傅沥川长臂伸出稳稳的接住了她,“都说让你坐好,怎么就不听话呢。”
不防两人会有肢体接触,苏沫如同触电般的向后退了退,坐直身子怒视着身边的男人。
“你想干嘛?我警告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敢乱来,我可以报警抓你的!”
“你跟着我出酒店,不就是想要借机摆脱陆家母子俩的纠缠,我现在不就是带你远离他们吗?再说了,你也知道是法治社会,我能对你干什么?”薄沥川薄唇轻起,吐出的话却让苏沫惊呆在了当场。
他居然猜到了自己的目的!
苏沫咬了咬唇畔,沉默了下来。
最后,低声道:“谢谢你。”
车子缓缓地向前行驶……
除了前面司机时不时地发出轻微的动静,再无其他。
苏沫甚至能听到身边的男人不疾不徐的呼吸声。
尴尬,无声的在两人之间蔓延。
过了好一会儿——
苏沫实在受不了了,再次开口道:“谢谢你,刚刚在酒店里为我解围。”
“不用谢,我妹妹嫁进了他们家,那我就不能看着他们在外面失控,牵扯上薄家。”薄沥川在说起妹妹之时,语气中有着一丝柔软。
只是此时因为他的话,有些震惊的苏沫,并没有去留意。
薄沥川的话,让苏沫一时间想起了去世的父亲。
当初父亲在帮助陆家的时候,也经常说这样的话。
你以后是要嫁到他陆家的,爸爸怎么能看着他们家倒下,让我的宝贝女儿受苦呢?
眼角微微有些发热。
“那你现在送我,也是为了你的妹夫——陆天逸赔罪吗?”
也许是因为薄沥川的话,让她想起了父亲。
苏沫语带任性的问道。
察觉到了她语气上的变化,薄沥川心头升起一丝奇怪,脑海中回味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有问题的就是听他说话的人了。
薄沥川顺口应道:“你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他是个跟父亲一样的人,他的妹妹是幸福的,可遇上了陆天逸,不知道会不会变成下一个自己?
苏沫被困在了自己的情绪中,车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搞不明白她怎么又开始发起呆来。
“你问了那么多,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薄沥川清冷的声音,惊醒了苏沫的沉思。
“嗯,你问吧。”
“你和陆家母子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起了争执?”
他声音浅淡,并没有多少询问的意思,反而像是一种聊家常的感觉。
可苏沫的神经却紧绷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薄沥川会问起这个问题。
苏沫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说实话又担心弟弟苏北,若是断了陆家的支撑,不知道要怎么办?说谎配合陆家母子她做不到,紧咬唇畔,这是她一紧张或者是表示抗拒时的标志性小动作。
之前苏父在世之时,曾经说过这样的小动作不好。
很容易让别人发现她的情绪,很是下了一番功夫,想要替她改掉。
可苏沫仗着父亲的宠爱,并不当做一回事。
今日接连看到她做这样的举动,薄沥川立时就对她有了一个判断,话不经意间就吐了出来。
“如果觉得为难,也可以不用回答。”说着他话语一顿,继续带有一种解释的口吻道:“我只是想着若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许能帮你解决了。”
心下想的是,即便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