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车钥匙,城奕莲步入电梯,孙楠棋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城奕莲淡淡的瞥了眼,接通。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端的孙楠棋明显的松了口气,带着自我安慰和浓浓的委屈,“莲,我看了新闻,打你电话你不接,我以为......”
大姐,谁没事大清早六点过就去上班的,何况他这个资本家。
城奕莲有些好笑,“我没事。”
“那你怎么现在才接我电话,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孙楠棋聪明的哽咽了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她的担心害怕是真的存在,这刻紧绷的心终于松动,整个人有着放松的喜极而泣。
“恩,我在睡觉。”对于这种明显的省略要男人安慰女人的句子,城奕莲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给予任何安慰。
他是大众情人,但是,他不喜欢粘人的女人,孙楠棋的上百个未接电话虽然充分昭示着她爱他的心,但是他不喜欢,所以他并不打算说别哭,你哭了我会心疼这种恶心话。
城奕莲在爱情上是自私的,也是残忍的。在床事上是玩的疯的,也是绝情的。他更是可以在蓄势待发时生生刹车的人,他的自控力,远比常人恐怖。
孙楠棋白了一张脸,停止了抽泣,她并不是软弱的人,她是太害怕了而已,她也清楚明白城奕莲是什么样的人,如果那年不是他放纵自己醉生梦死的那晚,孙安琪到现在,估计也只有看着城奕莲的份。
那次初夜的转醒,她迷迷糊糊看到城奕莲淡然穿衣起身的身影,从身后看,那时的他绝对是冰冷嗜血的,孙楠棋有一刻差点以为自己会被他转身掐死,但是城奕莲却转身,依旧是噙着似笑非笑的唇角,依旧是冰冷的大掌在她那张脸上摩擦出温柔的痕迹,说,“我会对你负责。”
那一刻,她高兴的仿佛全世界都是她的,因为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全世界,她守了他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两个人一起的日子,那段时间,她的确是骄傲的,这个耀眼的男人,是她的。
但是孙楠棋发现自己错了,即使城奕莲说过会对她负责,但是他依然游走在花丛之间,他玩的很疯,疯狂到令人难以想象。她也不是他的唯一,他的缪斯,早就给了另外一个人,那一刻的孙楠棋,恨着死去的浅樱,恶毒的眼,也频频扫过和城奕莲发生过关系的女人。
她和城奕莲上-床,没有几次,最重要的是,他们并没有同居,因为城奕莲说,在结婚前,我还不想委屈你。
是委屈吗?她不信。
她和城奕莲虽然要结婚,外界说她多么幸福,说他们多么恩爱,但是只有她知道,全部都是假象。
就好像现在,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惹他不耐烦了,于是,她聪明的转移话题,抽抽鼻子笑着开口,“莲,还有一个月我就回来了,电影拍摄延后的事,谢谢你。”
“恩,累了就多休息。”城奕莲淡淡应道。
看,他们就是这么生疏,但是他却可以把关怀的话,说的这么淡然。
孙楠棋苦笑,随即想到浅樱那张脸,整个人变得犀利无比,她处处防备着,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回纽约,但是她不可以,也不敢。
她只要坚持了这个月,回到纽约,接下来的两个月只要自己又绝对的能力防着浅樱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城家少奶奶,依然是她的位置。
十年前的事,她不介意再发生一次,如果那个贱人,敢动破坏她婚礼的念头......
挂了孙楠棋的电话,城奕莲驱车到公司,乘着地下停车场下的专属电梯到办公室,秘书和高层们正战战赫赫的等在那,见城奕莲闲庭散步的走过来,顿时精神抖擞的如同打了鸡血就上前。
城奕莲眼梢微挑,开口,“恐怖分子而已,并不是盯上了我们,由警方处理就好,怎么?还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善后?”
淡淡的威胁立马让这群人做鸟散状,虽然用了恐怖分子这个借口加以抵挡,但是ys公司里却八卦着是有人盯上了城奕莲,要他的命,对于这些留言,城奕莲根本不理,当狗处理。
他笑了起来,不明不白,因为,这确实是真实的。
让秦慕谨传真了份名单过来,城奕莲意兴阑珊的交叉着双腿,食指轻敲着桌子,一脸无趣的看着名单上的人物。
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他笑的高深莫测。
电话接通的那端,传来清晰的女声,“谁?”
“我。”他笑出声,“城奕莲。”
浅樱做梦也没有想到,城奕莲会打她电话,对于他会知道她的私人号码一点也不好奇,只是意外他居然会打电话给她而已,随即转念一想,浅樱便了然他打电话的目的。
“怎么?找我要赔偿?”浅樱直接开门见山。
“赔偿倒不至于。”城奕莲当然知道浅樱说的是什么事,无外乎就是今天早上七兮轰了ys大门而已。
有人出百亿要城奕莲的命,接收人乃七兮五刖是也,这根本就不是秘密,城奕莲要是还不知道,那还真是在道上白混了。
浅樱说,“不要我赔偿,那还真谢谢你了。”
“说谢谢多生疏。”城奕莲勾唇,浅樱皱眉想,这家伙吃错东西了吗?浅樱不确定的问了句,“你为什么放弃治疗?”
敲打着桌面,城奕莲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闲闲的回答,“当然是为了把床位留给你。”
浅樱,“......”
他和她的关系,熟悉到骨子里,却又陌生的刻骨,最熟悉的陌生人无外乎就是他们两个的真实写照,浅樱搞不懂城奕莲忽冷忽热的对待,就好像她要逃离城奕莲的时候,已经被他洞悉,然后被他套着不能离开一样。
这种错觉,产生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城奕莲捏着手中的名单,声线清冷,“作为七兮,我需要和你谈一笔你绝对感兴趣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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