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劳伦斯走到浅樱面前,将她推至镜子前,闭着眼,脸上一派享受,“你看,我说过,这个宝石绝对适合你,因为你是那么的美。”
“你很有眼光。”浅樱说,“不过我现在不舒服,想要去趟洗手间。”
“ok!”劳伦斯绅士的鞠躬,“我去车上等你,能等这么一位美丽的公主,我非常乐意。”
劳伦斯一离开,浅樱便面色阴沉的往洗手间方向走去,心里砰砰直跳,俨然有不好的事儿发生,这种预感非常强烈,直到一只大手骤然捂住她口鼻将她钳制拖往角落,浅樱来不及反抗,便听得一道暗沉魅惑的声调缓缓在耳边响起。
“你是否在找遗失的那根项链?我想,它应该被我不小心捡到了。”
熟悉的气息和嗓音扑面而来,浅樱瞬间浑身冰冷,停止反抗。
浅依说过,该来的总会来,她站在影视圈用的这张脸,无疑不是现成的通知书。
自从前天的419后,浅樱便知道,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凛了凛心神,云淡风轻的避开男人的手,转身对着他感激一笑,“谢谢城少,不知道我的项链现在可否物归原主?”
城奕莲几不可微的勾唇轻嗤一声,“凭什么?”
浅樱没想到城奕莲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凭它是我的东西。”
“你确定?”城奕莲眸色复杂,他斜斜倚在拐角处的墙壁上,挡住背后的灯光,教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来辨认,浅樱不难猜到,此刻他的脸上,绝对是何等的讽刺。
“界内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七兮也不过如此,居然靠这种方法来接近劳伦斯。”城奕莲轻飘飘的开口,声调听不出喜怒。
“真是不错的方法,要他命同时,又能在别人身下找到快感,只是你难道忘了,前天晚上你是怎么对着我释放你的热情了吗?”
他突然一个弯身,将唇凑到浅樱耳边倾吐热气,让她麻痒难耐的同时,却又觉得手脚冰冷,这样具有强大攻击性的侮辱词汇,再怎样势如破竹的卷进她的脑子里,浅樱有的,也只能是无所谓一笑。
“城少难道忘了那天是谁将酒递上我唇,逼得我晕,上的我身吗。”浅樱用的是陈述句,非常无所谓的口气,“你如果非要揪着那件事不放,那也只怕是你预谋好的,不是吗?”
“口才不错。”城奕莲看着她犹避蛇蝎般的突然一个箭步后退,眼眸危险泛滥,却终归在直起身时化作一片平静,浅樱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你明知道我喝不得酒。”
“我应该要知道你能喝得了酒吗?”城奕莲打断她,“怎么?难道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你那是形式所迫?”
他的眼里满满的全是讥讽,浅樱怒了,“城奕莲,婚纱店里面我想绝对不止你一人,孙楠棋可是你未婚妻,恭喜你们婚期将至。”
“谢谢你的祝福。”城奕莲轻笑,整个人周身洋溢着莫测的气息,他说,“好歹你也是楠棋的高中同学,不知道伴娘可否请浅小姐来当当?也好让楠棋见见…十年后的你,过的如何。”
他刻意在十年两个字上面下了重音,浅樱心口一缩,恍惚了好一阵,才像以往一样洒脱一笑,“抱歉,我没时间。”
有人说,我宁愿用十年时间换来你的一句好久不见,也不要你假装陌生人口气生疏。可是撞上枪口的人是她浅樱,正如浅依所说,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也不可能随着时间过去消失无踪影。
浅樱并不想在这个角落和他多逗留,她本能的反应是逃。
在这阴暗疙瘩里面,男的一身正式西装衬托出的王子样,邪魅冷血的气息包裹着穿着摸胸婚纱的女子,而那颗颈前的蓝宝石项链,安静屹立。
她可不想让人看到这幕颇似偷情的画面,很本能的有脾气的撂完话就打算离开。她大爷没那个闲工夫伺候面前的疯子,尽管她确实闲得蛋疼,奈何有人是铁了心不让她离开。
“楠棋知道你没死,却碍于我的关系不敢见你,你们当初的关系也不错,你能当伴娘她肯定很高兴。”城奕莲的声音在洞悉浅樱下一秒的动作时悠悠飘来,硬生生的止住了她离开的念头。
“我死不死有区别吗?”浅樱在听到城奕莲的话,突然好笑起来,“告诉你的未婚妻孙楠棋,她并没有让我帮她提裙子的资格。”
伴娘?呵呵,浅樱冷笑,整个人在恍惚中回想起当年,霎时手脚冰凉,说的好听点是伴娘,孙楠棋要的,不过是她浅樱卑躬屈膝的帮她提裙补妆,矮她一等,让她知道,胜利者是她孙楠棋而已。
城奕莲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突然伸手抚上她冰凉的唇,浅樱瑟缩一下,他的手刚好擦过她唇上的口红,抹在唇边一条猩红的痕迹,波浪卷发高高盘起,却有丝丝缕缕垂挂下来,让浅樱整个人显得略微狼狈,却过份冷艳。
“怎么?听你口气,你是在吃醋吗?”城奕莲转移目标抚上她的发丝,一缕一缕的顺着,浅樱受不了城奕莲这种暧昧的动作,后退的步伐因为突然被拽紧的发丝,让她不得不更加靠近他。
“吃醋吗?”浅樱冷笑,“我真是谢谢你全家了,别妄加猜测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肩上骤然传来剧痛,城奕莲突然紧固住浅樱的肩胛用力往墙上甩去,她没有防备,整个人被措手不及的重力撞得闷哼一声,城奕莲却微微一笑,眼如爱怜却又似恶魔。
“让我来想想,你遗失的那根项链的来源吧。”城奕莲低头,对上浅樱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笑说,“能把一颗蓝宝石切割成樱花形状的人,世界上只有一人,他的作品,无人能仿,十年前有个傻子花大力请他切割的求婚礼物,却被人当做垃圾扔掉了。”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颌,“你说那女人,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何况当时还和人交往着,她怎么可以背着他干出脚踏两条船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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