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的表情恢复平常的温润。【无弹窗.】
他轻声开口:“来人。”
房门被立刻打开,一个佣人从门外走进,站在书桌前,恭敬的九十度弯腰:“大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黄清林带过来。”
“是。”
佣人马上退出书房,很快就将黄清林带过来。
黄清林此时的样子比在莫司南那里还要惨,整张脸都已经被打的肿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身上也血粼粼的都是伤,双腿完全站不稳,只能趴在地上,薄弱的喘着气。
洛白极为平淡的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这两天过的怎么样?开心吗?”他笑着询问。
黄清林睁开已经肿的就快要什么都看不到的眼睛,双唇颤抖着道:“杀杀杀了我。”
“想死容易,不过我不会让你死,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
骗?
黄清林不明白。
洛白将书桌上的鉴定丢在地上。
黄清林努力的去看上面的字,震惊的看着最后的鉴定结果。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不可能是窦敏她是言默她一定是言默这这里面一定有人做了手脚这不可能”
洛白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话,突然一脚踩在他的头上。
“你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不是敏敏?”
黄清林不停的想。
他一定要想到一个证据,他就算是死也要拉着言默一起死,然后让乔浚痛不欲生,可是他想了半天,只能底气不足道:“她为言氏研究出了新的化妆品,她非常了解化学,她”
“那也许是因为她妹妹察觉到程天泽觊觎言氏,所以提前将新产品的配方告诉了她。”
“可是化学”
“敏敏虽然是音乐学院出身,但她也很聪明,既然她有心继承言氏,学点这方面的东西也不为奇。”
“可是她的性格完全变了。”
“你经过一次生死也会有所改变。”
黄清林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他说服不了洛白,他已经从洛白的言语中听出来了,他根本就不想让现在的窦敏变成言默,他想要的是窦敏,如果现在的这个是言默,那他就须承认窦敏死了,他就会失去了得到她的机会,所以他会用尽所有的借口去相信这个活着的,就是窦敏。
真是可恨。
这一定是乔浚在暗中捣鬼。不然这个鉴定结果绝对不会是这样。
看来他算来算去算了大半辈子,最后还是彻彻底底的输给了乔浚。
他死不瞑目。
眼中隐隐涌出泪水。
他对不起淑清,他不能跟她团聚了
洛白看着他的样子,想着他居然欺骗自己,脚下就不停的加重力道,他真想踩破他的头,让他自己也亲眼看看脑浆崩裂的样子,但,对他来说也不知道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又一个佣人匆匆忙忙的跑到书房,气喘吁吁道:“大少爷,大夫人她她去世了。”
洛白听到这个消息,脚下突然收力,嘴角竟然愉快的笑了。
她终于死了。
等了这么多年,她可算是死了。
当年联姻是因为她显赫的家室,而他同意娶她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家庭背景,还有她体弱多病的身体,她本就活不久,再加上他暗中做了些手脚,所以更加不能长命,不过更重要的是,她是家中独女,只要她一死,他们家的家业和家产就全部都是他的囊中物。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他将脚收回,心情大好的看着黄清林。
“今天你很幸运,我就不杀你了。不过”他欲言又止,双目看向佣人:“小白今天还没吃东西吧?我记得它最喜欢吃人肉了,尤其是人大腿上的腱子肉,既不油腻又有嚼劲,虽然今天的肉有点老,但凑合一下吧。”
“是。”佣人马上领命。
黄清林听的全身都在发憷。
小白是什么?
人肉?
他要割他的肉?
洛白今天真的心情特别好,他好心的为他解释了一下:“小白是我养的一只狼,下次我让它跟你一起玩玩,它很喜欢跟人玩,只是它还有点小,太过顽皮了,一兴奋起来就总是会玩过头,不过你放心,我会在它玩死你之前救你,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
黄清林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以后被折磨的画面。
他真的好想死,他想马上就死。
佣人将他拖出书房。
黄清林祈求的看着洛白:“求你了杀了我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洛白就那么看着他被拖走,嘴角一直勾着温柔的笑容。
待他离开后,他走进书桌,放在书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拿起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滑动屏幕,接通电话。
“文姨。”
“洛白,今天是鉴定结果出来的日子吧?”
“是。”
“你看过了吗?”
“已经看过了。”
“结果怎么样?是敏敏吗?”
“当然是,她就是敏敏。”
“太好了。”
窦慧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其实她后来有仔细的想过,她真的是太傻了,竟然会这么听从洛白的话,一定是因为太想讨好这个未来女婿了,把重点都给忘了。如果现在的敏敏不是敏敏,那么她就没有办法成为他的丈母娘了,就没有办法攀上他们洛家了,所以她不应该帮他测试敏敏,她应该做的,是不管现在的这个女儿是谁,她都把她当做敏敏。
还好
还好鉴定结果证明是敏敏,这她就放心了。
“文姨。”
“嗯?什么事?”
“既然已经确定是敏敏,那我们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你有什么办法?”
“首先要让敏敏离开乔浚。”
“那傻丫头这么多年都一直对他死心塌地的。我是没有办法了,你有什么办法?我都听你的。”
洛白思忖了一下。
“原本我以为不过是一个孩子,对我来说无所谓,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个孩子。”
“孩子?你想对敏敏的孩子做什么?”
“我再想想,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
洛白挂断电话。
他垂目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鉴定结果,双目盯着最后字样,眼中满是阴诡的阴谋。
医院。
vip病房。
“叩、叩、叩。”
“进。”
病房的门被打开,陆院长走进如家一般豪华宽敞的病房内。来到言长庆的面前,将手中的鉴定结果递给他。
言长庆拿过鉴定,稍稍有些犹豫的翻开。
他盯着最后的鉴定结果,眼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不是小默。
可是,在他临‘死’前,她竟然能说出很多他跟小默的事,难道是小默告诉她的?可是她为什么要骗他呢?骗一个临死之人对她有什么好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长庆的耳边又不听的回荡着她那时的话语。
‘爸我是小默我活了我活过来了’。
活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院长见他盯着鉴定结果怔怔的出神,不禁开口道:“现在活着的,绝对不可能是言默。”
言长庆回过神。
“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
“因为忱西在给窦敏做换心手术的时候。我一直都在身旁看着,我亲眼看到忱西将一颗完好无损的心脏从言默的胸口拿出放入窦敏的胸口之内,而且我也亲眼看着护士将言默的尸体推去停尸房,人可以说谎,但是身体是不能骗人的,现在活着的这个一定是窦敏,除非”
“除非什么?”言长庆急切的询问。
陆院长笑着道:“除非言默的灵魂会附身,借由自己的心脏在她姐姐的身体上复活,不然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灵魂?附身?复活?
言长庆听着些字眼,眼神变的有些惊慌。
陆院长做了大半辈子的医生,从不相信鬼神之说,所以并不在意这些,而且他也不关心这些。
“老言”
他叫着他,安慰着:“别想这些了,不管她是小默还是敏敏,都不是你的女儿,都跟你没有关系,你还是想想怎么解决你跟窦慧文之间的恩怨吧。”他有些等不及了。他现在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到上海。
言长庆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用这么着急,也不用这么担心,我无儿无女,孤寡一人,言氏早晚都会是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院长突然好言。
言长庆并不领情。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那好,你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嗯。”
陆院长离开病房。
言长庆走到床边。坐下。
他又垂目盯着手中的鉴定结果,心情非常的诡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在他临‘死’的那个时候,她对他说过的所有的话,都不像是假的。
他一手养大的女儿,他太了解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都极为熟悉。
她真的小默?
死而复生?
言长庆马上摇头。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
不可能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公寓。
言默在厨房做水果沙拉,徐斌走到乔浚的面前。
刚要开口,乔浚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走去卧房,徐斌跟在他的身后,将房门轻轻的关上。
“乔总,你要我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到了。”
他说着,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乔浚。
乔浚拿过文件,打开,看着里面的资料,眉头立刻就蹙了起来。
看来事情真的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在资料的里面,东西并不多,但其中一份身体检查报告却非常的重要,上面的日子刚好是言默被杀的当天,而报告上清楚的写着,言长庆的身体从多年以前就有缺陷,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生育。所以在他看到这份检查报告的时候一定会发现,言默和窦敏,都不是他的孩子,窦慧文不但背叛了他,还欺骗了他二十多年。
在这种三重打击的情况下,他一定会非常愤怒。如果,在这种时候,他刚好遇到言默看到程天泽和姚欣岚的奸情,并听到他们的阴谋。那么言长庆是最有可能推言默的那个人。
真的没有想到。
怎么都没有想到。
害死言默的竟然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而且还是她的父亲,不,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如果这件事被言默知道
乔浚立刻将文件合上,不敢继续往下想象。
“咔嚓。”
房门突然被打开。
言默端着做好的水果沙拉走进来,看着他们两个。
“你们两个躲在房间里偷偷摸摸的在做什么?”
徐斌马上对着她低下头。
乔浚立刻露出自然的表情,并且自然的伸出手,一边将文件递还给徐斌,一边看着她笑着道:“我们两个男人能做什么?我又没有哪方面的爱好,只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
言默的双目看向那份文件。
徐斌接过的手稍稍震了一下。
乔浚马上转移言默的注意力:“你做了什么?”
言默收回视线,回答:“水果沙拉,你最爱吃的几样水果我都放了。”
徐斌趁机低头退下。
乔浚依旧跟住院时一样,完全不动手,只动嘴:“我尝尝。”
言默这几天都已经习惯了,她用牙签插了一块奇异果送到他的嘴边,乔浚咀嚼了几下,立刻道:“好吃,你放了什么?味道跟外面的不太一样。”
“什么都没放。就是多加了一点酸奶和柠檬汁。”
“你确定,我怎么觉得里面还有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爱。”
言默听着他这种冷的不能再冷,土的不能再土的**话,只能无语的叹了口气。不过她还是稍稍的有点好奇,刚刚他跟徐斌说了什么?文件里是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论什么事他都不会避讳她,为什么这次要特意躲着她到卧房来谈?其实她很想问,也正准备问,但是乔浚却忽然坐在床边,拍了拍身旁的被褥。
言默走过去。将手中的水果沙拉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下。
乔浚长臂抱着她。
“小默”
“嗯?”
“有两件好事,你想先听哪一件?”
“两件都好事?那就随便说吧。”
“第一件”乔浚贴近她,双目直勾勾的凝着她,轻声道:“我的眼睛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再犯病了。”
“一个星期?这么说,你已经完全康复了?”
“嗯。”乔浚点头。
言默开心捧着他的脸,同样凝着他好看的眼眸,心花怒放道:“太好了。”
乔浚看着她的笑脸,让此时的幸福维持了数秒,然后又道:“第二件事。”
“你说。”言默期待着更大的惊喜。
但
乔俊突然道:“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言默马上露出了不解的面容。
“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但我害怕出事,虽然我有自信可以解决任何事,也有自信可以保护你,但是你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了,我不想让你有一点点的闪失,所以我想带着你暂时离开这里,离开所有人,所有事。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等孩子出生以后,等你的身体恢复以后,我们再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言默听着他的话,最直接的想法就是洛白,莫司南,还有窦慧文。也许是他发现了一些事,知道他们想要对她做什么。所以他在担心,而刚刚的文件可能也是这样,她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过言长庆的死,甚至根本就没想到言长庆并没有死,更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父亲。
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
“你去哪我就去哪,我都听你的。”
乔浚马上笑了。
他亲吻着她的发顶,亲吻着她的额头,然后又亲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忍不住将她压倒在床上。
言默将他推开。
“不行。”她拒绝。
“只是吻也不行?”
“你确定只是吻?”
“”
乔浚沉默了。
是的。
他不确定。
言默从床上坐起,竟然主动的啄了一下他的双唇,然后笑着道:“你就忍到孩子出生,忍到我出月子,忍到我的身体恢复吧,乔先生。”说着,她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果沙拉,塞进他的手中:“多吃点吧,能降火。”
说完。她就从床上站起,走出卧房。
乔浚手中拿着沙拉,脸郁闷的埋入被褥之中。
这才两个月啊。
八个月后孩子才能出生,九个月她才能出月子,至于她的身体
天呐。
他会憋死。
绝对会憋死。
乔家,地下室。
黄曼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每天都要面对着老鼠和虫子,还要面对着寒冷和黑夜,更要面对着不能开口说话的痛苦。她就快要疯了,她真得快要被这个地下室给逼疯了。
她要出去。
爸爸已经指望不上了,妈也已经指望不上了,乔翊就更不可能了,她最亲的三个人亲人都这么无情的对待她,不过没关系,这段时间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只是她需要一部手机,她需要跟警方联系。并不是要报警抓浚哥哥,而是要告诉他们言默死的那天晚上,窦敏曾偷偷出去过。
她最恨的始终能都是那个女人。
她也要让她尝受被人关起来,被人囚禁的滋味,至于浚哥哥她是真的不忍心去告他。
眼泪在眼中不停的掉落。
她始终都不明白,她真心真意的付出了一切,她为了自己的爱情用尽了所有的努力,为什么到头来浚哥哥要这样对她?她是真的爱他,好爱好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浚哥哥就是不好好的看她一眼。
哭着哭着,她的双手憎恨的抓着自己的双臂,将自己紧紧的抱住。
言默!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出现让她的人生变的如此不堪。
她不会放过她。
她死都不会放过她。
猛然的从地上站起,她扬起邪魅的嘴角。
这些日子她已经有些了解在门外看守她的两个男人,他们会在一定的时间内换班,其中一个严肃冷酷,在看守她的时候,总是一句话都不说。而另一个却是浮躁易怒,在看守她的时候,总是会打电话跟朋友聊天,嘴里脏话不断,吹嘘不断,还有好几次在言语中说着上次玩的那个女人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爽,就是他的这些话,让她想到了唯一一个能够帮到自己的办法。
双脚走到门前。
她犹豫的伸出手。咬了咬牙,敲响房门。
“叩、叩、叩。”
“敲什么?老实点。”
“叩、叩、叩。”
“叫你老实点没听见吗?”
“叩、叩、叩。”
“他妈的。”
男人咒骂着将房门打开,怒瞪着她道:“老子烦着呢,别给我耍花样,老实给我带着去。”
黄曼面对着他。
她暗自深吸了口气,忍辱抬起双手,当着他的面解开胸前的纽扣。
男人看到她的举动,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想干什么?”
黄曼脱下身上的外衣,继续脱着里面的衣服,在他的面前,她将自己脱的一丝不挂。
男人看着她的身体,双目立刻就直了。
虽然在乔浚的眼中她就跟空气一般,但是在其他男人的眼中,她的容貌,她的身材,她的肌肤,她的笑容,都好似诱人的花蕊,散发着迷人的气息,那么的让人神往,让人把持不住,让人想要深入其中。
他猛吞了口口水。
“你、你想怎么样?你想诱惑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出去?”
黄曼已经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希望。
她迈出自己的脚,走到他的面前,贴上他的身体,靠近他的耳边,大着胆子,缠绵道:“好冷我好冷求你了帮帮我让我暖和一些”
男人的内心剧烈的动摇。
他非常清楚她的身份,如果不是大少爷把她关在这里,让她受尽苦楚,逼得她不得不用美人计,他这辈子不论怎么样都不会遇到这么大的福利,这么好的货色。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难道他要浪费掉?可是,被大少爷知道了怎么办?
黄曼看着他隐忍的样子,她忍受着巨大的恶心,将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并继续缠绵道:“我不会跑的我只是很害怕求你了陪陪我吧”
男人已经不行了。
他的身下已经控制不住。
不管了。
先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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