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煊收紧着手臂,低声说,“这怎么是幼稚呢?宝贝儿,这叫情调,也是……我的专属权。”
听他说专属权,她笑了,“专属权?”
“当然,除了我,你不准给其他人喂东西,尤其是男人!”他霸道的说着,忽而想起什么,一时口快说了出来,“当然,以后咱们的儿子也可以享受这种待遇。”
闻言,灵筠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她垂下眼帘,心里觉得难过。
孩子……
他们会有孩子吗?
她不想让他察觉自己的心情,勉强的挤出笑容,侧过脸用刀切了小块面包,再用叉子扎起来,笑着递到他的唇边。
顾鸿煊怎么可能看不出她脸上伪装的笑容。
默默的吃了她递来的面包,收紧双臂,将下颚抵在她的肩上,抱歉的说,“是我不好……”
他拿走她手中的餐具,拉着她的手,握着她的手打在自己的胸口,“你打我……打我你会好受点。”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灵筠哪里舍得打,抽回手,抱住他,语气不安的呢喃问,“有一天,你会不会嫌弃我,嫌弃我不能给你生宝宝?”
就像上次她听到的一样,那个女人就是因为不能生育,前一秒还深爱的老公瞬间嫌弃她,不要她……
如果他跟她在一起,也许这辈子都不能当爸爸……
他那么喜欢孩子,这会是他的遗憾,她的痛苦。
陆灵筠的语气里透着隐隐的失落和悲伤,更怨自己的不争气,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孩子,让他这么突然就离开……
顾鸿煊抱紧她,大手安抚一般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声音轻柔温和,“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不许说胡话,咱们的小乖会回来的。”
“小乖?”
“嗯,他叫小乖,小乖是个很心疼妈妈的宝宝,怎么舍得让你难过,是爸爸做错了,让他暂时的离开了一下,很快他就会再回来,回到我们身边。”
他轻轻的说着,好似在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
灵筠听了觉得心酸,眼眶不争气的红了一圈,更加用力的抱紧他。
顾鸿煊微微侧过脸,在她的脸上吻了下,“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了,从选择跟你结婚的那天,就没打算放你离开。”
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这句话,灵筠听了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甜蜜的情话。
从选择与你结婚那天,再也没打算让你离开……
可是日后,每每想起这句话,她的心里都会酸涩不已。
她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这个说这辈子都不放走她的男人,也会准备一份结束婚姻的协议书。
两人抱在一起好一会儿,珍惜着此时的幸福感,不愿分开。
若不是时间不允许,他会愿意抱着她坐一整天。
用了早点后,他开车送她到工作室,一路上听着她说依兰的事情,听她说起欧均彦那个度假酒店的事情,他都面带着微笑,认真的听着她说话。
他发现,她并不是个沉默的人……
只是,对于陌生人与外人,她不是个主动热情的人。
简单说,外冷内热。
这个女人倘若真心接受你,会像一团火,热情的靠着你,有说不完的话……
他想到他们这一路的不容易,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着,看向她,温柔的笑了。
那笑容饱含爱意,如这渐渐暖和的天气,暖暖的感觉,真好。
顾鸿煊抓着她的手,抵在唇边,亲吻了下她的手指,瞧着她素白的手指上那闪亮的钻石戒指,黑眸里流泻着浅浅的笑意。
车停在工作室的门口,他凑过身,要替她开车门,忽而想到什么,开了门又关上。
“怎么了?”
她疑惑的看向他,不明他为什么开了门又关上。
四目交接,她的眼中满是疑惑,而他的黑眸里噙着宠溺的笑意,凑近她,在她的唇上啄了下,“想吻你。”
语毕,便将唇印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一手掌控着她的后脑勺,将爱和想念都汇集在唇上,重重的允吻着,霸道肆意的纠缠着她的舌尖,灵筠从惊讶到接受,再渐渐的开始回应,双手情不自禁的勾住他的颈间……
彼此的呼吸委乱的交织在一起,他的额头抵着她的,指腹眷恋的摩挲着她的唇瓣,“真不想放你下去。”
想和她在一起……
“我为什么那么想见到你,做什么事情都能想到你,六六,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他低垂着眸子,凝着她微微红肿的嘴唇,继而低语,“答案只有一个。”
答案只有一个……
她的心,在耳朵第一时间听到这句话,心就配合的在同等时间内乱了节奏,胸腔内涌入太多的情愫,她的手抚着他的脸,含泪弯唇笑道,“答案在我心里。”
“真的懂?”
“嗯,我懂。”
听闻,他笑开了,捧着她的脸蛋,在她的额头重重的啄了一下,像夸奖孩子一般称赞道,“真聪明。”
灵筠被他逗笑,忍俊不住的伸手去捶他的胸口,“好啦,你快去上班,不是说有会议吗?”
“下午我来接你。”
“好。”
他凝着她脸上的笑容,这才恋恋不舍的开了门,让她下车,目送她走进去,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广夏集团的会议室内,正在紧张的投票中。
对于新上任的董事,股东成员有权利来选择自己中意的人担任董事,为公司赢取更大的利益。
夏名威并没有出现,有人吭声,“夏董都没有出现,这让我们怎么选,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见到夏董。”
广夏为夏名威出资最多,权利最大,却又离不开各个股东。
许博涛闻言,淡然一笑,似早已准备,拿出相关证明,“这是夏董的签名,他卧病休养,实在不方便出现在此,他手上的股份都已经全部转给我,这是他的亲笔签名,具有法律效应的。”
“竟然许总已经成为最大的股东,让我们来选,不是多此一举?”
许博涛含笑,“我是尊重各位的选择,你们在公司的地位是不容小视的,如果有更加优秀的人来坐上这个位置,我许博涛自然以大局为重。”
顾鸿煊闻言,心中了然外公或许已经被他幽禁。
心被勒紧,他没想到,许博涛为了钱财名利竟然连一个老人都不肯放过!
也不明白,外公到底是怎么想的,会把股份转给许博涛!
许博涛此举,无非是想使全公司的人心服口服,如此便能稳坐那个位置!
会议室再度陷入寂静,秘书将投票统计出来,不出所料,许博涛成为了众望所归的最终胜利者。
待各个股东都已散去,会议室里只剩下顾鸿煊和许博涛。
两人隔着会议桌而坐,目光相接,好似在暗中较量。
许博涛整理了下西装,嘴角勾起胜利的笑意,“很不服气?”
闻言,顾鸿煊恍若听闻笑话,冷声笑着,“我从未与你较量,何来不服气?”
“噢?这么说来,我似乎赢得没成就感了。”
许博涛故意说着,句句讽刺,目视顾鸿煊良久,收回目光,“顾副总若是还想留在广夏,我想你必须拿出点成绩了,我许博涛管理的公司,可不白养废物。”
言下之意,就是在赶人……
让他知难而退,主动离开。
顾鸿煊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我是会离开,不劳你费心,广夏你可以拿去,但我警告你,外公如果出半点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火,玩的太大,可会引火自焚!”
广夏的内幕,他就不信,许博涛不清楚!
顾鸿煊起身,“现在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我奉劝你,送外公回去!”
“我想要的?”
许博涛笑了起来,起身走到顾鸿煊的面前,“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看着夏名威痛苦,常常那种自己努力的一切都被夺走的感觉,让他活着,每一天都是痛苦的!!
那口气阴森无比……
黑眸里充斥着满满的仇恨,可他并没有透露自己的恨意,反而笑着道,“你这么想见你的外公,不如让陆灵筠来跟我谈?”
“我和她的交情比较深,我或许会同意。”
闻言,顾鸿煊的怒气瞬间上涌,暗暗的握着拳头,“你做梦!”
“那就没办法了,夏名威只能继续待在那里了,不过那里没有什么高科技的设备,万一心脏病突发,我就不保证,他会不会一命呜呼。”
许博涛很是享受看见敌人痛苦的表情,嘴角的笑容让顾鸿煊实在难以忍受,上前紧紧揪住许博涛的领子,咬牙警告,“我警告你,你最好是别碰外公!”
语毕,重重的推开他。
愠怒的走向门口,又听许博涛满不在乎的说,“你如果报警,我就拔了夏名威的氧气罩。”
顾鸿煊回眸怒视他,暗暗的握紧拳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压抑着愤怒的情绪。
许博涛见他在极力的压抑,笑了,“很生气?要不咱们试试,你报警,警察就会来给夏名威收尸,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救他,那就是陆灵筠,叫她来,叫她来跟我谈!!”
“顾鸿煊,你抢走了我的东西,是时候归还了!”
顾鸿煊冷冷的勾起嘴角,双眸迸射着冷冽之光,“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另外,灵筠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我如果让她来找你,我顾鸿煊还是男人吗?”
撂下话,他大步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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