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海心头一紧,这女人看着简简单单,可精明都是在骨子里。能搞得清楚田穰居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来头,她背后的组织到底是什么心思?
裴红袖说得煞有其事,话里非真非假,时而高调,又时而自贬,让胡大海一时难以分辩她的心思,说她是说客,反而处处提醒,说她好意,又有些令人着摸不透。
胡大海见裴红袖有持无恐的样子心里越发拿不定主意,绝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战。
“怎么,怕了?”
胡大海心知今天如果没有一些交待,这女人肯定不能善罢干休,自已现在好歹也是一名剑道高手,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女人几句话就给吓回去了,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胡大海苦着脸道:“怕!还是真有一点。女人的事,越是觉得让人占了便宜,可这便宜只怕万万不能占的。偏偏,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又忍不住痒痒地,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的手段!”
“你这句奉承的话我收下了。”裴红袖道:“既然这样,你还犹豫什么,不打也得打。你还是要再,输了同样也是个等。万一赢了,那就如你如愿了。你一个大男人真会怕我一个小女人?”
胡大海心头一定,狠狠地把话给撂下道:“好,那我就应下了。”
胡大海从裴红袖的手里拿过一把木剑道:“如果是用光剑比试,我们到时伤了谁都不好,不如我们就拿木剑来比吧。”
“小心了!”
裴红袖轻喝,举剑刷的一下,向他攻去。裴红袖用的是西方的击剑之术,出招之快,犹如闪电,将胡大海的上盘尽数笼罩在剑光之下。击剑剑法强调进攻,注得的是个人速度,反应,并没有固定的成法,打法上与徐夫人剑倒是有点相似。
胡大海以徐夫人剑起手,一招刺剑式使出,木剑微微颤动,嗡嗡有声,这是力贯剑身的表现。胡大海本身的速度本就不弱,再加上日夜苦练,剑法并不比裴红袖慢上,反而后发先至。
胡大海一看就知道裴红袖的剑法要根本就像是刚练的,没有十几年的浸淫,哪来这么凌励纯熟的剑锋。
反倒是,胡大海自己,剑法的确是新来乍道。
裴红袖赞道:“好剑法!”不过脚上却没有半分后退意思,而是挥剑而上格开对方。
两人一上来就是针锋相对,拆得数招,具是以攻代守以快打快。裴红袖开始还有些顾虑,怕一时误伤了对方,十招之后,就放开了手脚,手上虚晃一剑,紧跟着斜劈而出,剑势凝风,气势凶狠。胡大海后发先至,裴红袖木剑还没有递出去一半,直接封住了去路。
幸好裴红袖反应十分的迅速,马上变招补上自己的破绽。甫欲出剑,胡大海却是手腕一转,顺势使了个云剑式,木剑以不可思议的变化,抢在裴红袖进招之前,抢占先机。裴红袖越打越心惊,任她如何变化,最终总是慢了一步,渐渐地被拖进了对方的节奏当中。
胡大海渐渐的摸清了对手的套路,越打越顺手,第一次有将剑法使得酣畅淋漓的感觉。以前胡大海和田穰居对剑的时候,都有种被玩弄于股掌的感觉,处处压抑,反应找不到感觉。田穰居就如同泰山临于前,胡大海觉得自己就是只拿剑的蚍蜉。可此时,却是飞蛾化蝶般的自在,将这几日所学的招数尽数使了出来,只攻不守,也不剑法刀法,枪法云云,信手使来,章法之乱,从不按套路出版,让裴红袖无从下手,越打越心惊。
几十招一下来,裴红袖心中焦急,暗叫:“糟糕,糟糕!这是要阴沟里翻了船,一个月不见,这小子的剑法变得这么历害!”再拆数招,裴红袖额头汗水已涔涔而下,胡大海的剑法越发的凌历,每一招都好像是自己剑法的克星。
裴红袖奇问道:“这是什么功夫,这么历害!”
胡大海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历害。”这话发自肺腑,本来不假。胡大海虽练剑已久,都是田穰居和他喂招,心里也是没底,以为要在裴红袖身上讨些便宜,起码也得百招以后的事情,若要胜她更要在千招之外。结果百招刚过,裴红袖就已险象环生。这本是一句大实话,可听在裴红袖的耳朵里,那是要多娇情就有多娇情。
胡大海刷刷刷连出三剑,这次是黄龙剑派的龙形剑,招式被他用得面目全非,尽挑一些希奇古怪的剑招刺削。只怕是创出这套剑法的人来了,也看不出路数。裴红袖仗着眼明手快,一一挡过,手上的力度越来越重,木剑一挑,将其木剑荡开,胡大海渐感有些吃力。
他心里暗惊,裴红袖能在力量上压制自己,超能力起码要高出自己1个段位,这怎么可能?难道她隐藏了实力?
裴红袖趁势反击,胡大海看出对方中路空当,左手以指作剑,疾刺而出。这一剑又奇又愉,裴红袖心里一惊,来不及反应,便被他一指戳中了他的胸口。不过,这一指之力也是几百斤的力道,对裴红袖来说只是隔靴搔痒。只是这面子却是实打实的被削了一把。胡大海应变当真好快,如果用上六合剑气,这一招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胡大海叫道:“这招伤不了你,不算!”跟着又是一招苍松剑法里的“风起苍松”,又攻了过去。裴红袖被胡大海打得昏头转向,也不知胡大海此招虚实,是否还暗藏的后着,便不敢硬挡,靠着步法开始游走,胡大海大喝一声,举剑硬劈,以剑使刀,用的又是一套疯魔刀法,手上眨眼这间就连砍了五下,或劈,或砍,或拖,一刀重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裴红袖舞木抵御,但见他顷刻之间,连换了四五套剑法,忽尔“五神烟云剑”,忽尔“武当剑”,三四招之后又使“六九刀动漫”,每一路都能深窥要诀,深得精义。裴红袖硬着头皮又接了几招,十分手段使出不三四分,心头好不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