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之好气又好笑,看到她双眼已肿成两颗桃子,只得妥协往床边走。//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直至躺倒在床上,叶郁微都没松开箍住他腰身的手,像树袋熊一样趴在他上。
他的胸膛比以前宽厚,却一如既往的温暖,淡淡的薄雪草香和带男性气息的体香融汇在一起,合成最佳催眠药,没过多久,叶郁微便沉沉睡去,脸颊还挂着深深浅浅的泪痕,嘴角却弯着舒适幸福的笑弧。
她真的,只需要一点点温暖,就能够满足。
沈随之望着蜷缩在怀里的单瘦身躯,恍惚间仿佛回到十年前。
那时他孤身一人滞留在乐城,寻找离家出走的姐姐沈煊,却被人暗算受了严重的枪伤,后又被人围堵,激战中昏迷,被她背回家,醒来后,身上的伤已全部处理,手臂上的子弹亦被取出,只是需要挂药水。
她的脚虽然被崴到行走不便,却依然坚持每个夜晚陪护他。
那时候叶家还住在城西最脏乱的贫民窟,他被安置在她的小闺房,寒冷的深秋夜,她总是守着守着便趴在床边睡着,他不忍心,便让她上床和他挤在一起。
她小心地避着他的伤蜷缩在他怀里,因着那张小床狭窄得可怜,她总是会在睡梦中很无辜地被挤下床,掉到地上后,她便揉着跌痛的臀部,皱着还带婴儿肥的小脸,满目哀怨地瞅着他。
他每每笑到牵痛伤口,她便赌气地坐在地上不起来,他笑得更甚,她却张口就哭,扬言哭到天亮也不停下来,他无计可施,只得把她抱上床,她咯咯笑着钻入他怀,用力揪紧他的脖子,而睡着后,却是一派安静淡秀。
有近两个月的每个夜晚,她都这般温驯地蜷缩依偎在他怀里,睡得安宁静好。
十七岁的她发育尚未完全,没现在高,比现在胖,脸还是肉肉的,浑身散发着特有的少女体香,然而拥抱在一起,却丝毫没有旎念,只一味地纯净怡人。
而现在,她说她是小火柴,点不燃他这湿柴,其实是他自己在克制罢了,心灵上的推拒伤害早已无可弥补挽回,他不想,在事情尚未明朗前,再给她身体上的伤害。
企图抽身起来,却挣脱不开她的缠缚,微叹一口气,拿起床头柜她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三哥,从会里拨两个身手好的人借我。”他尽量压低声音。
“借?”电话那端北堂阡墨的声音似带惊讶,沈随之可以想象,此刻三哥若在眼前,定是这一个模样:伸手摸摸苍白光滑的下巴,凤眸懒懒睐过他,眉峰微挑时,淡笑便恍惚勾起。
“不给借了?”沈随之沉眸。
北堂阡墨轻笑,“会长的位置,一直给你空着,会里的每一个人,都仍听命于你,要差遣谁调用谁,用得着通过我?”
“我从来没打算接任那个位置。”沈随之语调疏疏淡淡,一派闲适。
“老爷子怎可能轻易放弃?”北堂阡墨轻哼,“何况,你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奶奶有的是办法,只是现在她还不想逼你罢了。”
沈随之嗤之以鼻,“他们自己的江山,由他们的儿子去继承,不关我事。”
“沈牧白已被打发去芬兰十年,他在那边也有了自己的事业,老爷子不会轻易放他回来的。”北堂阡墨凉凉地说。
沈随之气定神闲,“你不借拉倒,大不了花钱请保镖。”
北堂阡墨受不了:“得,我安排,就莫奈和莫泰吧,兄弟两目前还真是混保镖的,最保险,至今还没人怀疑他们是咱‘七城会’的,况且以前也跟过你,懂你那臭脾气……”
“三哥!”沈随之不愠不怒,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北堂阡墨熟知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言色,而他也向来很少买别人的账,依然兴致勃勃问,“老四,你要人保护谁呢?你老婆吗?”
沈随之不语。
北堂阡墨无趣,识相地转移话题,“我和老六在‘流年深景’呢,要不要过来喝一杯?”
沈随之望一眼怀中,轻道:“不了,今晚抽不出身。”他说着挂断电话,怀里的人依然睡得香,深邃的眸里已不知不觉流露了淡淡的宠溺。
微微,让我自私这一回,如若最后的结果是失望,我许你想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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