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南诸不在的这段时间,傅竹听话地到处晃悠,熟悉地形,顺便和不同的人套近乎,轻而易取地取得了他们的好感。到饭点时更是主动提出自己去给少爷送饭,所以也就有了前文傅竹小心翼翼给南诸布菜那一幕。
默默地站在桌旁,傅竹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坚决不主动开口,免得自己又露出什么马脚。
毕竟来日方长,要想取得信任也不急于一时。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四周一片静谧,静得让人发慌。
好在二人都是耐性十足之人,都神情自如,毫无不自在之感。
只见南诸慢里斯条地用完了午饭,伸手接过傅竹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才开口问道:“怎么,在府里可还习惯?”
“回少爷的话,府里的人都挺热情的。”
啧,可真不像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脸上一点兴奋或者不安的表情都没有。熟不知,这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才是最大的破绽。还是说已经破罐子摔破,索性懒得在我前面伪装?
“那就好,可曾识字?”
“认识,夫子有教过。”
听到对方不是自学,而是有老师教过,南诸不禁勾了勾嘴角。
看来天赋应该是不错的,读书识字在古代本来就费用很高,据南诸所知,一般最多都是上几个月的私塾,会写自己名字和简单认识一些字就够了。要不是花钱的人在他身上看到了高回报率,怎么可能花好几年来培养他。
“去我书房,把桌子上的策论拿来。”
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掀开茶盖,缓缓地吹气。
在得知傅竹可能读书天赋会很好时,南诸心中就浮现了一个想法。
本来自己只是以童生试作为借口,试探一下风护法而已,现在想想,或许真的可行。
县试多在二月举行,由知县主持,一般考五场,分别考八股文、试贴诗、经论、律赋、策论等。县试要求有4名村庄里的人和1名秀才保举,方可参加考试。府试多在四月举行,由知府(或直隶州知州、直隶厅同知)主持,县试已录取的士子得以参加,连考三场。府试要求5名村里的人和一名秀才保举,方可参加考试。院试由学政主持,要求有6名村里的人和2名秀才保举,方可参加考试。院试通过者才可进入官方学校,成为一个地方生员。(咳咳这段是作者菌恬不知耻从百度找来的,大家凑合着看,反正这不是历史文)
成为童生需要通过县试,府试两道关卡,成为秀才则需要通过院试。而只有秀才才算是有功名,得以进入到士大夫的阶层,有免除差徭,见知县不跪、不能随便用刑等特权,而这正是南诸想要的。
当然南诸不是以为自己天赋异禀,分分钟可以吊打其他学子,通过考试,或许还能取得头名。这又没有开挂,哪比得上别人寒窗苦读几十年。只不过刚好明年童生试的县试不出意外应该是由担任县令的风护法主持了,虽然严禁科举舞弊,但没人走后门,这话说出来你信不?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地盘,只要不是智商捉急到采用冒名,夹带这种低水准作弊方式,哪能捉得到_(:зゝ∠)_。
县试应该是十拿九稳的,就是府试和院试得下些功夫。
咳咳,虽然穿越者混到自己这个地步是有些窝囊,还需要靠提前泄题。不过不要指望自身一个读商科的会有多高的文学素养,就算是提前知道了题目也不见得会写,所以自己还需要一个枪手。
眼前这个不就是现成的么。
南诸抿了一口茶,抬眼望了望去而复返的傅竹,微笑着说道:“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背熟它。”
话音刚落,对方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后又立即恢复。
他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反而迅速地进行翻阅。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南诸手中的茶杯也差不多快要见底了。
其实南诸也没把握对方是否真的天赋高到过目不忘,可以在短时间内背熟这本策论。限定一盏茶的时间大概是因为这样说显得逼格比较高?
一边通过数着自己脉搏的跳动次数来确定时间,一边暗中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神情。
才刚数到3000,便听到傅竹回答说已经背好了,这倒是让南诸有些喜出望外。
“既然都背好了,那能理解吗?”
“这,这个。。。”
似乎是南诸的问题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傅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支支吾吾地回答着。
“我可以让你参加科举考试。”
听到这话,傅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化万分,仿佛不可置信似得,下意识地抓住了南诸的袖子,急切地问道:“少爷,您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参加科举考试?”
这时的他才有几分小孩子的样子,南诸心中暗笑,心中的郁气也消散不少。
欺负一下小孩子果然是一件有益身心的活动
此南诸内心的恶趣味蠢蠢欲动,在傅竹尚且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擅自把逗他变脸当做每日日常消遣的娱乐活动。
假装微怒地剜了他一眼,示意他放开。
傅竹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做出失礼的事,连忙想要跪下请罪,却被南诸一手阻止了。
“我留你在身边可不是仅仅是为了让你当一个区区书童的,从明天起你和我一起接受夫子的教导,但是至于能够走到哪一步,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察觉到南诸似乎不喜自己动不动就下跪,傅竹只能简单地行了个礼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参加科举啊,这是傅竹从未敢想的事。因为参加考试得前提就是得是身家清白的自由人,还得有人担保,而自己早就卖身为奴,这种事情从来就只是个白日梦罢了。
而少爷保证自己可以参加科举,就证明他要给自己自由身,可这倒是为什么呢?
在狂喜之后,傅竹便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一是既怕这只是南诸的一时兴起,二是对自己的未来第一次感到迷茫。
察觉到傅竹的疑惑,南诸放下茶杯,用手捏着傅竹的下巴,强迫对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