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既然我们是亲戚,又如此投缘,吾便出面玉成此事。还望表姐夫发达以后不要忘怀今日之交情。”刘禅笑道。
“表弟之恩,逊永世铭记,定不相负!如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陆逊神情严峻,庄严肃穆,手指指天,斩钉截铁,语气坚定。
“哎呀,表姐夫言重了,使不得,使不得,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千万不要下如此重誓!”刘禅双手乱摇,故意推辞道。其实,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希望陆逊发的誓更重更毒些才好。故人重诺,所谓一诺千金,尤其是发誓,更是言必行,行必果,十分有效。
“这样吧。等你退兵后,我亲自修书一封,飞送西川给庞士元,请其马上写举荐信给庞德公和司马徽,让他们用心评鉴大力举荐,营造舆论,让你的西方白虎——隐虎之名号广而告之,誉满天下!”刘禅神情严肃,十分严肃道。
说完,刘禅话锋一转,正色道:“然而,你必须配合我好好演好一出戏,如若不然,必以失败而告终。可否?”
“然也,陆逊唯表弟马首是瞻。绝对没有问题。”陆逊拍着胸膛,爽快答应道。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另外,吾有一事不明,为何表姐夫会亲自率大军前来讨荆州呢?”刘禅明知故问道。其实,他早得到雷铜的情报,劫持孙权的两名波斯胡姬已大功告成。刘禅多少知道孙权的心思,但事情的来龙去脉由陆逊讲出来,会更加详细精彩。
陆逊闻言,面有难色,思忖良久,才开口道:“此事多少有点难以启齿啊。”
原来是两天前的一个清晨,孙权最为宠爱的波斯胡姬花晓芙、花晓蓉两姐妹去吴郡的灵岩山道观祈福,上午却神秘失踪。孙权如丧孝纰,象被剜去心肝般疼痛,疯狂嚎呼、哭喊、打砸了半天,勃然大怒之下,将负责护送的卫士丫鬟尽数处死,不断派兵到处寻找,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经多方打听,一名在长江边垂钓的渔翁反应,他在上午曾偶然看到,几名行色匆匆的江东军士坐船过江往北而去。
结合近段时间曹军屡次袭扰吴地边境,洗劫官府衙门,杀害江东吏民,孙权由此断定必是曹操方面派人乔装打扮,派人劫持了他两个的心肝宝贝。
孙权盛怒之下,连续摔了几个茶杯,连夜召集张昭、鲁肃、程普、顾雍、吕蒙、陆逊、朱然、黄盖、阚泽等文武重臣,商讨对策如何应对。
张昭、顾雍、吕蒙、朱然主张趁刘备远在西川,汉军主力在当阳与曹军对决,荆州城防空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举袭取荆州,一劳永逸地解决与刘备的纷争。
鲁肃、程普、黄盖、阚泽则主张维护孙刘联盟,不能背信弃义,落井下石。当前最主要的是对付最强大和最危险的曹操,曹军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还掳去主公的爱妃,如果还一味退让,继续装聋作哑做缩头乌龟,此奇耻大辱必为天下人所笑。故而,必须迅速组织军队,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对入侵的曹军给予强有力的还击,给敌人当头棒喝,狠狠打击曹操的嚣张气焰,否则必贻笑天下。荆州之事可缓图之。
两派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相持不下。
唯独陆逊沉默不语,孙权让他发表意见,陆逊道:“逊以为,刘备远在西川,汉军主力在当阳与曹军对决,荆州城防空虚,这些貌似都是实情。但诸葛亮足智多谋,深谋远虑,非泛泛之辈,必会留有后手,荆州方面定有所防备。要慎重考虑,三思而后行。如果真的偷袭荆州,必须一鼓而下,如若不然则后患无穷,曹操、刘备都得罪光光,孙刘联盟就此破裂,江东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面临着被两面夹击的危险境地,处于孤立无援的局面。然而主公的夺妾之仇也不能不报。一切皆由主公定夺。”
孙权听完,沉吟片刻,刚要开口,不知好歹的吕蒙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他急忙劝阻道:“主公万万不可啊!现在荆州确实空虚,派往荆州的细作回报,留守江陵的糜竺,虽然也颇精骑射,但是从来未曾独立带兵,麾下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汉军,满打满算也就一万多,其余皆是未经战阵的郡兵、县兵、乡勇,全部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此乃我们收回荆州的天赐良机,千载难逢,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不取,必遭天谴。主公,你天纵英明,却不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此言一出,陆逊等人暗暗地为吕蒙捏了一把汗,这回吕蒙可是拍马屁拍到了孙权的马蹄子了。
这个吴下阿蒙,本身就是个文盲,虽然听从孙权的劝告,勤奋读书,但还是不太会说话,胡乱用词,也不看对象是谁。孙权虽然年轻,今非昔比,现在已贵为独霸一方的一代雄主,位高权重,执掌江东所有人的生杀予夺,况且他性格外厉内忌,刚愎自用。
果不其然,吕蒙真的触了英明神武的孙权的霉头,自认为从来没有糊涂过的孙权正在气头上,闻言勃然大怒,戟指叱道:“吕蒙,休要胡言!如果曹操夺你老婆去做妾,难道你就忍气吞声,心甘情愿去当王八?你还是个爷们吗?!”
吕蒙那里受得了孙权的雷霆之怒,他如遭雷击,大惊失色,脸如土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如捣蒜,眼眶发红,求饶道:“主公,吕蒙不懂说话,请主公见谅责罚。”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责备吕蒙,同时也向孙权求情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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