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两人一个是年过半百,脸sè黝黑的老者,一个是不惑之年,却风韵犹存的美貌女子。见此二人,李无真等人纷纷拜伏在地,口中称呼道:“拜见赵师叔,吴师叔。”原来这二人正是龙虎山的赵伏虎、吴佳音夫妇。无邪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冲出人群,扑到二人脚下,伏在地上哭泣道:“师父,师娘,徒儿想你们啊!”只听头上赵伏虎yīn沉的声音道:“你可真是我们的好徒儿啊!”无邪听到声音有异,抬起头来,只见师父赵伏虎,脸sèyīn沉,双目含怒。而师娘吴佳音则眼中含泪,泫然yù泣。无邪知道师父向来喜怒不形于sè,现在脸上现出怒容,那就是心中怒道了极点。
无邪连忙道:“师父,师妹她……”无邪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赵伏虎一声断喝:“畜牲,还敢提你师妹!”扬起手臂向无邪的脸上击去,无邪不敢反抗,也不敢躲避,只听“啪”的一声响,这一掌重重击在无邪的脸上。无邪脸上火辣辣的痛,不由自主的坐倒在地。抬头道:“师父,掠走师妹的不是我。”赵伏虎冷笑道:“这许多人都见到你掠走无瑕,不是你,又会是谁?”无邪道:“是巫蛊教的前任教主金珠,用法术假冒与我,她是想嫁祸于我啊!”赵伏虎道:“胡说,你掠走无瑕之时,曾和我动手,我用神念探测过你,明明是你的气息,而且你当时得意洋洋的说起龙虎山的往事,如果不是你,别人又怎会知道的这般清楚?”
无邪不知道赵伏虎曾与圣使斗过法术,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忽然又想起什么,连忙道:“师父,我的修为远远不及你,如果真的是我,又怎会在你的手下掠走师妹。”赵伏虎脸上一红,森然道:“你在讥刺我吗?你现在本领大了,连师父也不放在眼里。”无邪连忙道:“弟子不敢。”吴佳音颤声道:“无邪,我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孩子看待,你说实话,到底把瑕儿带到哪里去了?”无邪泣道:“我没有掠走师妹,我真的不知道啊!”赵伏虎转头对吴佳音怒道:“这小子都是被你宠惯坏了,现在还不承认,今天我就代表师门清理门户。”说完又扬起手臂,一掌接着一掌向无邪脸上打去。无邪既不躲闪,也不运功防护,任凭赵伏虎的手掌落到自己的脸颊上。无邪见到师父、师娘如此对待自己,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寒,只觉得活在这世上再无乐趣,暗道:“你是我师父,你打死我,我也是死得其所了。”
赵伏虎一连打了十余掌,无邪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一缕鲜血从嘴角流下,随即脑海中一阵眩晕,瘫倒在地。赵伏虎伸掌yù待再打,李无真心道:“师妹的下落还没问出来呢?莫要把打死了。”便拜道:“师叔,无邪是巫蛊教的圣使,可能会知道巫蛊教内的一些重要消息,还是把他交给师尊和各门派前辈共同处置吧!”这时,从村落的一间大屋中传来一个声音道:“师弟先不要杀他,把这小子带过来,我有话问他。”正是张天师的声音。
赵伏虎看着无邪,怒哼了一声,转身飞向大屋,吴佳音长叹一声,随着赵伏虎飞了过去。李无真将瘫软在地上的无邪提起和众弟子一起向大屋中走去。李无真提着无邪走进大屋,将无邪扔在地上,拜道:“拜见师尊和各位前辈。”无邪头晕眼花,勉强抬起头,只见大屋中影影绰绰的有几十个人,有些熟悉,有些却不认得,似乎都是各个门派的前辈。当中一个白发道人盘膝而坐,银须飘飘,道骨仙风,正是龙虎山的掌门——张天师。原来,巫蛊教的黑sè毒物颇让这些正道修真者头痛,张天师等人参详许久也不知这死气是如何提炼凝聚的,最后武当派的紫霄道长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把武当派的龟蛇八卦阵,化繁为简,布阵之时不再受到人数的限制,即使是两三个弟子也可以布阵,这样二代弟子再遇到黑sè毒物起码可以自保,而且人数多了还可以利用阵法反击。如果由张天师等几十位结丹期的修真者使用此阵法,那真是威力无穷,即便是再多的黑sè毒物也不在话下。张天师等人今rì齐聚大屋中也是为了演练此阵法,现在阵法已经试验成功,只待传给各派弟子下去。
无邪趴在地上,见到张天师,想要支起身体参拜,只是身体瘫软,实在无力起身。张天师叹了口气,说道:“无邪,你曾拜在我们龙虎山门下,也曾算是我们正道的一份子。后来虽然被发现是妖类,逐出师门。不过我们仍然盼望你能持节自守,侠义为先,也不枉你曾在我龙虎山修行一场。可是没想到,唉!你竟然倒行逆施,公然投靠巫蛊教,杀我中原正道人士和无辜百姓,你还有一点人xìng吗?”张天师这番话义正严词,众人听了不住点头。紫霄道长气愤道:“这些妖类实在可恶,咱们这次清剿巫蛊教本就是为了咱们中原全体百姓,寻思给他们这些妖类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才邀请他们一起参加。岂料,他们竟然全体缺席,哼!等这回巫蛊教事情一了,我回到中原,定要杀几个妖类泄愤。”忽然一个老尼冷哼一声,道:“为我族类,其心必异,原本这次行动就不该邀请什么妖类。”说话这老尼正是峨嵋派的绝情师太。
只听一个和尚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我们佛门讲究众生平等,可是这些妖类天生邪恶,又怎能让人相信。”这和尚是普陀山的崇信大师。一个老道叹了口气道:“就如同眼前这人。”说着用手一指无邪,道:“在门派修行之时,也算是人模人样,可是一旦离开山门,马上变得邪恶之极。”说话这人是崂山派的常月道长。听着各派前辈的议论,无邪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重回师门,可是这些话语就如同利刀一般,将无邪的希望割的支离破碎。张天师叹气道:“无邪,念着昔rì龙虎山的情份,我再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把捉走的我们各派弟子放回来,再废去自己的修为,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无邪摇头道:“掌门师尊,我真的不是巫蛊教的人,我也不知道各派弟子在哪里!”一个老道怒叱道:“死到临头,冥顽不化!”说话之人却是昆仑派的云空道长。
张天师森然道:“陈无邪,既然你不知悔改,就休怪我心狠了!”说完伸手遥空一指,一道白光没入到无邪的身体之中。霎时间,无邪感到自己身体中好像被投入了一把尖刀一般,这尖刀在自己的血肉经脉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又如钻心般的疼痛。片刻之后,无邪忍耐不住,大声的呻吟起来。张天师朗声道:“无邪你还不说吗?”无邪咬牙摇头道:“师尊,我真的不知道。”张天师脸上现出一丝怒容,用手一指又有一道白光shè入无邪身体之中。无邪惨哼一声,身体痉挛一般蜷缩起来,像一只大虾一般。张天师毫不容情,一指接一指的指去,一道道白光不停的没入无邪的身体。到了第十道白光之时,无邪觉得自己的经脉似乎已经寸寸断裂,一阵大痛之下,无邪晕了过去。
一个老道脸sè一变,惊道:“死了吗?”张天师摇头道:“只是晕了过去。”这老道表情一松,道:“还好,我们全真派还有几名弟子的下落不明,要着落在他的身上。”这老道是全真派的王全阳。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道:“这小子倒是块硬骨头,我看不如让智常方丈,直接用搜魂**算了。”这书生却是武陵派的桃源洞主。只听五台山的智常方丈双手合十,叫了一声阿弥陀佛道:“此法用在活人上,此人不但功力全废,还会变成痴呆。实在有悖天理,尽量不要使用。”只听绝情师太冷哼一声道:“此子双手沾满了多少鲜血,还能算作人吗?”峨嵋派被圣使掠走了七八名女弟子,所以绝情师太心中对无邪实在是恨极。忽听吴佳音颤声道:“此法太过残忍,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给他一条生路。”赵伏虎怒喝一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我……唉!”赵伏虎抬起头来长叹一声,泪水从双颊上滚滚而落。慢慢道:“我同意对他用此法。”听闻此言,吴佳音泪如雨下,也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赵伏虎接着道:“不过,用此法之前,应该让他知道,看他还能不能最后悔改。”众人见无邪的师父都如此说,自然再无异议。李无真上前在无邪人中上用力一按,无邪悠悠醒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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