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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我说。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
李福说。
二爷半天又坐下了。
“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真实的。”
全让二爷给说了,这么邪恶的事情发生了,谁都心里没有底,不知道他们看到我们没有,我看那边,似乎没有人看到我们,他们都干着自己的事情。
现在我们对面的问题不是怎么过这洗肉河,而是要不要过去,过去之后,这些人会对我们怎么样。这个问题谁也不想说。但是,迟早要有一个决定。
最终是决定过河,其实,我们没有选择,想回去,恐怕也没有回头路。
二爷站起来,往那边看,似乎那里就是一个世外的桃源,人们安居乐业,祥和的生活着。
面对着这洗肉河,恐怕谁也不愿意去洗去身上的肉,那不是减肥,那是可怕的洗肉。
李福坐在那儿一直没有动,有的时候,这个巫师也没有办法,二爷看来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我只是这么想,也许他们谁也不愿意做,做了之后会有意外的后果,所以出手都是非常的小心。
洗肉河没有桥,五十多米宽的河,也不是一条不河,水流不急,但是这水可以洗肉。
我坐在一边,拿着布娃娃看,现在布娃娃完全是一个普通的布娃娃了,我摇了摇他说。
“怎么办?”
他没有回答我,似乎还有嘲笑我一样。
竟然有雨下来,我抬头看天棚,天棚很高,一如天空一样,竟然下起雨来,这水陵里真是不缺少水,那水利用到了一个极致了。
雨水那是真的雨水,不大,下了十几分钟就停下来。
十过天晴,没有想到,在海洗肉河上,竟然出现了彩虹桥,这边搭那边,我勒个去,这确实是桥,可是谁敢走上去呢?
我简直就是一个八大妈讲的故事。
二爷回头看我,我根本就不理他,他还想着让我先走,做你的chun秋大梦去吧!我没有动,李福走过去,难道他要来?
两个人站在那儿说了半天,李福竟然真的就走上去了,竟然真的走上去的,我是目瞪口呆。我爬起来,也冲上了桥,我知道,彩虹桥存在的时间不会太长,如果过晚了,就是掉到洗肉河里,那结果就是只有骨头架子了,人没有肉是活不了的,这谁都清楚。
我跑得快,差点没把李福给挤下去,他在我身后面骂着,我管不了那么多,一气就冲过去了。
李福和二爷也一路狂奔,谁也不想把命丢在这儿,这样惨死的方式大概谁也不愿意选择。我到了岸边,回头看着李福和二爷,一前一后的,跑得有点意思。
他们到了岸边,李福上来就给了我一脚。
“你小子想害死我呀?”
我没理他,反正我过来了。最奇怪的一件事就是,那些人都没有了,大概是被我们吓着了,我想,他们过河的时候,大概也要等这样的机会了。
我没有往房子那边走,李福到是急xing子,往那边走,二爷跟在后面,我也跟着,反正没有看准的事情,我是不会往前冲的,那样就是找祸事。
一排的房子,北南相结合的房子,建造得都很jing致,可见是用了心的。
二爷和李福站住了,站在一栋房子前,看这房子就是普通人家的房子。
“那些人都回到房子里的,大概他们看到我们了。”
李福说。
二爷竟然不发表他的意见,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李福看二爷一眼,就往那栋房子去了,走到门前,他敲门。
“你小子别什么事都表现的那么明显,我们还要用这个巫师。”
我一愣,看来二爷还是知道远近生疏的。
李福敲了半天,没有人来开门,他换了一家,依然是如此,连敲了五六家,依然是那样子。
“别敲了,他们如果看到了我们,是不会给我们开门的,这是什么地方?水陵,谁知道我们是人是鬼。”
二爷说得到是有道理。
我走到门前看了半天,就拉开了大门,没有锁,我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我就进到院子里的。院子里是满式的院落的格式,我冲着房门就过去了,拉了一下门,开了,我犹豫了一下,回头看李福。
“都拉开了,那就进去。”
我进去了,南屋没有,北屋没有,进了后院,依然没有人。
“没人,空的。”
“去其它的房子里看看。”
我们把这二十几栋房子转遍了,都没有人。我有点发毛了,明明看到人了,怎么会不没有人呢?没有人更好,这可是水陵,一个墓,有人那才叫吓人的,这里虽然是仿了自然,但是在这里生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只是样子。
我突然想起来,在苏洲看得影像,那只是光影,我一激灵,这是光影,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只有房子是真的。
但是,我没有说出来,二爷和李福都锁着眉头不说话。
我觉得这里的一个房间里应该有一个入口,可是他们竟然都差不多,根本就无法找出来。
我坐在那儿抽着烟,二爷坐到我身边说。
“你似乎知道什么?”
声音很小。
“那些人只是一个影像,根本就不存在,现在我们要找的就是入口,我想这里离陵心会很近了,也许下一个入口就会是陵心了,我们千万要小心了。”
我小声说,李福往这边看,大概是在猜我们说什么。
“你确定。”
“基本上,你不也是没有找到人吗?那能说明什么?这里能有活人吗?”
二爷低头不说话,李福看着房子不说话。
突然,一个房子有炊烟,我们都一惊。
“就是那间房子。”
二爷说完就往那边去了,那是第四间房子,我们跟着二爷过去了,这间房子我进去过,两进的房子,和其它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这样的房子在我们那儿的满族自治县有一些,那是南北结合的建筑,大概是南方人到了北方,来建设的,有一些物sè,所以就保留了下来。
我们进去,仔细的看着,几圈下来,什么都没有找到,这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那炊烟冒也很挺邪恶的。
这炊烟和扎家大院冒的炊烟似乎是一样的。
无人而烟,那是诡异的烟。
我坐在院子里,我对面的角落有一个盖子,在地上扔着,似乎是一件没有用的东西,我是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儿。
我走过去,把盖拿起来,我吓了一跳,那是一口水井,水盈--满,我最害怕的就是井,从小就这样,看到一次井,我要做几天的恶梦,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看到水井里的水,那水似乎没有底。
yin村小楼后面的井最初我是害怕的,后来熟悉的,也并不是不害怕,只是没有那么特别的害怕。我不知道,小的时候,我遇到了什么事情,恐怕是发生过可怕的事情,和井有关。
二爷和李福过来了,李福把手伸到水井里,捧了一捧水,看了半天说。
“很正常。”
“是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要下去看看,下面到底有没有入口。”
二爷说这话有点邪恶,他竟然邪恶的笑了,李福瞪了二爷一眼,然后回头看着我。
“你看我没用,我是不会下去的,现在我不会听任何人的了。”
这话是给二爷听,也是给李福听。
李福多包里拿出绳子,然后系上一块石头,往下顺,那绳子有五六十米,绳子到头了,也没有到底,我哆嗦了一下,靠到一边去了,那五六十米深的井,不知道下面会有什么。
在我的记忆中,井是来生存的,可是后来,我觉得井是用来自杀的,就我所知道的井,几乎都有人跳进去过,死过,那么水下到底有什么,就不清楚了。但是,最邪恶的就是在锁阳城西南的一口水井,每年都会有人被扯进去,从水井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把你扯进去,这到是我听说的,不过那井确实是每年都会出事,所以说,那口盖最后被铁盖子封上了,就是封上了之后,每年的鬼节,都会传出来极大的哭声,随之就是井水狂喷而出,从铁盖子的缝隙中,这种邪恶最初人们都很害怕,久而久之了,也就不当回事了。
人就是这种东西,一旦什么事情熟悉了,就是最可怕的事情,熟悉了,也就不可怕了,黔之驴似乎有点这个意思。
李福把绳子拉上来,坠着的石头竟然变得拳头大小了,但是重量却没有减,这是水压的事,还是其它的什么情况吗?那肯定是其它的情况了,就水压而言,只有五六十米,就是五六百米也没有可能把大石头压成小石头。
李福一哆嗦,把绳子收好,坐在一边不吭声了。
二爷看看我,看看李福,半天说。
“看来我们没有选择了,只有下去人,我们谁也别指望着别人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赌一次,谁输了谁下去,这合理吧?”
二爷这yin招让我和李福一愣,李福点头了,我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赌什么?”
二爷问。
“我看抓阄最合理了。”
李福说。
二爷看我,我同意。
李福要求做阄,我们同意,看着李福做阄。
其实,这做阄做鬼的门道很多,不是你看就能看出来的,二爷用这种办法算计了我无数次,我就是瞪着眼睛看都没有看明白。
李福的手很快,一会儿就做完了阄,他把阄在手里摇了半天,扔到地上,我们谁都不动。我看着李福的表情,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事了。
二爷也不动,看着李福。
“你们先抓,免得说我不公平。”
李福到是正义。二爷冷笑了一下说。
“李福,李大巫师,你很会做秀场,不过这次你是下定了,如果你不下去,我们就把你投下去,你说说,这样好呢?还是你自己下去好呢?”
李福脸sè大变,一下站起来喊着。
“为什么?”
“李大巫师,你骗骗别人行,可是你想骗我,没有那么容易,你用巫术,我们抓什么都没有用,你抓的肯定就是不去,因为这上面没有字,只有抓到了手里才会有字出来。”
“我没有。”
“那我就打开看了,如果是那样,李福,我们就把你绑上,扔到井里去,就像刚才把石头绑着顺到井里。”
李福不说话了,竟然走到井边。我没有想到,李福真的就玩yin招子了,这巫术玩这点小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他不应该在二爷面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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