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当晚没有去吃饭,第二天一早就收拾好东西准备跟卢兆道别。
她不知道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面对他。
卢兆见状一愣,双手握拳,低头站在她面前。
“阿芙,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走。”
白芙摇头,把事先写好的纸递给他看。
师兄,我出来主要就是为了告诉你师父的死讯,还有把药箱给你。
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药箱你暂时也不方便带在身边,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改日你什么时候学成了,想把药箱拿回去的时候,记得来白茅山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你要回白茅山?”
卢兆有些诧异的问了一句。
是啊。
白芙点头。
“你……不回去找那个帮过你的人吗?”
卢兆低声问道。
帮过我的人?
蒋巅?
白芙愣了愣,缓缓摇头。
不了,找他做什么,我又不是他什么人……
卢兆哦了一声,面色有些尴尬:“我……我还以为,你拒绝我是因为那个人……”
啊?
白芙猛地抬头看向他。
我……我怎么可能是为了他呢?我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为他做这种事啊!
她心里下意识的抗拒这个说法,却不知道自己此刻耳根微红,神色慌张,看上去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模样。
卢兆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又仿佛有些迷茫:“那……那阿芙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呢?是我哪里不好吗?”
他说到这里眸光微黯,头垂得更低:“还是你也怪我没有回去看望你们?怪我在爹死的时候都没能陪在他身边?”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这么想呢!师兄你误会了!
白芙急的连连摆手,又忘了自己已经会写字了,好半天才想起这茬儿,准备掏出小册子跟他说明白。
卢兆却握住了她的手腕,无奈而又宠溺的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拒绝我是因为真的只把我当师兄,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是不是?”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白芙赶忙点头。
卢兆轻叹一声,在她想要把手挣出去之前放开了她。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了,你虽是个孤女,但我爹自幼也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的,他一定也不希望我强迫你。”
“不过……阿芙你再多留几天好吗?我马上就要回书院了,这次回去就要准备下场科举,怕是会忙得很,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
要参加科举了啊?
那师父一定会很高兴的!
白芙由衷的为卢兆感到开心,并相信他一定能够金榜题名。
不过……她也是真的不想再继续留在这儿了。
卢兆见她犹豫,怕她坚持要走,一把将她手中的包裹夺了过去,半是无赖半是哀求的道:“求你了阿芙,就再多留几天吧,我好久没吃过我爹做的饭菜了,以后也再也吃不到了……”
“只有你做的饭菜跟他做的是一个味道,我想……想再多吃几顿。”
白芙纠结一番,想着左右自己现在回到白茅山也没什么事做,那就多留几天给师兄做几顿饭好了。
正好在做些便于存放的腌肉和点心,让师兄能慢慢吃,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
卢兆很是高兴,亲自帮她将包袱放回了房里,并说晚上带她去逛夜市。
白芙对这里的夜市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也不想扫了师兄的兴,便还是点了点头。
晚上,两人如约去城南的夜市逛了许久,卢兆兴致很高,拖到很晚才带白芙回去。
回到院子时白芙已经困得不行,准备洗洗直接睡了。
谁知前脚刚进屋,后脚就听卢兆房中传来一阵瓷器碎裂之声,没过多久就见他走了出来,满脸郁闷。
“阿芙,我房里的茶壶摔碎了,能不能到你这儿讨口水喝?小金给我新换的茶壶里盛的是厨房刚烧出来的水,太烫了,现在喝不了,我快渴死了。”
白芙没有多想,将他让了进来,亲手给他倒了杯水。
卢兆三两口喝了,又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她一杯给自己。
“你也喝点儿吧,逛这么久肯定渴了。”
白芙顺手接了过来,放到唇边准备喝几口。
下巴微微扬起,茶水沾到嘴唇,眼看就要喝下去时,她却猛地停了下来。
因为动作太大,刚刚准备喝水的动作又一气呵成,突然的停顿导致茶水洒出大半,下巴上也沾了一些,模样十分狼狈。
“阿芙你没事吧?”
卢兆赶忙站起来轻拍她的脊背,另一只手顺手要拿走她手上的茶杯。
白芙却避开了他,死死将茶杯抓在手里。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她抬眼紧紧盯着卢兆。
“阿芙你……干吗这样看着我?”
卢兆有些局促不安的问。
我问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白芙将杯中剩余的茶水直接向他泼了过去,尽数泼在了他脸上。
卢兆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没来得及避开,被兜头泼了一脸。
茶水从脸上滴滴答答的落下,卢兆抬手擦了擦,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卸下那层温和无害的伪装,跟刚才仿佛判若两人。
“我爹是不是又教了你医术?凭你以前那点儿本事,不可能闻一闻就知道我在里面加了东西。”
你……你这个畜生!
师父教你医术,就是让你用来做这些的吗?!
白芙伸手要打他,被他一把推开,踉跄两步差点儿跌倒。
卢兆扯了扯嘴角,不紧不慢的走到门边,嗒的一声将门从里面锁好,这才回身看向白芙。
“阿芙,我本不想对你用强的,这可是你逼我的。”
白芙这才惊觉不好,想要出去却为时已晚,卢兆堵在门口,像头饿狼般盯着他,好像看着一头再也跑不掉的猎物。
怎么办?怎么办?
白芙目光在四处搜寻,趁着他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拔腿便向门边跑去。
卢兆哪里会让她得逞,长腿一迈轻轻松松拦住了她,从身后将她一把抱住,向床边拖去。
“好阿芙,乖乖听话,做我的女人,给我生个孩子。将来你就住在这里,我会给你锦衣玉食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你再也不用回白茅山受苦了,嗯?”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疯狂挣扎的白芙扔到床上,淫|笑着压在她身上,伸手撕扯她的衣裳。
白芙疯了似的捶打推搡,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她的师兄,是那个从小宠爱她,对她百依百顺像对待亲妹妹一般的师兄。
什么时候师兄变成了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才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见过师兄了。
而在这之前,师兄其实就已经很少回白茅山了。
从他出外求学开始,就回来的越来越少,她实际上根本就不了解现在眼前的这个人。
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小时候爬树帮她摘果子,下河给她摸鱼,在她闯祸时第一时间站出来背下所有黑锅的小男孩儿。
而这个小男孩儿这些年在外面不知经历了什么,已经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师兄了。
放手……放手啊!
白芙哭着挣扎,胡乱挥舞的手指滑过卢兆的脖子,在他颈侧留下了几道抓痕。
卢兆嘶的一声,抬手就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恶狠狠的道:“你还打上瘾了是吧?”
脸上冷不防挨了一掌,白芙歪过头去发髻散乱,整个人都蒙了。
他打她?
师兄竟然打她?
而卢兆的话还没停,扯不开她的衣裳就先去脱自己的,边脱边骂骂咧咧的道:“少他娘的跟我这儿装贞洁烈女,都不知道被别的男人玩儿过多少回了,还跟我来这套?”
“你路上认识的那个男人平常都是怎么弄你的?恩?你告诉我,我保证弄的比他好。”
你在说什么?没有!才没有!蒋巅才不会这样!
卢兆见她摇头,嗤笑出声:“你当我三岁小孩儿?你身上这头饰,这衣裳,还有外面那匹马,哪一样是你自己买得起的?”
“要不是爬了人家的床,人家会舍得这么大手笔的给你置办东西?”
白芙犹自流泪,不断摇头。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她本来是要带自己缝的衣裳出来的,但是怕被绿柳他们发现,所以什么都没拿,只穿着当天的衣裳出来了,头饰也是那天刚好戴在头上的,不然出门前忽然摘下来的话太奇怪了。
卢兆才不管这些,也不信她跟那个男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他扯着嘴角低下头,捏着白芙的下巴道:“也亏你还能想出这么多花样来,又是学识字又是学骑马的,还学会了做饭讨好人家。”
“你要是也乖乖的这样讨好我,我保证对你比那个男人还好。”
说到这儿又开始去扯白芙的衣裳,一边拉扯一边俯身亲吻她的面颊。
“好师妹,我从来不爱捡别人剩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才愿意要你的。你放手,让师兄好好疼你,师兄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以后再也舍不得离开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淫|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白芙哭得不能自己。
这叫什么喜欢?这才不是喜欢!
蒋巅也喜欢她,但从不会这样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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