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灰色的气息随拳暴起,就如同一场横扫战场的风暴。几个人面鸮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定在了原地。一点点被风暴刮去了他们的‘颜色’。等到风暴停息之时哪里还能活动半分?
只见战场后方,三个巨大的石雕静放在恐熊面前,栩栩如生。
c级能力!岩石部族!
我的孩子们啊,只要血脉还在,我们的族群就永不消亡……
恐熊可以将自己的血脉‘赐予’敌人,从而让对方**石化。石化单位会成为他的臣属在下一次被召唤出来。(就是旁边的石巨人。)
不过岩石部族的能力是有限的,要石化敌人不仅需要对抗生命浓度,还要占用恐熊的能级。以恐熊目前的能级石化三只人面鸮就已经是极限了。所以他虽然成功吸收了三个人面鸮部属,却也让后方的石巨人开始解体,嚎叫着化为一块块崩落的碎石。魔化人失去了阻拦,蜂拥着向他们冲来。
“你们休想过去!”前方的空地上,黑水拼命沼泽吞噬更多的魔化人。而魔牙女却回到恐熊身边,关心的扶住恐熊的身体。
“你没事吧?”
“我……还可以。”恐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中暴戾消退。岩石部族的能力消耗太大了,一次施展就几乎耗空了他的能量。让他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在酸疼,魔纹也开始变淡。
以一人之力,瞬间干掉三个弱恶魔中位,恐熊已经对得起他的名声。
只是眼下的局势却不会因为他的威而改变,魔化人越来越多了,不断从峭壁上钻出新的身影,而人面鸮也在他们的身后若隐若现。让黑水的处境越来越艰难,肉眼可见的,少了魔牙女的支持,他的活动空间一点点变小,对战场的掌控力也飞下降。
“我们不能再打了。”魔牙女咬牙说道。“你消耗太大。战力下降明显,而我和黑水又不能对付那么多人面鸮。继续打下去我们肯定要死在这里。”
“撤退,带我们走!”魔牙女尖声说道,将身体如蔓藤般附在恐熊的身上。恐熊单手环着她的腰。却犹豫着望向前方。
那里,黑水仍在苦苦支撑,拉下一个又一个的魔化人。
“快回来,黑水,我们……撤退!”
恐熊对黑水叫道。黑水也配合的再次软化一大片土地,本体却在地下向恐熊靠拢。可就在他即将返回的时候,一个人面鸮却突然从上空扑下,降落在他的头顶。
“这里不需要水!”
“要旱,要干旱!!”
“不!!”黑水一声惨叫,就感觉自己化身的液体迅消失,就如同被太阳蒸掉一样。他在地下疯狂挣扎着,却完全无法让周围的土质再次转化,只能一点点减少,变淡。
人面鸮带来干旱的能力。正是黑水的克星。
“没救了!”眼看黑水的声音越来越小,魔牙女尖声叫道。“他不可能从人面鸮手中活着回来,我们快走!”
“该死!”恐熊怒骂了一声,却只能抱紧魔牙女沉入地下。下一刻他就和地下的岩石脉络融为一体,迅脱离。
夜幕下,魔化人的残肢遍布一地,几个人面鸮在上空盘旋着,扫视着战场……
“要旱,干旱!”
………………………………………………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距离战场数公里外的某一处山脚。一块石壁突然震动。龟裂。随后就爆碎出一个大洞,恐熊抱着魔牙女踉跄着扑了出来,还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上。
“恐熊!你没事吧!?”魔牙女惊叫道,刚要扶起恐熊。却现恐熊已是脸若白纸,满头都是虚汗。
“我体力……透支了……”恐熊剧烈的喘息着,扶着魔牙女一点点坐起。“过度使用能力……我需要……休息。”
“好的,我帮你。”魔牙女答应一声,就掏出几支药剂扎入恐熊的手臂。
眼看蓝色的药剂一点点在注射枪中减少,恐熊的呼吸平复下来。靠上旁边的石壁就闭上了眼睛。本来身为苏醒级上位的猎魔人他不应该如此虚弱的。可岩石部族的消耗实在太大了,属于一次性的招数。让恐熊直接战力大跌。
这也没办法,谁叫法尔就那么凄惨的死在恐熊面前呢?作为法尔的好友,恐熊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暴怒。
“再给我十分钟……”闭着眼睛休息着,恐熊沉声说道。“等我好一点,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这是个陷阱。我们还未脱离危险。”
“可是……可是萨夫不是已经……”
“他还未走远!”恐熊打断了魔牙女的话,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我了解那个家伙,他就好像一只贪婪的吸血虫,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猎物。而且最重要的是就凭他绝不敢背叛我们。他身后一定还有其他人!”
说到这里恐熊低喘了几声,和魔牙女同时想起一个身影。
那资料中狡黠,凶狠,却又可怕的男人。
如同死神的舞者。
“不行,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了。”感觉体内能量又恢复了一些,恐熊挣扎着站了起来。“我感觉有些不对,这里太安静了。我在地下觉得这里没多少生物才过来的,但眼下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不是没有生物,而是它们都跑掉了。”
什么原因才会让生物跑掉?这个问题不用想都知道答案,魔牙女一下紧张起来,只是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除了刮过岩石的微风什么都没有。心中的不安越重,魔牙女终于一咬牙,伸手按上了地面。
“你要干什么?”恐熊问道。
“太不安全了,让我造个避难所。”魔牙女回答。“丛林从不会放弃它的盟友,我们需要帮助。”
“别费劲了,还是节省你的能量吧。”恐熊突然说道,让魔牙女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缓缓站起身,望向侧方的峭壁顶部。
那里不知道何时多出几个身影,正微笑的看着她们。
“你们好,又见面了。”
萨夫愉快的挥着手,仿佛一只看着奶酪的老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