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个能力,所以我让你做的。”林下帆站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其实林下帆也没有计划让楚林这么快就做那些事的,越往高处去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越多,也越烦人,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只能随着叶蓁蓁改变,但是叶蓁蓁身边需要一个并肩作战的人,他只能把楚林放到前面去,即使有洪水猛兽,他们也可以一起面对。
“走吧!下午还有会议呢,回去休息一下。”林下帆转身,窗帘随机拉开了,光照了进来,楚林却觉得愈发的冷了。
楚林把桌子上的等下收拾好,抱在怀里像一个大学下课的学生一样,跟在林下帆身后。
他们刚出门,不远处停着的几辆车就发动了,朝着林下帆直直的撞了过去。
楚林来不及开口提醒林下帆,他看见自己面前的男人顿了一下,然后转身看了楚林一眼。
就在楚林以为车子就要撞上他们的时候,林下帆伸手把楚林捞了过去,抱着他的腰平地跃起,不借助任何东西,凌空越过了那辆车,在楚林还没有反应过来林下帆做了什么的时候,他眼前的景色已经变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林下帆的车里。
楚林知道那是张征的人,他不甘心被林下帆这样耍,所以千方百计的找人来对付他们。
“想不想做做饭后运动?”林下帆手指一点,车子像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你要去哪里?”楚林根本就猜不透林下帆要做什么,他既想要刺激一点的又害怕会让周森担心,甚至害怕会做一些不利于周森的事。
“杀人。”林下帆说得直白,两个字,像冰雹一样打在楚林心里。
他觉得身上好冷,同时又心痒难耐,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每一个男孩都有除暴安良的心愿,都有一个酷炫的暗杀梦。
楚林攥紧了拳头,他想答应,可是眼前确实周森穿着制服的样子,他看着坐在铁栏门里的自己,失望又伤心。
“别担心,不用你动手。你只需要做选择就好了,你想他怎么死,折磨他多久。”林下帆平静的说着,就像说下午的会议怎么开,做什么决定一样。
在楚林还在纠结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一片草坪上,楚林不用想也知道林下帆怎么进来的。
林下帆拉开车门下去,一身白衣在一片绿色里格外刺眼。楚林跟着下车,然后叫住了林下帆,他害怕,害怕林下帆会入魔,会万劫不复。
林下帆回头,眼神温柔,一点也不像要手刃敌人的恶人。
楚林跑过去拉住他,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能不能……”
“不去”两个字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因为叶蓁蓁受到的伤害的真的,张征不知收敛也是真的,而且刚刚他还差点杀了林下帆。
他不是圣母,但是他尊重生命,让他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亡,他做不到,可是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受伤害他也做不到。
“我在车上等你。”楚林的话最终变成了无力的陈述。
对付坏人,只能用坏人的方式。
林下帆不喜欢拖泥带水,所以他简单明了的说要杀了他。林下帆现在没有那个心思和他们玩游戏,要不然能分分钟玩死他们,他现在只想速战速决,然后让楚林回去工作。
林下帆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在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只笔扔给楚林。
“在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那份合同上有你的名字。”
楚林拿着那根刻有林下帆的名字的笔,转了几圈然后放在自己衣服的左上角口袋里。
“林总,这笔就送给我吧,刚好我却一根签字笔。”
“好啊!”林下帆摆了摆手,慢悠悠的走向眼前的别墅。
林下帆出现的时候,张征正对着电话破口大骂,完全没了往日偏偏君子的那种风度。
“废物!这样都让他跑了,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在你们的眼前消失了?骗鬼啊!大白天的他又不会变戏法!失手了就是失手了,别给我找借口,都给我滚蛋!”
张征怒气冲冲的甩了电话,完全没有注意到靠在门边的林下帆。
他为了把不顺自己心意的人除掉已经费劲了心思,可是为什么每一次都不能成功。而且他为了做掉林下帆调查了好久,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进精神病院这件事。
“真是精彩!”林下帆胡乱拍了拍手掌,然后径直的往前走。
张征记得这个声音,他惊恐的回过头去,发现不是自己的幻听,活生生的林下帆就站在自己的跟前。
自从他从精神病院回来以后就经常做噩梦,总是梦到那些他辜负了的女人,还有女人肚子里不能出生的孩子。
他父亲请了坊间的高手来帮他看病,高手说他身上有鬼魂附体,而且被人施了咒,除非那人死了,否则张征下半生都无法安生。所以张征很透了林下帆,发誓要把他扒皮抽筋,要把他剁碎了喂狗。
“你……你怎么进来的?”张征惊恐的往后退去,然后双手往身旁抓,希望能抓住什么驱魔的东西。
他的房间里贴满了各种符咒,红的黄的都有,林下帆似乎对那些画着鸡爪的纸条很感兴趣,随便撕了几张来看,他觉得自己可以靠这种骗人的东西浪迹天涯,起码不会饿肚子啊,而且这项技能好像还挺好玩的。
“反派死于话多。”林下帆走到他跟前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嘴,然后把自己手上的那几张符咒塞他嘴里。
楚林让他快点,所以他不准备在这里多呆,而且这个地方他一点也不喜欢。
“十分钟以后你将死于心肌梗,而且因为这符咒的原因你不能呼叫也不能动弹,只能等死!”
林下帆任凭他挣扎,就是不放手,看着张征额头上冒出了汗,林下帆松手,他直接摔倒在地上,果然张口却说不了话,而且舌头麻痹了,根本不能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他的手也不能弯曲,只能直挺挺的拍打着地板,但是没有人会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