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弋轩骑着大奔朝寒苍山腹里奔去,记得三哥在山腹北面有个草庐,平时三哥不外出游医,都在这个草庐里研究药理。//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洛弋轩也不能肯定三哥是否在那,但如今情况紧急,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去碰碰运气。
在山中行了大概两个多时辰,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前面的山路也越发不好走,骑着马反而更拖速度,想着萧羽凡此刻危在旦夕,延误不得,洛弋轩不得不下马,将大奔留在路口,自己施展轻功向草庐的方向飞去。
绕过两个山头,在昏暗的暮色下隐隐能看见草庐的一角,洛弋轩大喜,提起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朝草庐飞去,看见草庐里透着淡淡的烛光,洛弋轩心知三哥没有出远门,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越过木制的栅栏,风风火火地将草庐的大门一脚踹开,大喊:“三哥!三哥!救命呀!”
正在矮桌前配药的洛弋风,被猛地冲进来的洛弋轩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药粉顿时撒出去一半,洛弋风一脸心疼地盯着桌上上好的金疮药粉,抽了抽嘴角,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一脸慌张的洛弋轩说:“有野猪追着咬你怎么的!?”
洛弋轩看着三哥面前桌上撒出去的药粉及凌乱的瓶瓶罐罐,心知惹祸了,连忙低着头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委屈样子,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三哥,那个轩儿不是着急么。”说完走到洛弋风面前,扯扯洛弋风的袖子说:“三哥,轩儿错了嘛,要打要罚等救了萧羽凡再说也不迟,轩儿到时候肯定任三哥责罚。”
洛弋风挑挑眉毛说:“萧羽凡?跟我有关系么?”
“没有。”
“那跟你有关系么?”
洛弋轩被三哥问蒙了,挠挠脑袋,一脸莫名其妙的说:“没有啊。”
“那我干嘛救他。”
洛弋轩听后,顿时满头黑线,拽着洛弋风的袖子使劲摇着,哭丧着脸说:“他是和我们没关系,但是他死了。我们定北王府就都有关系了。三哥…”
洛弋风看着扯着自己撒娇的妹妹,哭笑不得,无奈地揪了揪洛弋轩脸说:“你又闯什么祸了。”
洛弋轩知道三哥同意了,赶紧拽着洛弋风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这事儿一时也说不清楚,回了王府再慢慢给你说,现在救人要紧,三哥你就别墨迹了!”
子时,洛弋轩和洛弋风赶回王府,王府里灯火通明,不时还有邑城里有名的大夫陆陆续续地进出,洛弋轩拽着洛弋风一路小跑到萧羽凡房间,只见门房前已经里里外外地围了厚厚一层人,洛弋轩赶忙大喊:“都让开!让开!我三哥来了!”
人群中立马让出一条道路,定北王听到洛弋轩的声音,从房门前气势汹汹地走下来,指着洛弋轩大骂:“你还有脸回来!”走到洛弋轩面前,抬起手就给洛弋轩一巴掌,怒目横眉地指着洛弋轩道:“逆子!看你干的好事!”
“爹!”
“夫君!”
“王爷!”众人看到定北王怒不可遏地打了平时最爱的女儿,都不由惊呼道。
定北王吼道:“都不许说话!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这个不成器的丫头,气煞我也!”
洛弋轩刚到爹爹身边,连爹爹都没叫出来,就被定北王一巴掌扇在了地上,平时爹爹对自己连重话都舍不得多说一句,而今天却打了自己,洛弋轩便知道了情况的严峻,立马起身跪在定北王面前说:“爹爹,如今这样轩儿自知罪不可恕,只求爹爹先让三哥去看看萧羽凡,待羽凡无性命之忧时,再处罚轩儿吧,轩儿任凭爹爹处罚,毫无怨言!”
定北王知道此时不是处罚女儿的时候,转头对洛弋风说:“风儿,你且进去瞧瞧。”然后指着跪在地上的洛弋轩说:“你就好好祈求逍遥侯世子姓名无忧吧!要不然你就随着羽凡去了地府给人家当妻子赎罪吧!”说完便怒火中烧地甩袖而去,跟在洛弋风身后进了萧羽凡的房间。
洛弋风进屋后,便看到床边围了一圈大夫,将床上的人挡了个严严实实,不禁皱皱眉头,不悦地说:“围在那就能醒了?不死也给你们闷死了。”说完将眼前都人拔弄开来,道:“那边凉快那边呆着去,别都围在这儿挡空气。”
洛弋风不顾周围不满的眼神,自顾自地走到床边,将萧羽凡被里的手拿出来细细号脉,不一会儿露出一脸鄙夷地表情说:“不就是绝命散么,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的,你们该干嘛地干嘛去,别挡着我救人,等等,也叫外面围着的人都洗洗睡了吧,别围在外面看猴子似的。”
“可是,这….”洛启延刚要说话便被定北王拉住了说:“风儿自小跟着癫神医四处游历,医术不在癫神医之下,风儿说没事儿就没事儿,贤侄不必担忧,我们且去外室候着,别妨碍风儿施救。”
洛启延听后,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萧羽凡,担忧地叹了口气,便随着定北王走了出去。
洛启延在外室一等就是两个时辰,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不由急的来回团团走,而定北王则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前喝茶,看着一脸着急的洛启延,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贤侄呀,稍安勿躁,来来,喝口茶提提神。”
洛启延看着一脸无事的定北王,叹了口气,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没送到嘴边,便看到洛弋风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连忙放下茶杯,走到洛弋风身边说:“羽凡怎么样了?”
洛弋风伸了伸懒腰说:“没什么大事儿了,我写个方子,喝几服药把体内的余毒清理了就好。”然后转身走到书桌前,提笔写起药方来。
洛启延听后,顿时松了口气,提在嗓子眼的心也放在了肚子里。连忙对洛弋风抱拳说道:“启延在此替羽凡谢过弋风兄了,以后若有…”洛启延话还没说完,便被洛弋风打断了,洛弋风那着刚写完的药方,吹吹上面未干的墨迹说道:“现在不必谢我,这吃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说完后便笑得一脸猥琐地将手里的药方递给洛启延说:“这药方里有一味药和他体内的毒素相融后便有催情的成分,嘿嘿,看那小子现在的身体那个什么是不可能的了,就让他忍忍好了。”
洛启延听后,顿时脑门上出现三条黑线,心想:这定北王的几个儿子真是…然后一脸郁闷地说:“不知这药得服用多长时间?”
洛弋风打了个哈欠说道:“这几日先用清水泡着喝就好,我怕药量大了那小子忍不住把背上的伤口撕裂了,过几日看他身子好些了,再用三副水熬成一副水服用一次,泄了之后余毒便都清除了,嘿嘿,这几日你们可要看紧他了。”
洛启延无语地捏着药方,立在那儿,心里不禁为萧羽凡捏了把劲儿,心想,羽凡,这几日,可就辛苦辛苦你了。
洛弋风见没什么事儿了,便起身对定北王说道:“爹,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草庐了,过几天去游医之前再来看你和娘。”
定北王起身拍拍儿子的肩膀说:“在外面逛累了就回家!”
“嗯,知道了,爹,今天这事儿也不能怪轩儿,可不要难为妹妹了。”说完,便施展轻功从窗户离开了。
洛弋风不提还好,一提定北王就来气,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平日被自己惯坏了,无法无天,说什么都不当回事儿,才闹出今天这种事儿来,今天怎么也得给她长长记性,否则,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来。
洛弋轩在房门前跪了两个多时辰了,也不见房里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不禁捏了一把汗,想着父亲和启延的表情,知道绝命散肯定非同一般,连三哥进去这么久也还没出来,心里更是百味陈杂,暗暗下决定,如果萧羽凡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大不了与定王府撇开关系,然后自己以死谢罪,一了百了!
正在寻思中,房门突然开了,洛弋轩赶忙抬起头,瞅着出来的爹爹,心急地说道:“爹!羽凡怎么样了?”定北王一脸怒气地盯着洛弋轩一言不发,看到爹爹黑着张脸,洛弋轩顿时心一凉,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朝方里冲去,大叫到:“三哥!三哥!”
还没冲到门口,便被定北王一把拦住,点了穴道,从门口拽了下来,说道:“哼!现在才知道着急!才知道怕了!幸好贤侄无恙,要不然你…哼!”
定北王将洛弋轩拽到小院中,解开洛弋轩穴道,将她丢到地上,对着陈管家说:“去叫王妃和弋川到前厅,你准备家法去!”
陈管家听后,顿时一惊,连忙上前说道:“王爷,这恐怕不妥啊!小姐就算…”
“有什么不妥!叫你去就去!”
“是!”陈管家唯唯诺诺地领命后,心疼地看了看地上的洛弋轩,叹了口气,退下朝王妃的房间走去。
被扔在地上的洛弋轩听到萧羽凡没事儿后,不禁松了口气,一直紧紧揪着的心才放开来,嘴角不由勾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心想: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就算挨顿揍又有什么关系,至少比陪着他一起去死要好吧。
前厅。洛弋轩跪在大厅中央,前面是怒气冲冲的老爹,左边是一脸担忧的娘亲和四哥,右边是一排大大小小的藤条,洛弋轩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爹爹,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说:“爹爹,轩儿知错了,我去跪祠堂好不好,不要用藤条打轩儿好不好。”
“哼…想跪祠堂?”
“嗯嗯,爹爹就不要打轩儿了,打坏轩儿是小,爹爹气坏了身子是大!”洛弋轩见爹爹发话了,立马头如捣蒜,态度端正诚恳。
“想得美!川儿,去将藤条给为父拿过来!”
正在想办法的洛弋川听到父亲让自己去拿藤条,顿时一惊,抬头看见妹妹一脸委屈,眼泪汪汪的,可怜兮兮的,不由心生不忍,假装听不见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动。定北王见儿子不动,立马火了,厉声道:“还不快去!”
洛弋川无奈,只好慢条斯理地朝架成一排的藤条走去,从里面挑了枝最小最细的递给了爹爹,定北王接过来一看,小指头粗细的藤条软软地瘫在自己手里,一气之下将小藤条扔到地上,自己选藤条去,气急败坏地说:“就是你们给惯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然后拿起一个拇指粗细的藤条气势汹汹走到洛弋轩面前说:“我今天就给你张记性了!看你以后还给我乱惹祸!”
说完,啪啪朝洛弋轩身上招呼去,洛弋轩顿时嗷嗷大叫:“啊!..疼!..呀!..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洛弋川听到洛弋轩大叫,一声比一声凄惨,急忙跪在洛弋轩身边说:“爹,你打我好了,妹妹身子弱,经不得你这样打呀!”
定北王看到自己的儿子跪在身前替轩儿求情,更是生气,明明是教训下不听话的女儿,这一来,好像是自己当了恶爹爹,看着洛弋川说:“好,那我就连你一起打!”
刚举起藤条,就被王妃一把给拽住了,王妃握着定北王手里的藤条,哭着大喊:“洛帧远,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狠啊!你要是再打打试试,老娘就给你拼了!那都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定北王看着眼前拽住藤条一脸泪眼婆娑的娘子,跪在地上的两个可怜巴巴的孩子,顿时无奈了,气急败坏地将藤条一扔,气得直哆嗦,大喊:“你们是要逆天!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你..来人,把这不成器的丫头给我拖下去锁在祠堂里,没有我允许,不许放出来!不许送吃的!”说完后便拂袖而去。
洛弋轩被拉起来,朝祠堂走去,回头看着娘亲和四哥,撇撇嘴,便转过头跟着护卫朝祠堂走去,王妃在身后大喊:“轩儿啊,就暂时委屈一下啊,等你爹爹气消了,娘亲就去给你放出来。”
洛弋轩在祠堂里坐着,听到外面锁门的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爹爹什么时候气才能消啊,今天折腾一天也没吃东西,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还不让自己吃饭。洛弋轩用手摸摸今天被爹爹打的肿起来脸,疼得咝咝地抽了口气,揎开袖子,看见手臂上的条条红痕,疼得龇牙咧嘴,脖子上也好像挂彩了,火辣辣地疼,洛弋轩嘀咕道:“爹爹好狠的心,下手这么重,这以后要是留疤了,怎么嫁人啊。”
咕哝咕哝嘀咕半天后,便慢慢靠在柱子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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