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重的赋税,这没过几天,朱康又被老虎咬死了,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的,让村长头疼的要命。
村长肚子里早就憋着火,现在听到王氏这么不讲理的话语,厉声吼道,“行了,王氏你也甭说什么了,你种在人家苏家地里的庄稼,这庄稼本来就是人家苏家的。”
赵氏站直身子,错愕地望向村长,忍不住地畅快一笑,村长这说的没错,那地本来就是他们苏家的,种出来的粮食自然也是他们苏家的。
“凭什么!”王氏直接跳起来,手指忍不住地想要指向村长,最后想到村长的威望,随后将手指向赵氏,“明明就是她的错,凭什么这么对我?”
“那庄稼长在人家苏家的地里,不是人家的苏家的,是你的不成?”村长白了王氏一眼,见她生气,心情轻快了点,冷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这件事情就按照我说的来,你们也甭吵了!”
苏酒儿万万没想到村长会那么说,瞧着王氏满面愁容地模样,嘴角一勾。
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人都是被王氏占了便宜,此刻听到村长这么说,一个个觉得十分解气,有的还忍不住地落井下石了几句。
“你们......”王氏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手指着他们,脸色更加的难看,一把将头上的木簪子拔下来,紧紧地握在手中,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你们就是想要逼死我,那成,我就死给你们看,等我儿子回来,他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有句话说的好,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苏酒儿还记得当初安泽清说这句话时候的无奈,垂眸一笑,再抬眸的时候,对上王氏那张生无可恋的脸,怒道,“王婶子,你想要自杀不要扯上我们,我们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想不开,你觉得自己受委屈了,那我还觉得我们受委屈了呢,被你占了半亩地,难道我们就该被你欺负?”
苏酒儿松开赵氏的手,想起上一世王氏对她百般欺凌,脸上的不悦清清楚楚地展露出来,恨不得亲手杀了王氏,更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可是,她不能因短暂的胜利而忘记她要做的事情。
王氏握着木簪的手更加的用力,目眦尽裂地瞪着苏酒儿。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苏酒儿凤眸里一片冰冷,唇角勾起一个坏坏地弧度,“你凭什么占用我们家的地,凭什么的我们要回地你就拿死威胁我们?”
“还是说,你只是在逼着我们妥协,逼着我们同意把那半亩地给你用?”苏酒儿一步一步地走到王氏面前,居高临下地望向王氏,“我没说错吧!”
“胡说八道!”
王氏甩手就要给苏酒儿一巴掌,却不想被苏酒儿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苏酒儿后退了一步,微垂着眼帘,可怜巴巴地说道,“王婶子,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你没必要欺负我娘,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好了。”
苏酒儿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直接勾起王氏内心的愤怒。
“你个贱人!”王氏上前抬脚冲着苏酒儿踹去。
苏酒儿一个转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攻击,瞧着王氏那吃人的样子,后怕地后退了一步。
赵氏飞快地上前,一把将苏酒儿护在身后,“王氏,你一个长辈跟晚辈动手,你也不嫌害臊!”
“以前你一个人去地里干活,安秀才是在谁家读书吃饭?你一个人干不了活,又是谁帮你们干的?”赵氏抬手指着王氏的脸,,痛心疾首,“这人啊,都要点脸,想说以前,行,以前我们是怎么对你的,你看看你是怎么对我们的?”赵氏这还是第一次将过去的事情提出来。
王氏丈夫死得早,她一个人没有办法一边照顾安泽清一边干好地里的活。
王氏娘家出过一个秀才,王氏就知道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家里的境况,家里就算是穷的揭不开锅,王氏也会让安泽清去念书。
安泽清也是个懂事上进的孩子,在私塾里认真的念书,也从来不跟其他孩子一样调皮捣蛋。
如果不是苏家帮着王氏,王氏能有空赚钱,安泽清能够有个好环境念书?
当初两家的关系好的就像是一家人,王氏也知道苏酒儿是个好姑娘,就说让跟安泽清和苏酒儿订下亲事。
一开始苏家只是同情王氏,出手帮助。
后来,两家变成了亲家,那关系自然是好的没法说了。
可是赵氏怎么都没有想到,王氏现在竟然变得面目全非,让她觉得当初那个王氏似乎早就死了。
听着赵氏那么说,王氏抬手指着赵氏的脸,眉头高傲一抬,蔑视着望向赵氏,“当初若不是定下那门亲事,你能好好地帮我照顾泽清?”
赵氏身子踉跄了一下,双·腿发软,难以置信地望向王氏,王氏竟然反咬一口。
苏酒儿眼疾手快地扶着赵氏,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后来她嫁给了安泽清,王氏对她是那么的厌恶,原来打从一开始,王氏只是利用他们家。
重活一世,她竟然知道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
“你......”赵氏伸手指着王氏的脸,眉头拧成一团,怒气冲冲到,“你竟然......”
“难道我说的不对?”王氏鄙夷地望向赵氏,嫌弃地在赵氏和苏酒儿身上扫了一眼,冷笑道,“一个个觉得我儿子会念书,当初我要是不提出那件事情,估计你们也会提出来。”
赵氏身子软的不行,直接靠在苏酒儿身上。
苏酒儿吃力地扶着赵氏,担忧地叫道,“娘,您没事吧!”
“我主动提出来,还能捞到一个好处。”王氏得意洋洋地说道,似乎觉得当初的她无比的聪明,“不过现在,我们也不需要你了,就苏酒儿这样的,还想嫁给我儿子?”
苏酒儿狠狠地瞪了王氏一样。
“我呸!”王氏冲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双手叉着腰,披头散发地,“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贱·货!”
王氏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惊住了,村长脸色难看地望向王氏。
“怎么能这么欺负人?”一旁的村民有些打抱不平地说道,“当初他们两家没有订亲,人家苏家也一直好好照顾着安秀才,这......”
“唉,我算是看明白了,这王氏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人,怪不得她男人......”
“我可算是看透了,这王氏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人!”
......
怒火在胸口燃烧,若不是因为苏酒儿要扶着王氏,她早就上前去跟王氏打了。
赵氏双·腿打颤,根本就站不稳,抓着苏酒儿的双手颤·抖着,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赵氏心里原本就有些怨王氏的,但是现在,那脆弱的心早已经完全凉透了。
“呵,我怎么不可以?”王氏好笑地望向赵氏,双手环着胸,一只腿还抖着,趾高气昂地,“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家什么样,要什么没什么,一个穷人家,还妄想着把自个闺女养成千金小姐,有用吗,到最后还不是嫁给一个打猎的?”
见赵氏气得快要背过气去,王氏冷哼了声,“我儿子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怎么都要娶个千金小姐回家,你觉得我可能让我儿子娶一个乡下人?”
周围的人对王氏的意见越来越大。
顾峰从人群中走了进来,瞧着苏酒儿跟赵氏脸色有些不对劲,慌忙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
“快帮我扶着娘。”苏酒儿吃力地扶着赵氏。
“你个没良心,狼心狗肺,早知道我就不会帮你!”赵氏说着说着,委屈地泪水就流了出来,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王氏竟然这么说他们家,竟然这么说酒儿,她的闺女,她自己怎么说都行,就是不许旁人胡说。
“娘,咱们不和她们吵,她早晚会有报应的。”苏酒儿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氏,王氏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宝贝儿子,如果安泽清在最辉煌的时候从巅·峰坠下来,她相信那个时候王氏才是最痛苦的,“狼心狗肺怎么能用在她身上,简直就是玷污了狼跟狗。”
顾峰扶着赵氏朝着苏家那边走去,听着苏酒儿这么说,脸上并没有半分不悦的神情。
周围的人很自觉地给赵氏他们让了一条路。
王氏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没想到竟然被苏酒儿骂了,快步上前,指着他们的背影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说老娘,你这样的,天天晚上换男人,睡觉的时候没个男人,睡不着吧!”
苏酒儿脚下的步子一顿,偏头望去。
王氏嘴中狠毒的话语滔滔不绝,“哎呦,我说错了,一个男人可不够,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跟三个男人一起上·床,敢情你男人满足不了你,那么饥·渴难耐,还不如那些出来卖的女人,人家也不同时跟三个男人睡在一起,你连婊·子都不如!”、
苏酒儿背后一凉,冷漠地转头望去,目光对上王氏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双手忍不住地握成拳,杀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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