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屏见北冥倾绝竟然又转身回了座位,她忍不住抿嘴一笑,随手关上房门,举步走过去,站在他背后,握拳抵唇轻咳了声道:“威王殿下,如果你困了,里间有软榻,你可以随意休息。”
北冥倾绝这人,从来不会和任何人客气。在萧南屏开口之后,他就真的起身去了里间休息。
萧南屏在后摊手无奈一笑,这个人就是这么的直,直到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永远都被他的冷漠隔绝在冰层之外。
而在这个看似有点小温馨的夜晚,在皇宫里,可出了件大事,胡太后被刺杀了。
刺客是来无影去无踪,没有要胡太后的命,却在胡太后手臂上削掉了一块肉,并且还带走了。
元诩听闻此事,便连夜去了宣光殿,可他却没有见到他母后。
胡太后此时都快气死了,那还有空见她那个蠢儿子?
呵!萧南屏这个小丫头,真是个够狠辣的主儿。
她动了她的人,她便让人来削了她一块肉。
那如果有一日她让人杀了她的人,她是否就会来要了她的老命呢?
呵呵,萧南屏,哀家就和你斗上了,倒要看看你能在北国,掀起多大的风浪。
鸿胪寺
萧南屏在外间待了一会儿,她才转身举步进了里间,来到床边坐下来,望着他笑问道:“在威王殿下的心里,最重要的人,可是只有老威王一人?”
北冥倾绝睡姿规矩的平躺在温软馨香的绣床上,面具后的眸子盯着她,不答反问:“在你的心里,又在乎着谁?”
萧南屏也是十分的随意,她往北冥倾绝身边一倒,与他顺头躺在床上,望着上方的轻纱圆顶帐子,她红唇轻吐口气道:“我在乎的人啊!真是多了去了。比如我的堂哥萧世缵,比如朱雀他们,都是我在乎的人。”
北冥倾绝偏头看着她睫羽轻覆的飞挑眼梢,只觉得这女子很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迷惑人心的妖气。
萧南屏忽然转过身去,单手支头,笑看着他说道:“如今,你帮我无数回,在我的心里,你也是我在乎的人了。”
北冥倾绝望着含笑弯弯的眼眸,有一瞬间,他晃神了。可也只是一时的被迷惑,转瞬间,他便冷冰冰的对她说:“今夜,我不会帮你杀人。以后,也不会再帮你杀人。”
萧南屏闻言嫣然一笑,笑容极为瑰丽,靠他很近轻声道:“威王殿下,你上了我的床,抱了我的人,要想再与我撇清关系,恐怕……胡太后都不会答应吧?”
北冥倾绝抱着她出了寻香阁,那可是无数人都看到的,他一句和她没关系,难道就能让众人相信了吗?
北冥倾绝最讨厌麻烦上身,而萧南屏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天生带有无数麻烦的女人。
萧南屏在被北冥倾绝掐住脖子时,她脸上的笑容依旧很明媚,无所畏惧的对上北冥倾绝那双犹如冰珠的眸子,在北冥倾绝难得展露出的怒火中,她抬手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胸前大半的肌肤,冰肌雪肤如玉,在昏黄柔和的烛光下,尤为的美丽诱人。
北冥倾绝就没见过这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他松开了掐着她脖颈的大手,拿起他的剑,便起身下了车。
“北冥倾绝,我萧南屏不肯放过的人,那怕他藏身于深山老林里,我也有办法把他揪出来,绝无万一。”萧南屏衣衫半解坐在绣床上,她眼中神色极为认真,让人绝不不敢怀疑她这番狠绝之言有假。
北冥倾绝回头看向她,面具后的眼睛里除了惯有的冰冷以外,还有一抹极为淡的头疼之色,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精,缠上你便难以甩掉。
萧南屏并没有阻止北冥倾绝离开,她只是一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变得复杂,忽然觉得心里滋生出一股奇怪的情绪,不是气怒,也不是得意,而是一种仿佛看到迷雾的茫然。
北冥倾绝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望着外头深沉的夜色,他心情也尤为复杂,对于萧南屏的放肆,他似乎是容忍太多回了。
可他为何一而再的容忍她的放肆?说实话,他也不清楚。
在北冥倾绝离开不久后,麒麟他们便回来了。
房门是开着的,有烛光洒落在院子的地面上,昏黄的暖意,似能驱散春夜的那一丝微凉。
麒麟和玄武同步进了房间,刚走向里间两步,便透过珠帘,看到那绣床上衣衫半解抱膝而坐的女子。
“干嘛?”玄武被麒麟忽然捂住眼睛,他不高兴的撇了下嘴角,抬手就要拍开麒麟碍事的爪子。
麒麟一手捂着玄武的眼睛,一手推了玄武胸膛一下,把这小笨蛋转过身子去,她才没好气瞪眼道:“主子衣衫半解的在床上,这你也要看吗?”
“呃?”玄武白嫩嫩的脸上浮现了两抹红晕,羞赧的低下了头,手指不住的绞弄着腰间垂挂的墨玉佩穗子,再也不敢回身看里间一眼了。
麒麟白了还会害羞的玄武一眼,这才转过头去看着绣床上的女子,神情微严肃道:“我们削胡太后一块肉,够她疼几天得了。肉我也带回来了,等朱雀他们回来,如果青龙伤势很重,我就把这肉碾成肉糜,放进那老妖婆的汤药里,让她好好尝尝自己身上肉的滋味。”
萧南屏对此不做阻止,青龙他们四个本就是情同手足,如果这回青龙伤势很重,别说麒麟要喂胡太后吃自己的肉了,就是麒麟去把胡太后的皮生剥下几块,她也不会加以阻拦。
麒麟见他们主子是这种漠然认同的态度,她满意的勾唇笑了笑,也不准备拿那血淋淋的人肉恶心他们家主子了,而是直接拉着玄武个傻小子,向着打开的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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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抬头,乃们去看龙舟了么?这边城隍庙有庙会,可惜下雨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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