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鲸?就是那种长得和海豚一样可爱,甚至还出现在一些水族馆中的萌物?也是传说中智商最高的动物之一?
不过,虎鲸的颜色和大脑袋看起来虽然萌,也是和人类关系比较近的哺乳动物,但虎鲸的残忍却仍是不容小觑的。
同类的海豚,正是虎鲸的主食之一!
“听说虎鲸好像是不吃人的”,杨雪曼道。
这些都是传说,传说的事情是做不得真的,李小天没有杨雪曼那么多浪漫的情怀。
李小天宁愿当成虎鲸不喜欢吃人肉,人肉的味道不好吃,而虎鲸吃鲨鱼,无非也就吃个肝脏。
李小天没有说话,抱着杨雪曼游向了那块浮木。
将杨雪曼放上了浮木之后,李小天便推着那块浮木,向着远处漂移过去。
那些虎鲸最终没有吃李小天。
在吃了那条鲨鱼的肝脏之后,五六条大小不一的虎鲸,便即顶着圆滚滚的黑白相间的大脑袋,呼吸着巨大的水柱,向着远处游去。
在虎鲸群离开之后,李小天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如果我们能回去,我一定在公司门口立下一个虎鲸的雕塑”,杨雪曼道。
这是美好的愿望,而现实依旧极为残酷,无论是李小天还是杨雪曼,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浮木依旧在飘逸。
杨雪曼忽然间向李小天说道:“小天,你上来一下。”
“我上来干什么?你身体还没好透,我帮你扶着,你也少受点颠簸”,李小天道。
“这一会儿没有风浪,你上来歇一会”,杨雪曼向李小天说道,李小天发现,杨雪曼的脸好像有点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太阳晒的。
李小天爬上了浮木。
然后,李小天就惊住了。
因为李小天看见,杨雪曼居然在解自己身上的衣服,湿淋淋的衣服。
“小天,咱们也许真的没有以后了”,边解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杨雪曼边低着头轻声道。
李小天明白了杨雪曼的意思。
天为被,海为床。
在这朝不保夕的时刻,杨雪曼终于决定将自己交给李小天,心甘情愿地交给李小天,成为李小天的女人。
这是真正的性情,至情至性。
李小天的上身本来就没有穿衣服,在飞机上的时候,上衣早已弄成了布绳,至于李小天原本穿着的裤子,在杀了第一条鲨鱼之后,李小天也把它扔在了茫茫大洋之中了。
毕竟,穿着衣服游泳,很不方便,更何况是在这种茫无边际的漂流之中。
杨雪曼已解开了她的衬衣,露出了她世上最美的风景,还在浸湿了的束缚之中的风景。
李小天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
过了这么久,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两个人终于要到了赤诚相对的时候了。
李小天向杨雪曼靠近,拥住了杨雪曼,让自己赤果着的胸膛和杨雪曼最美的风景贴身相对,让彼此的身体温暖自己的身体。
李小天的手滑过杨雪曼赤果着的、敏感的背部,然后从杨雪曼的背部向下移了过去。
杨雪曼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
李小天亲了一下杨雪曼低垂着的绯红的脸。
李小天的手已滑到了杨雪曼的腰间……
杨雪曼所有的束缚都已被解下。
在这最为纯净的海水中,在这颠沛流离的浮木上,杨雪曼已变成了一个初生稚子,身上没有一点束缚,也没有沾染这世间一点污秽。
李小天凝视着杨雪曼。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在经历了这么多劫难之后,在这朝不保夕的时刻,两个人终于要修成正果。
杨雪曼也在望着李小天,望着李小天虽然不算很伟岸,却仿佛有种不屈和坚韧的身子,还有李小天身上那无数的伤疤和枪眼。
现在,抢眼上面虽然已没有了鲜血,却依旧极为触目惊心。
李小天想要笑,却偏偏觉得眼中一阵酸涩。
然后,李小天便拥住了杨雪曼。
夏国,南海,某海域上。
浩浩茫茫,海天相接之中,一块长两米的浮木正漂流在海面上,在海面上还有两个人,两个赤诚相对的人。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两个人。
李小天已拥住了杨雪曼,杨雪曼也拥住了李小天。
赤诚相对,相濡以沫。
在拒绝过李小天很多次之后,这一次,杨雪曼却变得极为主动。
这是真正最真最纯的感情,这感情已超越了一切。
紧紧相拥,两个人仿佛已融为了一体。
杨雪曼咬住了下嘴唇……
杨雪曼的口中浅吟出声。
李小天和杨雪曼的呼吸都已很急促。
也或者说是动情。
李小天的动作很小心翼翼,唯恐让杨雪曼感觉到疼痛,也唯恐一个不小心就弄翻了浮木。
就在这小心翼翼中,在这生死未卜里,在这天为被海为床中,李小天完成了他和杨雪曼的蜕变。
一点点血水已从两个人融为一体的地方流出,渐渐消散在茫茫无际的海水之中。
随着两个人之间的运动,浮木在海面上面的晃动,明显也更大了一些。
十分钟之后,李小天扶起了杨雪曼,让杨雪曼坐在了自己的怀中,以免被海水的波涛触碰到。
但,两个人依旧没有分离。
浮木依旧在海面上晃动,不止是随着海面的波纹,还随着两个人的动作。
杨雪曼的口中已发出了轻吟声,有些隐忍、似是痛苦,又似是快乐的轻吟声。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已漂流了很远很远。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依旧没有分离,但浮木晃动的情形已轻了很多。
激情散却,但感情却更浓更真。
杨雪曼依旧坐在李小天的怀抱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在感受着这难得的余韵,前路未卜却又真正相濡以沫的余韵。
杨雪曼的手拂过李小天身上满目疮痍的枪眼,喃喃自语道:“小天,这辈子,也许我都没机会给你生孩子了。”
“生孩子”这三个字,李小天曾经说过很多遍,但都是以玩笑的方式说出来的,杨雪曼却显然很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