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后也设宴与众大臣庆贺了一番,但也早早的便散了席,各自归去。整个晚上,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都空荡荡的,直到台基上的檀香燃尽也未见皇上出现。这种情形对于在场的人来讲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北寒国最年轻的皇帝喜静不喜闹,人尽皆知。
赫连玄澈步入寝宫的时候,便看到皇后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前,大概是得了他回宫的信儿,提前在这候着了。他本还噙在嘴边的一抹笑容顿时便随风飘散了。
“什么时辰了,还杵在这?”
玄澈越过皇后跨进殿中,眼中充满了厌恶。
“皇上,臣妾是想等您回来。”说着,皇后便走到玄澈身边,伸出双手,想要他的披风。可玄墨却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了。
“朕很累了,你回去吧!”玄澈自己披风扔到了一边,锐利的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竟没见到一个宫人,不想也知道肯定是这皇后作了祟。
“皇上,还是让臣妾伺候您吧。”皇后不甘心的再次向玄澈靠近,眉目中充满了期待。
“不必了!”玄澈转身面向窗外,连看都不愿再看身后的那人一眼。
皇后却忽然从背后拥住了玄澈,头紧靠在他背上,娇滴滴的说:“皇上,今日是上元佳节,太后说她命人算过也是吉日,过了今日,臣妾定能怀上皇上的子嗣,希望皇上能体谅太后的一片苦心。”
玄澈拉开皇后环在腰间的双手,一把便将她推在了软塌上。皇后兴许是摔疼了,泪水决眶而出。
“朕的事无需任何人做主,今后若再以太后为障,决不轻饶。”
玄澈朝着皇后半弯子,伸手用力的捏着她的下颚,狠狠地说:“你还没资格为朕诞下子嗣。”他俊美的脸庞像大理石般冰冷,黑色的双眸里闪着隐隐的怒火。
扑通一声,皇后跪倒在玄澈脚下,不停地抹着泪水。
“皇上,臣妾入宫多年,不曾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这后宫本就是是非之地,臣妾实在经不起他们的闲语了。求皇上成全!”
玄澈轻哼,黑眸微眯,薄唇边现出一抹冷笑,他狠狠的捉住皇后纤细的手腕,猛然一提便将她甩在了软塌上。皇后忍不住痛叫一声,还来不及反应,身上的衣衫便在玄澈的掌中变成了一片片碎布散落在了地上。
“皇上饶命,皇上饶了臣妾吧!”皇后哭喊着,不住的求饶。
“饶命?刚刚不是还跪着求朕成全你吗?朕现在就如了你的意。”
皇后拼命的摇着头,玄澈却还是毫不怜惜的将她了
“不要啊”
皇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在这寂静的深夜,竟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即使如此,玄澈除了更残忍的掠夺,竟没有丝毫的怜悯,在他冷漠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的波动
不知过了多久,玄澈才停止他残暴的虐夺,皇后已哑了嗓子,再哭喊不出一点声音,她扭曲的脸庞苍白如纸,身体还不停的颤抖着,估计此后也再不敢擅自踏进这寝宫半步了。
玄澈整好衣冠便大步走到了殿外,他的贴身侍卫已经在此守候很久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
“微臣明白!”
朝着刚刚惨叫声传出的方向淡漠的看了一眼,没有再多说,随后便跟在玄澈离开了。
早朝过后,玄澈直接就进了谨昰殿开始批阅奏折,一份还没看完,玄墨便来了。
“这刚下早朝,墨王就急着来找朕,不知所为何事?”
玄澈继续看着案上的折子,头也没抬。
“浔国前来和亲的队伍已到驿馆多日,皇上一直都未召见,不知是何原因?”
玄澈慢慢的抬起头,冰冷的视线停留在了玄墨身上。
“朕要怎么做,还需要向墨王解释吗?”
“皇上误会了,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觉得如此怠慢他们,难免会引来非议,若是”
“行了,这件事朕自由安排。”玄澈不客气的打断玄墨的话,向着他挥了一下手臂,“若没其他事就退下吧!”
玄墨张了张嘴,却没再说任何话,只是行了礼便退出了殿外。他本是想着向皇上请旨赐婚的,当他昨晚听说纳兰淳很快就会回到浔国的时候,心里便有了这个想法。虽然他们出生在不同的地域,又相隔千里,但自从他在游船上第一次看到纳兰淳的时候便觉得似曾相识,之后在街市相遇便再也无法将她从心中抹去了。
可是这事还没来得及提就被轰了出来,真是伴君如伴虎,尤其遇到赫连玄澈这种喜怒难测的猛虎,更是要谨言慎行,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他无端的咬上一口。
玄墨这么一来,玄澈也无心再看下去。他合上折子,揉了揉眼睛,脑海中竟出现了前一晚纳兰淳拉着自己拼命奔跑的情形。虽然自己身边不乏美人、嫔妃,却没有一个像她那样生性洒脱有趣,就连自己看着都觉得羡慕不已。
同为皇家子女,自己从小到大却没有任何的自由,甚至是出宫散心都要带着面具。让他最为不满的是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选择。
娶相国的女儿做皇后是为了辅佐朝政;纳将军的妻妹为贵妃是为了稳定朝纲。一月前,又收到了浔国前来和亲的消息
只是这一次玄澈嘴角边勾起了难得的三分笑意。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觉联姻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心里没有厌恶、没有抗拒,更多的是期待和憧憬。
玄澈站起身出了谨昰殿,看着外面的一切,似乎再不像从前那般苍白无趣到想要非逃不可了。他暗自想着要与那和亲公主再见一面,就算什么也不说,就那样在人群中走走也是心满意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