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她毛骨悚然。
颜黎放下手中的窗帘,心里不住突突的跳。
她在南楚的这些日子,他并没有接触她啊,也没有找任何的借口为难过她,可是,这样奇怪的笑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他发现了公主府的异常?!
“怎么了?”
墨非觉凑到车窗下问。
颜黎低声道:“我怀疑秦观知道了公主府的事!”
墨非觉摇摇头,轻声安稳,“放心,公主府内,暂时还在控制之中,不会有问题。等到这些随行的护卫军看到公主安然到达镐京,他们就会回来述职。
放心,有我,不会有事。”
离开京都后,马车就一路狂奔。
南楚的使臣有些上了年纪,身子骨吃不消,要求减速,墨景昀皆以怕耽搁了成亲的好时辰给一一拒绝。
晚上,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驿站的灯火全都灭了之后,墨景昀才悄悄带着几个暗卫来到了马车边。
他使了一个眼色,有暗卫径直跳了上去,
守在马车下面,墨景昀不停地打量四周。
黑漆漆的夜里,没有人守在这附近。
“殿下!”
暗卫从马车里拖出一个人来。
跟墨景昀一起守在马车下的人不禁激动了起来。
连连挥手示意自己的人上来帮忙,“小心别伤了质子!”
几个人迅速接过了昏迷的秦奋,迅速消失在黑夜中,上了远处停着的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
“殿下,此事万分感谢,他日到了北晋,一定好好款待!那么,下官先走一步了,我在北晋,恭候您的大驾!”
墨景昀摆摆手,“虽然不明白你们陛下为何要接回质子,但是,希望他的到来,不会让你们焦头烂额。”
北晋的官员连连微笑,讳莫如深地消失在黑夜。
第一个晚上,秦奋就被北晋的人给带走了,是杀是留,全凭他运气吧。
至于他,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他只能先忍着。
“唉!”
墨景昀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又无奈又失落。
其实墨非觉很想立刻就杀了秦萱,可是南楚的使臣和送亲士兵都在这里,他不能直接下手。
坐在马车上,他就在盘算如何把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如果自己动手,没法交代,如果是公主身边的人动手,那还可以把责任推的干净。
墨非觉决定借刀杀人。
颜黎瞄着墨非觉一脸杀意的样子,眯着两个眼睛不停的打量他,“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呢?”
墨非觉瞥了她一眼,不说话。
“哦,”颜黎突然想起他那天说过的话。
“你不会想在路上就把她杀了吧!”
墨非觉默认。
颜黎摇了摇头,“南楚的人都在,这个时候杀掉她并非明智之举。”
墨非觉垂下了眼眸,默认。
颜黎微微叹了一口气,“那日,我去找你,你为何不给我让我看你的脸?”
墨非觉脸一红,别开脸去,避开她的探究。
“是因为你怕那个样子被我看见是不是?”
颜黎看着他,见他不说话,心上一紧,继续道:“你怕我看到会认为那样的你很无用,很不堪,很羞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