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儿那个气!
也不系安全带了,转身扭头看向窗外,手去拉扶手。
可拉扶手的时候,车子却突然左转,她没控制住,倒在皇甫夙寒身上。
苏羽儿彻底炸了,“皇甫夙寒,你要不要这么幼稚!”
她不就是挂了他电话吗?
要不要这么小气的报复自己?
呲!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冬天的宁静。
苏羽儿看着把自己压在坐上的人,脸通红,胸口气的剧烈起伏。
这么欺负自己,太过分了!
皇甫夙寒身上的寒气滔天般落在苏羽儿身上,如果是别人,早吓的慌慌张张,可身下的人却是瞪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倔强愤怒的向他表达她的怒气。
自从听了那个消息后便强忍的怒气在这一刻爆炸,理智在瞬间被烧毁。
苏羽儿察觉到皇甫夙寒的异样,想逃时已经晚了。
下巴被捏住,强势霸道的气息压下,疯狂占据她的领地,在里面一番风卷残云。
苏羽儿吃痛,是皇甫夙寒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让她出血了。
“唔唔……”苏羽儿用力推皇甫夙寒,头不断往左右躲闪。
但她怎么躲的过他?
皇甫夙寒想强迫一个人,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苏羽儿气急,挣扎不开,也就不挣扎了,张嘴去咬皇甫夙寒。
他不让自己好过,自己也不让他好过!
压在她身上的人微顿,黑的看不到底的眸子看着她,里面似有什么东西猛然倾泻而出。
苏羽儿没那么难受了,趁机赶紧呼吸,嘴里的软腻却再次卷起她。
她一惊,便要退出来,皇甫夙寒却猛的扣紧她的后脑,和她紧密贴合……
车子停在别墅的时候日头已经落山,苏羽儿捂着嘴下车,小脸红润,眉眼挂着透亮的晶莹。
她朝里面跑,直接冲到楼上卧室。
砰的一声,响亮的关门声在别墅回荡。
皇甫夙寒坐在车里,眼眸沉抑,锁着别墅二楼,脑海里却浮起一个画面。
“小寒,没多久就是你母亲的忌日了。”他走进办公室,便看见坐在沙发上杵着拐杖的头发花白的老人。
十几年过去,他脸上的褶子越来越多。
他老了。
而他母亲也去世二十七年。
二十七年……
“小寒,我知道你怪我,但你这么大了,终身大事也该定下来了,你母亲在的话……”皇甫正雄苦口婆心,但还没来得急说完便被打断。
“她不在。”
皇甫正雄喉咙里的声音卡住。
皇甫夙寒转眸,眼里深了的墨色和戾气在让他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寒气。
皇甫正雄嘴唇动着,最终叹了一口气,杵着拐杖站起来,“希望这次去的时候你的身边有人。”
有人?
他也希望那个人能和他一起去,见见他的母亲。
见见那个全世界最温柔的女人。
手握紧方向盘,骨节一根根凸起,漆黑的眼睛逐渐浮起一层血色,很快蔓延。
……
“心柔,我来看你了。”一束白玫瑰放在墓碑前,皇甫正雄放下拐杖,季伯赶紧扶住他。
他摆手,“我自己呆会。”
季伯点头,拿过拐杖走远,眼睛却不离皇甫正雄。
皇甫正雄爱怜的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眼里逐渐浮起爱怜,“心柔,咱们儿子有心爱的女人了。”
他声音沉缓,温柔。
照片里的人有一双有神且温柔的眼睛,她嘴角带笑,颊边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干净美好,而当你看着她的时候就好像她也看着你一样,温柔专注。
“我跟你说,咱们儿子害羞,好像害怕咱们知道似的,一直藏着掖着,不给我看。”皇甫正雄凝着那抹笑,嘴角也弯起笑。
没人回答他,除了风声,花香,剩下的便是他温柔似水的声音。
但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同,继续说:“我想看着咱们儿子结婚,看着他的孩子出生,我知道你也是想看的,所以,在下去陪你之前,我要看到,到时候下去了好跟你说。”
腿脚颤了下,他皱眉,捶了两下腿,叹了口气,蹲下来坐到石台上,“上次摔着了,后面好了后就一直不太能站,看看这么一会儿就痛了。”
他对着照片指指自己的腿,“上次给你看过,哎,果真是年纪大了,这种小问题放在二十年前,我都还能扛着枪朝前冲呢!”
“……”
“不说这个了,说了你肯定会担心,晚上就要来梦里骂我了。”
“……”
“哈哈,对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过不了多久,你应该就能看见你儿媳妇了!”
“……”
“小寒不给我看,他肯定会给你看,哈哈……到时候我就躲在后面偷偷的看……”
“……”
季伯站在远处,看着那抹苍老的身影逐渐靠在墓碑上,眼睛有些酸涩。
二十七年了,老爷如此,少爷如此。
哎……
暮色苍茫,天尽黑。
皇甫家一片灯火通明。
餐桌上,碗碟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兰美欣放下刀叉,拿过餐巾擦了下嘴,看向坐在对面对面优雅吃饭的人。
这个儿子,她从来没有担心过。
从来没有。
但现在……
眼睛一沉,餐巾扔到旁边,“隶汤,最近怎么样?”
不经意的开口恰恰是最危险的开始。
皇甫隶汤手上切割的动作停顿,随之放下刀叉,佣人立刻递上餐巾。
他接过,擦了擦嘴,看向对面笑的温和的人,“和以往一样。”
皇甫家的规矩,父母问话时,要停止手上一切的动作,认真回答。
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在皇甫正雄那遵守的妥帖外,在家也遵守的规矩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然而,这不是兰美欣想要听到的。
她嘴角的笑淡了两分,抬手,佣人便地上一杯茶,她喝了一口,放下,声音淡淡落地,“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处理不了的?”
视线不经意落到皇甫隶汤身上,看着和平时一样,却不然。
皇甫隶汤皱眉,“没有。”
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兰美欣嘴角的笑深了,眼里的笑却淡了。
“我吃好了。”皇甫隶汤站起来,弯了下身,朝楼上走去。
兰美欣靠在椅子上,没看离开的人,而是看着放在餐盘里的刀叉。
撒谎都不眨眼。
好,好的很!
皇甫隶汤回到卧室,脱下大衣时,他眼睛动了下,拿过手机,“看看太太这两天有没有异常。”
“好的,大少。”
挂了电话,皇甫隶汤看向窗外,除了皇甫家的灯火,远处是一望无垠的黑,似野兽的血盆大口。
脑海里浮起一张小脸,苍白却坚定。
眉心紧拧,转身走到酒柜,拿出一瓶酒。
“确定?”站在窗前的人单手抱胸,眼里夹着凶狠的愤怒和恨。
“你明天来见我。”
“对。”
“一早。”
电话掐断,书房陷入一片沉寂,却更像海啸的前夕。
苏羽儿,如果是你,我不会再客气!
——
苏羽儿和皇甫夙寒冷战了。
两人谁都没说话,但事儿倒是在做。
床上激烈,苏羽儿不想让自己处于劣势,倔强的不说话,不骂人,手指抠着身上人的臂膀,在他身上划出一条条红痕。
而皇甫夙寒像是故意要让她叫出声般,每一下都用力,苏羽儿颠颠倒倒,牙齿咬的嘴唇破皮,血腥味涌到嘴里,她也闷声不吭。
但越是这样越是让皇甫夙寒对她不遗余力,到最后,苏羽儿累的晕了过去,皇甫夙寒依旧抱着她,唇落在她脸上,唇上,耳廓上……
“皇甫轩烈,是不是你?”一团迷雾中,苏羽儿看着前方的人。
皇甫轩烈在对她笑,是她熟悉的坏笑,这让她心里咯噔一声,想到白天遇见皇甫隶汤的事。
肯定是他!
不然皇甫隶汤怎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手指一下握成拳头,苏羽儿冲过去,“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igsrc=&039;/iage/29464/970701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