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的一个小弟,放下铁钎,从里面沙坑中举起一块腐木递了上来。
“是樟木,应该是古船的残骸。”甄小仁看了一眼腐木,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随后命令刀子两个小弟继续挖掘。
半个钟头的时间,刀子两个小弟6续扔上来不少的腐木。
又过了小半个钟头,两人6续扔上了几只压碎的古瓷片,甄小仁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外销瓷的残片,这让他更加肯定了这地方就是沉船地,但可惜的是下面的外销瓷都已经碎裂,无一完整,而且也没有在现其他更加有价值的瓷器。
“刀哥,有现。”随着坑里人的惊呼声,一锭官银被抛了上来,只是这枚官银并非黄金质地,而是纯银,在潮湿的沙坑中埋藏久了已经眼中氧化。
被刀拿过官银,看了一眼后递给了甄小仁进行辨认。
“是官银,继续挖,应该还有。”
甄小仁和刀子在兴奋的喜悦中6续接到被抛上来的官银,没一会儿就已经多达二十几锭。
“老坏,想想办法,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甄小仁。”李墩儿看着那些官银,恨不得跳出棺材全部抢过来。
“不急,先让他们挖,省得一会儿我们两个费劲。”郝坏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索性不为所动,静静等待甄小仁将东西全部取出来在行动。
“刀哥,有只箱子。”
随着两个男子的话音。一直还算保存相对完整的木箱被两人奋力的举出了沙坑。
“继续挖,看还有没有现。”甄小仁睁大了眼睛,和刀子忽视一眼。
“没了。”
刀子的两个小弟又挖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其他东西后,才从沙坑中爬了出来,和甄小仁以及刀子一起围着木箱旁,想要看看打开箱子后究竟会是什么好东西。
刀子从后腰中取出了开山刀,准备砸开木箱的铜锁。
郝坏眼看东西全部取出,就那些二十多锭官银估计也是价格不菲,况且还有一只没有开启的木箱。所以他感觉到是时候出手了。
“胖子。东西都取出来了,这下该看你的了?”
李墩儿面对郝坏满脸的坏笑,想了想后,明白了他的意思。
“嗷……”李墩儿在郝坏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伸手将头抓乱。张嘴哀嚎了一声。跳出了黑棺,满脸带着血的看着眼前的甄小仁四人,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妈呀!这是什么东西。”
刀子的两个小弟在看到眼前身穿白大褂的李墩儿从棺材中跳出来。吓到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沙滩上,差点跌入刚刚的沙坑中。
甄小仁可也不是胆大之人,在看到李墩儿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了恐惧之色,不自觉的伸手抓住了刀子的手腕。
刀子虽然身手了得,可也没有见过有人在大半夜穿着白大褂从棺材中跳出来,心里扑通扑通乱跳的同时,他咽了一口唾沫。
“什么人?”刀子故作镇定,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大半夜撞鬼吓人可不对,小心老子乱刀砍死你丫的。”
“胖子,千万别说话,不然肯定会暴露身份。”
郝坏明知道李墩儿一张口便是京腔,所以才赶忙小声提醒了一句,况且他知道此时的沉默才是对甄小仁和刀子最大的心里杀伤。
李墩儿明白郝坏的意思,可他看着眼前的刀子和甄小仁,在想想自己的扮相和郝坏的阴损,忍不住想要笑,但生气在节骨眼上他也只能强忍着。
“说话,到底什么人?”刀子拎着开山刀胡乱挥舞了一下,但眼前的那满脸血迹的家伙却让他更加的害怕。
“刀哥,肯定是厉鬼,我们还是走吧。”
刀子的两个小弟吓得都已经不行了,放下一句话后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车里,如此一来甄小仁和刀子的心里也更加的怵。
李墩儿看着那两小子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从嘴里出了丝丝笑容,那笑容非但没有暴露身份,而且直接导致了甄小仁的心里崩溃。
“真有鬼。”甄小仁吓得双腿软,松开刀子的手腕,转身便想跑上车,可他此时才现双腿都已经不听使唤,想跑是肯定不行,只能一步一步迈开别扭的步子,朝着轿车走去,只剩下了刀子一个人还在坚守着。
“呵呵……”李墩儿早就忍不住想笑,看到甄小仁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糟糕,会不会给刀子看出破绽?”
李墩儿自知刚刚那笑容太像人类,所以立刻在那笑容之后出了一丝哀怨急深的嚎叫,并睁大眼睛,盯着刀子猛然朝前跳了一步。
“别过来,在过来我一刀宰了你。”
刀子看了一眼脚下的木箱,他显然没有做好准备放弃到后的财宝,有种宁舍命不舍财的打算。
“胖子,一鼓作气冲过去。”郝坏眼看刀子下定了恒心索性提醒李墩儿紧逼,他倒要看看那个刀子能撑到什么程度。
李墩儿看着刀子手中的开山刀,犹豫了片刻,但郝坏的命令就像有魔力一样,让他不由自主的再次如同僵尸一样朝着刀子跳了一步,随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着几个跳步来到了刀子的跟前。
僵尸魔一样的李墩儿和刀子两人挨着也就十公分不到的距离,谁也没有在出任何的声音。
刀子本想开口说话,但嘴巴却好像糊上了万能胶,想张也张不开,恐惧让他想要抬起开山刀,但试了几次却也现身子过于僵硬,根本没有办法抬起手进行还击。
恐惧让人狂,可眼前满是鲜血和淤泥的大脸却让他想狂都狂不起来。
“嗷……”李墩儿眼看刀子头上的冷汗,也现他其实已经快要崩溃,就在死寂片刻后,猛地张开嘴巴再次出了一声哀嚎。
刀子彻底崩溃了,他猛然趴倒在了地上,随后,连滚带爬的朝着轿车跑去,可他却现车辆已经启动。
“妈的,等等我。”刀子边喊边追车,狼狈之极。
“嘿嘿,玩不死你们。”郝坏眼看着车灯的光亮消失,从棺材中挑出来走到了李墩儿的身后,问道:“胖子,你怎么也满头冷汗?”
“那个刀子一看就是个悍匪,手中拿着开山刀,我可是手无寸铁。”李墩儿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缓了缓后才活动了开了身体。
“是人就害怕,刀子虽然身手不错,但面对你这只猛鬼,还是输了个彻底,这次给你记一大功。”郝坏说完,和李墩儿两人一起收拾起了二十三锭官银,随后将那只木箱抬到了路虎车的后备箱中。
“老坏,为什么不先打开箱子看看。”李墩儿边开车边问郝坏。
“东西既然已经到手,什么时候打开都成,先运到安全地方再说。”
为了以防万一,郝坏并没有马上打开箱子的打算,按照郝坏的意思,他很想连夜赶回北市,毕竟东西在车里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有了上次失窃的教训,他也更加的谨慎了。
“老坏,还是回去和老姜父女道个别吧,估计那女孩还等着你回去吃饭呢!”
李墩儿虽然大大咧咧,但却是个软心肠,他也早就看出姜月儿对郝坏有意思,想想那姑娘还有重病缠身,他还是希望郝坏不要做那种不辞而别的事情。
“不辞而别?”郝坏突然想起了影子,不辞而别这种事情显然不大气,所以他还是让李墩儿将车开回了老姜家。
回到老姜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老姜已经睡了,但姜月儿还在小院中等等着郝坏,身旁一桌子的饭菜也已经凉了。
“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半天。”郝坏一个人从车里出来,走到了姜月儿的跟前。
“没关系,菜都凉了,我去热一下。”
“不用了,我有急事要处理,所以马上就得走。”郝坏说完,现姜月儿的眼圈已经红了,显然并没有做好马上分别的准备。
“真的这么急?”姜月儿淡淡的问了一句,脸上尽是不舍之色。
郝坏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用笑容掩盖了心中的哪一丝隐约的不舍。
“刚刚在我枕头下现了这张银行卡,是你给我的吗?”姜月儿掏出了李墩儿放在她枕边的那张银行卡,递到了郝坏的跟前。
“钱是李墩儿留给你的,说是要感谢你这些天对我们两个的照顾,你可以用这些钱治病。”
郝坏并没有将实情告诉姜月儿,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只是个奸商,并不想得到别人的感激的奸商,但姜月儿显然没有他想的那样傻。
“你骗我,这钱一定是你留给我的对不对?”姜月儿多想听到郝坏承认是他留下的钱,那最起码证明他对自己多少有些感情。
郝坏摇着头,随后拿起身旁餐桌上的筷子,很开心的吃起了饭菜,吃的很香也很快。
“好了,我该走了。”郝坏放下筷子,转身便要离开,还没有迈开腿,便被身后的姜月儿一把抱住,不得已停下了脚步。
月光下,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郝坏知道他真的得走了。
“哥哥,我喜欢你,能不能让我吻你一下,最后的一个小小的请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