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痛死我了……”传递到全身的痛让她毫不掩饰地呻吟起来,卯足劲推开了还不知情的方宇翔。
正沉浸在挑|逗乐趣中的方宇翔一开始以为她是舒服的娇喘,后来听到她的声音不对,抬头才错愕地看到了她那张因为疼痛而蹙紧了的眉头。
“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苍白?”他从她身上翻身下来,不解又焦急地看着她。
“腿……碰到伤口了,痛,痛死我了……”骆晴晴忙爬起来,伸手去抚脚腕上的痛处。
“真是笨女人!”方宇翔忍不住低头暗笑,挡住她的手,上前轻轻地帮她把受伤的腿抻直,两只大手在伤口边缘轻轻地按摩。
“别……别动,好痛!”真的碰到了伤口,她痛得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不顾赤|裸的身体,呲牙咧嘴地使劲倒吸凉气。
“没事,医生说适当的按摩有助于血液循环,会康复得更快。”方宇翔嗤笑着安慰她,扭头看了一眼她胸前的春光,忍不住又低笑出了声:“让你放松身体,也不至于太忘我了吧!”
“你……”他的眼神让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尴尬,慌忙抓起旁边的薄被遮住了身体:“不疼了,别按了,我要睡了。”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二次受伤的,所以晚安吧。”她拿开他的手,赌气般地闭眼躺了下去。
方宇翔看着她把身体上上下下遮了个严严实实,唇角边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深邃的眸子里氤氲出越来越浓的柔情:她的不拒绝,是在甘心为失忆承担代价?还是……
躲在被子里的骆晴晴恼羞地拧紧了眉,渐渐恢复了血色的脸上写满了羞涩,她或许真的应该好好想想这到底是为什么了……
不管是他用恶劣的手段强制霸占她,还是在她失忆后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既温柔又带着点小小邪恶地对待她,为什么在她意识的最底线,对他总是没那么抗拒呢?
第二天清晨,骆晴晴是被窗外婉转的鸟叫声吵醒的。爬起来打开窗户,一股湿咸的海水味迎面扑来,只见泛着白色浪花的海上一群海鸥在盘旋低飞,纷纷围绕着一个给它们喂食的人鸣叫。
骆晴晴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泛起暖暖的笑,来他这个海边别墅好几次了,这是第一次注意到这气势磅礴的大海,好一幅和谐唯美的画面:蓝天,大海,浪花,海鸥……咦,那不是,他吗?
骆晴晴定睛一看,可不是么,那个站在岩石边伸长手臂给海鸥喂食的男人正是方宇翔。她低头抿了抿唇: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这份爱心。
“或许是说闲心比较合适!”她撇撇嘴,转身看着床的另一边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心里竟滑过一丝丝酸酸的感觉:不是没有奢望过每天会在一个温暖的臂弯里醒过来的。
只是,她曾唯一想过与之同床共枕的那个人,早在几年前已经随着那份无疾而终的爱情,被葬在了青春的某个角落里了。而如今,与其说她无法逃脱方宇翔这个男人的天罗地网,不如说对爱情早已心灰意冷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心力去挣扎,或者去争取了。
至于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他是子萱的亲生父亲,也是她这些年来唯一共枕过的男人,可是迫于无奈的初遇,巧如迷局的再遇,再发展到今天这种尴尬的关系,让她根本没有机会一本正经地跟他面对面说一句正常的话。
呵呵,是讽刺吗?打着“合法夫妻”的旗号,建立的却是见不得人的关系,又何必在乎不说正常的话?
自嘲地笑了笑,骆晴晴一双清澈的水眸里却滑过一抹黯然: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失忆?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告诉他子萱是他的女儿?可是如果告诉他了,他会以为我是为了攀附他才会这样说的吗?
在每天的忐忑和纠结中,骆晴晴小心翼翼地在方宇翔的别墅里住了下来。
就在她每天绞尽脑汁地跟表面对她万般体贴,心里却洞悉她所有小伎俩的方宇翔“演对手戏”的时候,毫不知情的augus在为找不到她而抓狂。
去蔷薇,已对他和骆晴晴的所有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的麦萌刚开始说不知道,后来见这么一个挺拔帅气的男人天天来问,一时于心不忍,只好随便撒了个谎稳住他:“说是临时派出去学习,说是好像过段时间回来。”
augus谢过麦萌之后又去幼儿园询问,园长略带诧异地告诉他:“你是她朋友?那怎么会不知道她受伤的事呢?前段时间,有个自称是她老公的男人拿着医院开的证明来给她办了个休长假的手续,我们也感到很遗憾。”
“她老公?”augus首先想到的是方宇翔,立刻恨得咬牙切齿。
“是啊,本来他们的女儿骆子萱还在这里上学,不过很遗憾,刚刚放暑假,开学她就应该读小学了。”园长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他们的女儿?augus只觉得骆子萱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告别园长,augus一身落寞地回到了车上。看着车内后视镜上挂着的他和方芳的合照,他的眸子里渗出了一股股危险的冷冽气息,拳头慢慢握紧,狠狠地砸到了方向盘的喇叭上。
“嘟——”刺耳的鸣笛声长久不息。
晴晴,这些年,发了疯地找你,关上心门等你,拼了命地为了你改变自己,你却为别人生了孩子!
无力地垂下手臂,喇叭的噪音终于停止,augus唇角竟突然旋起一丝淡淡的希望:她这几年都不在a市,而方宇翔却一直没离开过这里。孩子如果真的是他的,又怎么会姓骆?
呵呵,方宇翔啊方宇翔,你以为把她藏起来就可以拥有她吗?不是你的,迟早都得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