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刘仁轨虽然为人正直,但并不代表迂腐,海军的钱都有用处,哪有闲钱修营房?又不是本来的营房坏了!
“君上,海军的钱都用来造船了!”刘仁轨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康才不上当呢,直接摆了摆手,道:“如果船还没建就直接撤单…在建就直接叫停!”似笑非笑的望了刘仁轨一眼,“你不要告诉我船还没交付,你们就先将全款付了!”
“…这倒没有!”刘仁轨无奈的道,怎么可能先付全款,海军又不是傻子?也更不可能当李康是傻子!
“只是,中途叫停是不是不太好,有损海军的信誉。”
“得了吧!别死撑着了!”李康伸手往旁边一指,道:“造船厂厂长就在这儿呢,要不要现场对一下账,说清楚?”
…刘仁轨和第一造船厂厂长黄元相互对视一眼,皆是尴尬的闭上了嘴。
见两人沉默,李康就不再多说,转头对端木赐说道:“子贡,你那件事还要抓点紧,我希望能尽快看到成果!”
“诺!”端木赐躬身应道,“等君上这次巡视结束,想必就能看到成果了!”
“呵呵,你有如此雄心,非常好!期待你的成果!”李康笑呵呵的冲端木赐点了点头。
五月二十五日,李康一行离开了齐桓镇,坐海船往东北面的三宝镇而去。
如果上天能再给李康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死也不会选择坐船,根本就跟他想象的不是一回事,风帆船的平稳性跟游轮差远了。
连自诩为坐过船出过海的李康都差点把苦胆都吐出来了,更别提手下一众旱鸭子了,特别是月野兔和新雨秋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那叫一个娇柔无力,我见犹怜,不过李康自己都成了软趴趴的鼻涕虫,也没那个闲情逸致欣赏病美人。
好在三宝镇离齐桓镇并不远,只有两个小时的船程,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李康都不敢想象,这要是在船上待是一天会是个什么结果…
李康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踏上三宝镇码头,时隔两个多小时后,再次脚踏实地,李康顿时有一种泪流满面的感觉,好幸福,好想哭!
【以后一定要对海军好点!太不容易了!】李康暗暗感慨道。
他算是坚挺的了,两个妹子更是直接被人抬下来的,正是应了那句话: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一直很要强的李康这次没再逞能,足足休息了一天才缓过劲儿来,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
他休息的时间内,驻扎在三宝镇的陆军和随船而来的海军一刻不离的护卫在李康的临时行宫周围,实在是那一百金吾卫状态比李康还差,走路的时候脚都在打摆子。
三宝镇位于大河入海口,地理位置优越,与旧世界的魔都相似,现在看似不显,各方面都比不上齐桓镇,但一旦海贸兴起——这是必然的——这里将会插上一双翅膀,一飞冲天,超过齐桓镇是早晚的事。
当然,不管未来如何,潜力有多大,三宝镇现在还只是一座沿海小镇,且功能与齐桓镇多有重复,食盐和海产品是三宝镇的主要特产,但并不是三宝镇最发达的行业,三宝镇和苏武镇一样,当初成立的目的就是当一座货物中转站来使用的,物流才是三宝镇最发达的行业。
以前三宝镇位置偏僻,只能起到齐桓镇和神农镇以及其上游地区的中转作用,发展远远比不上靠近赎罪荒野的苏武镇。
但随着北方成功岛的发现,成功镇的设立,跑北边的货物都要从三宝镇和齐桓镇中转,而且货运量必然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随着成功镇及北方诸岛的发展而日益增长,这种改变现在就能看出端倪了。
三宝镇仓储物流中心,李康感慨的对随行的三宝镇镇长曾五亩的道:“看到这里繁忙的景象,我就能预想到未来三宝镇的辉煌,毕竟地理优势摆在这儿,三宝镇成为一座在整个华夏都算得上的大城是必然的…但你们这些本地官员也要带好头,不要骄傲自满,努力为三宝镇的发展添砖加瓦,要将它当成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女儿,都用点心呵护它。…再好的基础也要人在上面盖楼,不用心摆好每一块砖石,楼也是歪会倒的,到时候就不是推倒重建的问题了!”
“臣下谨遵君上教诲,一刻不敢或忘!”曾五亩以及另外两个随行本地官员连忙一脸郑重的说道。
“希望你们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李康笑道,“南方的事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好好加油吧!”
李康这句话虽然说得不明不白,但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不是人精的几年官场生涯的磨砺,也变成了人精——听弦歌而知雅意,以后一旦开始开发南方,陆上有横断山脉阻隔,只能走海路,那么三宝镇的又一大发展契机即将来临,确实如李康所说,三宝镇的崛起势不可挡,也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一时间,众人看向曾五亩三人的眼光都不同了,羡慕嫉妒兼有之。
曾五亩三人也是激动的不行,特别是曾五亩本人,想想现在的苏武镇,人口五万众,每月的流动资金数以百万计,富得流油,号称“荒野桃源”,同样是镇长,他在徐万有面前根本连腰杆都挺不直,都是没底气闹的。
一想到以后三宝镇也能达到那个程度,甚至超越,曾五亩鼻涕泡都美出来了。
【到时候说不定能凭此政绩杀入中枢呢!】曾五亩美美的想到,话说,别看他年纪一大把——五十七岁,在趋于年轻化的华夏官场绝对属于最老的一撮人——但人家还是非常渴望进步的。
五月二十九日,在拖了好几天等两妹子恢复过来后,李康等人离开三宝镇,坐船赶往上游西部偏南方的神农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