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子,我也求你可怜了可怜我,我这是做生意的地方,你这生病了不给看,万一出点啥事,我担不起这个责任。你也体谅一下我,你儿子要是有个万一,我这以后还咋做生意,不都黄了吗?
我也有一大家子人,我也要吃饭养家糊口,你不能逼着我可怜你。当初我就是见你可怜收留了你,还给你找了点事做管你吃饭,我觉得我一个外人,已经做得很到位了。
是你们自己时运不济,我也是个普通人,我又不是观世音菩萨,没这个能力可怜你们,你还是赶快收拾包袱走吧。”
李金桂不肯走,她低着头不停说着好话,夹杂着呜呜地哭声,反正就是不走,老板娘一看头大了。
她出去从外面拿了钥匙进来,打开柜子把李金桂的两个包袱扯出来,李金桂一看慌了,赶忙跑上前按着老板娘的手。
“大妹子,大妹子你这是干啥?我们又不是住店不给钱,你开门做生意的,不能强撵我们啊!”
“没错,我是开门做生意,但我是赚钱求财,不是给自己惹麻烦,你儿子都快死了,还拖着不走,真死在我这咋办,我做生意也不做。”
包袱塞得满,老板娘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扯出来,李金桂一把拉住包袱,跟老板娘拉扯起来。
“我们不走,你让我们往哪里走,你开门做生意,就不能挑人,我儿子病了咋地,这里面住这么多人,谁没有个三病两灾,我儿子不过就是感冒,你凭啥撵我们,我不走。”
李金桂狠狠撕扯自己的包袱,试图把它再塞进柜子里。
“哎,让你走,你听不懂,在这扯什么,我店里不收要死的人。”老板娘怒道,心想自己的店,自己还做不了主了。
李金桂几次听老板娘说自己儿子要死,她心里又担心又害怕,还有积累起来的愤怒,她狠狠把包袱扯到手里一下塞进柜子里,把老板娘一把推开。
“你是不是人,我儿子好好地,就一个感冒,你一遍遍咒他死,你安得什么心,我们今天就不走,我儿子这样,我哪都不去。”
“不走!我的店我还做不了主了?我让你不走,你还敢推我!”老板娘冲上前,一把拉开李金桂,疯狂地把柜子里的包袱大力扯出来超门外跑去。
“你干嘛,你干嘛,哎!”李金桂慌了,跟着一起出去,早上有几个休息的人,坐在床上朝外张望看热闹。
李金桂一路撵过去,看到老板娘把她的包袱往门外一丢,她扑上去要捡起来,老板娘一脚踩着就是不让她拿,二人互相推搡着,老板娘气急,解开包袱把衣服全丢地下。
“啊,我的衣服,你注意点,别踩到了。”
看到自己当初花一千块买的好衣服,被老板娘丢在路上,正好过来一辆自行车,狠狠压上去,新衣服上一条车轮印,因为这条街上,做早点的多,路上总是湿漉漉油腻腻的。
李金桂捡起衣服,后面车轮印,前面全都是黑乎乎的油泥,好好的衣服全毁了。
“我的衣服,一千块钱买的衣服!”她又气又急,激动地大吼大叫。
“一千块的衣服?你买得起这么贵的衣服吗?”老板娘心神一动,这衣服看着就像新的,而且看着就不便宜,和这个妇女所有的衣服都不一样,面料款式都不错。
这衣服是她扔出去的,她可不打算陪,还一千多块,她立刻讥讽李金桂。
“你儿子病得要死了,你连一盒药都买不起,还能穿这么好的衣服,不就是地摊上三五十的东西,装什么有钱人。”
“你赔,你赔我衣服,这衣服一千块,我还没穿过一次,呜呜呜,刚买的新衣服,是你扔出去的,你赔我衣服!”李金桂揪着老板娘的衣服大吵大闹。
“让你们赖着不走,你要是乖乖走,也没现在这些事,再说我凭什么赔你,你自己做事情不地道,让街坊邻居评评理。
这女人儿子有病,从昨天发烧到现在,烧的滚烫,脸白的跟张纸似的,眼窝也全是黑的,躺在那一动不动,看着都不行了,她连药都不给孩子买,那孩子也是大小伙子了,这样高烧,烧久了会四人的。
我开店做生意,跟大家都一样,人家病人都住医院,咱们这住的都是家属,要是我这死了人,以后还咋做生意。
我好说歹说让他们走,这女人就赖在这,死活不走,我能怎么办,刚才还推了我好几下,大家说是不是她太不要脸……哎呦,你个病秧子,吓死人啊!”
老板娘刚嚷嚷完,一转眼看到莫江站在她身后,惨白着脸,一双眼睛跟要吃人似的,死死瞪着她,吓得她一个蹦子跳了起来。
“你们看,你们看,就这小伙子,这脸色白里透着青灰,不是我说话刻薄,大货你们看看,这样子是不是跟快死了差不多。”
“不许你咒我儿子!”李金桂看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眼神异样地打量着儿子,她简直快疯了,忍无可忍地扑上去跟老板娘扭打起来。
一大早有热闹看,所有人都盯着自家人旅店门口看着说着,只有一个穿着休闲衬衣西裤的男人,悄悄掏出手机,眼睛还死死盯着眼前这一幕。
“喂?”电话里的男子声音低沉冰冷。
“老板,现在矛盾突然激化,莫江高烧不退,李金桂和莫江要被老板娘撵出去,她不肯走,两人正打在一起,莫江在一边儿站着看,他脸色不好,看着跟病得快要死的人一样。
这一家子已经没钱了,老板娘说李金桂连一盒感冒药都不肯给莫江买,我估摸他们手头还是有几十块,看样子是李金桂舍不得花钱,而且莫江看着他妈的眼神是痛恨和厌恶,现在这个机会,要不要动手?”
听完汇报,电话里传来短暂的沉默,此人盯着现场,等待老板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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