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部一片青紫,万幸的是骨头没有摔伤,医院也给开了些跌打止痛的药膏和红花油。
何思朗坐在病床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田小暖,他的心里越发难受。
“思朗,我们还是走吧,这些地头蛇环环相扣,咱们俩只身在外,斗不过他们的。”
田小暖因为头晕,刚才还吐了一场,把中午吃的蛋糕全都吐了出来,小脸也越发煞白。
“你只要闭上眼睛,安心休息就好,别的什么都别管。”
何思朗温柔地哄着田小暖休息,田小暖也觉得精神不支,终于还是沉沉睡去,何思朗脸上显出一丝怒气,轻轻走出病房的门。
一个多小时后,田小暖的吊瓶打完了,医生建议最好是卧床休息,好好观察一天比较好。
何思朗坐在病床前,眼中带着怜惜看着昏睡中的田小暖,他的眼中闪过懊悔、心痛,以及嗜血的杀人目光,渐渐变成一股风暴,整个人周身散发出可怕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把沉睡中的田小暖都给惊醒。
原来是病房的房门被人重重踹开,全副武装的警察手持警枪,指着病房中的何思朗和田小暖。
“不许动,双手抱头蹲在地下。”
这些警察一个个凶神恶煞,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田小暖和何思朗,仿佛只要二人不配合,便会立刻开枪。
何思朗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看着指向自己的警枪,眼神微闪,起身把田小暖保护在自己身后。
“小暖,别怕。”何思朗低沉地说道。
田小暖满脸的震惊,看来那个男的能量很大,这可是警察,他居然用得动警察,而且如此猖狂。
“你们要干什么?”田小暖冰冷的声音一如她冰冷的表情。
一个身穿警服的男子从外面走入,凶狠地看着田小暖和何思朗,冷笑道:“你们蓄意伤人,手段残忍,现在怀疑你们是恐怖分子,抓你们回局里审讯。”
“持枪抓人?你的抓捕令呢?”
听到何思朗这句话,这个警察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听到史上最好听的笑话。
“我就是抓捕令,你们若是敢反抗,当场击毙。”
这个警察此言一出,传来一阵声响,所有持枪警员拉开了保险栓,何思朗紧咬着牙关,突然动了。
田小暖只觉得眼前一花,何思朗仿佛一只迅猛的猛虎,又犹如一道强大的龙卷风,只听到几声惨叫,病房中的持枪警察全都躺倒在地,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统统昏死过去。
何思朗手上拿着三把手枪,枪口指着那个发号施令的警察,他应该是这批警察的带队大队长。
“你……你要干嘛!”大队长声音开始颤抖,躺在地下的手下全都昏死过去,他浑身如同过了电一般抖个不停。
何思朗冷冷看了他一眼,两手上下翻动,一分钟时间不到,这些警枪全都变成了零件七零八散地躺在地上。
“恐怖……恐怖分子,所有队员,冲……冲进来。”
这个身穿警服的大队长,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看向何思朗的目光中充满恐惧,仿佛看着一个非人类一般。
门外传来纷沓而来的脚步声,七八个警察手持警枪冲了进来,空荡的病房瞬间被塞了个满满当当。
进来的人看到躺在地上的同事,不禁面面相觑,明显很害怕的大队长,还有浑身萧杀之气的何思朗,这种可怕的杀气让人心生怯意。
“不许动,举起手来!”打头的警察叫道,仿佛国际惯例的台词。
七八把手枪全都指着何思朗和田小暖,这让田小暖很不舒服,她并不害怕,只是很讨厌这种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拉开保险栓,快点拉开,他们俩谁动打死谁。”大队长哆哆嗦嗦地躲到几个警察后面,才觉得稍微安全些。
何思朗看了看这七八个人,心中飞速盘算进攻路线,突然他感到手腕轻微的震颤,何思朗慢慢举起了双手。
“实施抓捕!手脚全都铐住,男的用绳子捆上。”
田小暖手上戴着一副冰冷的手铐,何思朗则是被五花大绑,手铐、脚铐、还有比大拇指粗的麻绳,把他的两会胳膊死死绑在后面。
两个人被粗暴地塞入警车,周围围坐着警察,警车发出警示声呼啸着朝前方开去。
“你们居然敢如此无视法律,难道就不怕被查到吗?”坐在警察上,田小暖忍不住问道。
“法律,知道你们打伤了谁吗?我们老大的儿子,你还在这谈法律,在Z市,我老大就是法律。”
“目无法纪,警察的败类。”何思朗冷冷说道,让这个一脸牛逼哄哄的大队长恼羞成怒。
“现在嘴硬,等进去以后有你求饶的时候。”
“你们老大是谁,市长或者市委书记?”田小暖突然问道。
惹来这个大队长不屑地狂笑:“他们算个毛,我老大是公安局局长,一只手通着天,打伤他的儿子,你们等着被喂鱼吧。”
“怎么?你们还敢杀人?”田小暖震惊了,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居然敢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警车来到公安局,何思朗和田小暖押入审讯室,屋子里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脸色阴沉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们。
“局长,恐怖分子已完成抓捕,请指示。”
“辛苦了,带兄弟们出去放松一下。”
田小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欢呼声,冰冷的大门被狠狠关上。
“叫他们进来。”这个男子提起电话,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一会儿,四个强壮的警察走进审讯室。
“头,您吩咐。”
“别打死,先给我打断他的肋骨。”
随着男子的一声令下,四个警察手持警棍,朝何思朗扑了上来。
“住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田小暖终于失态地大声叫起来。
“住手?我儿子被他踢碎了胸骨,我要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