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少安看着谭亚斯只能皱眉,有些不解他为什么摆出这副腔调还有那种眼神。不过,跟谭亚斯同处一室,而且还是个连第三个人都没有的地方让他很有心理阴影,于是掉头就要走。
“喂!”谭亚斯动如脱兔,一个斜纵,一下就拦到韦少安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韦少安心头一惊,不过还是强作镇定地问道:“谭同学有什么事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见到我招呼都不打扭头就走,这算什么意思?”谭亚斯不悦地瞪着韦少安。韦少安被噎得一怔,对,还有这档子事呢,说实话,也不知道是潜意识作祟还是他从心底里就没把他救他的事当真,关于他自称他救命恩人的那件事,他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
谭亚斯看韦少安只是木呆呆地站在那儿,也不答话,一副只想赶快离的样子,心里就很不舒服,尤其是他脸上的那只蝴蝶面具,他真是越看越不顺眼。于是没有任何招呼,他就突然伸手,一把扯下了韦少安脸上的面具。韦少安被惊得大步倒退,耳朵还被蝴蝶面具的系带给扯了一下,差点撕出血来,耳根处生疼生疼。
蝴蝶面具被粗鲁地摘掉,韦少安捂着被撕疼的耳朵,怒气冲冲瞪着谭亚斯。
谭亚斯则没理会他的怒气,径自把玩着手里精致如工艺品的面具,邪邪一笑:“没想到江子默居然这么看得起你,迎新假面舞会竟然挑你来当舞伴,还弄成这个古怪样子,你这是扮的什么?蝴蝶夫人么?”
蝴蝶夫人?韦少安额上不由得掉下数道黑线。
不这会竟然猜出这样的结果也不能怪谭亚斯没文化,实在是在他的定向教育中,西方文化的灌输要远远多于东方,所以看到蝴蝶的第一反应不是梁祝而变成了蝴蝶夫人,你实在不能要求一个听着卡门长大的小孩能知道中国的民间故事。
不过,说实在的,其实连韦少安都没想到过自己和江子默所扮演的角色会是梁祝,因为他死也不会把自己往祝英台那个角色上套,所以从开场到现在,他都以为自己只是穿着一身普通的汉服,在弘扬中华传统文化而已。此时,面对谭亚斯的问题,他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你也不知道?”看韦少安张嘴想说却说不出话的样子,谭亚斯也不由一愕,心中对江子默诡异的审美以及无聊的恶趣味更加鄙视起来。
“对了,”谭亚斯突然脸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有些危险,并且带上了一丝鄙夷的意味盯住韦少安问道:“之前听说你可能要坐牢,我还替你小担心了一下,却没想到连庭都没上案子就被学生会出头压了下来,只让你赔钱了事,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韦少安顿生戒意,“这好像不关谭同学的事。”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欠我一条命,换句话来解释也可以说——你的命应该是我的,我想知道点关于你的……一点小事都不行吗?”谭亚斯语带不满,但韦少安却感到很郁闷,他现在真有种冲动,与其被这个与恶魔同体的家伙要胁,还不如跳回火场被烧死算了。
“谭同学,我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若是将来你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会尽全力报答你,但是……”
“但是什么?”不等韦少安把话说完,谭亚斯突然上前大步欺近了韦少安,韦少安吓得慌忙后退,但是他仅退了两步就被更衣柜挡住了去路,整个人一下就撞在了更衣柜上,碰出好大一声声响。谭亚斯冷笑一声,一伸手将手臂撑在了韦少安的头侧,猝不及防的韦少安就这样被困在了他和更衣柜之间小小的间隙里。安全距离在一瞬间失去,又被这样极具侵略性的姿势包围着,顿时让韦少安惊恐的情绪再次复苏。
“你……你想干什么?”谭亚斯青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因为低头的原因火红色的头发几乎拂到了他的面颊,韦少安的声音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想干什么?我想不用等到将来,我想你现在就来报答我。”一边说着,谭亚斯一边抬手轻轻摸了一下韦少安的脸,他的手伤的比较严重,绷带还没有完全拆除,所以只是用露出少许的指尖蹭了蹭韦少安的脸颊。
“你不要碰我!”只是轻微的碰触,韦少安却像被蝎子猛蜇了一口一样,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伸手朝谭亚斯的胸口猛地一推,抽身就想跑。可惜,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谭亚斯对他的神经质早有防备,不但没让他推出去,反而一下就绞住他的手臂,一个反押就将他直接扣住,翻身压贴在更衣柜上,韦少安涨红发热的脸颊乍然接触到冰凉的铁皮衣柜,身上顿时蹿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让我不要碰,那你想让谁碰?江子默吗?我原本还奇怪,学生会为什么会为了你这种小角色出面,到今天我才算明白,原来是因为你勾搭上了江子默,听说他可是很强的,你这小身板受得了吗?”谭亚斯的嘴巴几乎贴到了韦少安的耳朵上,他手伤未愈,不能依靠手部力量控制韦少安,于是他把整个身体都紧紧地压在了韦少安的身上,胸腹紧紧贴着韦少安的后背,全无间隙。
谭亚斯恶毒而淫亵的话语有如毒蛇的蛇信钻进了韦少安的耳朵里,令他既恐惧又愤怒:“你不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你就只会在我面前装清高!”谭亚斯下身突然用力向前一顶,将韦少安压迫得更加紧密,韦少安额头上止不住的冷汗淋漓,身体僵硬得好像一块木头。
“你不是很怕男人碰你吗?啊?你不是一直三贞九烈清高得要命吗?啊?枉我费那么大劲把你从火场里背出来,现在这算什么?为了不去坐牢,就可以什么都不顾了是吧?其实,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啊,不就是烧了座破楼么?只要你求我,我一样可以保你平平安安的嘛。”谭亚斯在韦少安的耳边不停地低语,韦少安却是一个字也没听入耳朵,他只觉得眼前昏昏发黑,不要说反驳,根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从见到谭亚斯开始,只要谭亚斯闯进了他的安全距离,他就会有强烈的窒息感,没办法控制,没办法解决。
“不说话么?”谭亚斯自言自语半天,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不禁更加生气,自从他把韦少安从火场里背出来,莫名的他就产生了一种占有欲,虽然也不见得他有多喜欢他,但是才过了几天突然发现这个害他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的人变成了别人的所有物,他这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而且是非常的不舒服!
他应该是他的!
谭亚斯的唇正在韦少安的耳边,他说着话,目光也不由得被那已经红热到几乎透明的耳珠吸引,说着说着,声音不由得便低下去,然后突然伸舌在韦少安的耳廓上舔了一下,而这一下轻舔,就像打开了他食欲的大门,紧接着他便一口含住了韦少安饱满如珠的耳垂,红烫如火,入口软滑,谭亚斯一下就被那滑嫩的口感给迷住了,不禁用力吸吮舔弄起来。
韦少安开始缺氧,昏昏惑惑间几乎没了意识,眼前一片血红昏黑,身体烫得吓人,他在迷迷糊糊里还以为自己又被扔进了那口大镬,要被煮成肉糜。
谭亚斯很快就不满足于小小的耳珠,他的唇舌沿着耳廓外沿不停地舔吻着,吮吸着,又渐渐滑到韦少安的脖颈处,细嫩的皮肤与淡淡的甘草香气,让他的身体也不由紧绷起来,强烈的**也急切抬头,他伸手大力地去拉扯韦少安的衣服,虽然一时半会儿他还弄不清楚这身古怪的衣服要怎么才能完全脱下来,但是右衽交领的领口让他的手非常方便地伸进了韦少安的衣内。不过,就在这时,就在他因为想要有更大的动作,所以略略放松了对韦少安的压迫,也等于放松了对韦少安的支撑的时候,一直过于安静的韦少安突然软倒了下去。谭亚斯急忙伸手一把捞住韦少安的腰,才不至于让他直接摔到地上,直到这时,谭亚斯才发现他以为是被他问的无言以对,羞愧顺从的韦少安其实已经昏死过去了。
“喂!你干什么!喂!你不要装死啊!”谭亚斯用力拍打韦少安的脸,可是怀抱里的人动也不动,早已经全无知觉。谭亚斯感觉自己的肺就要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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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默走过人群,一路婉拒无数邀舞的人,目光四下逡巡,但始终找不到那道月白的身影。
“江哥哥,你在找什么?”小红帽拎着个小篮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仰着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问江子默。
“你看见韦老师了么?”
“嗯……”凌初歪着脑袋想半天,摇摇头,突然一指身后的伍相文,“伍哥哥个子高,要不你问问他,也许他看见了。”
江子默闻言抬头看向伍相文,沉默不语的猎人半晌后才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道安全门:“韦老师拿着一盘子点心出去了。”
“看来他是真饿坏了!”江子默轻笑,朝凌初和伍相文点点头,转身大步朝安全门走去。
身后伍相文看着他的背影和那扇门良久不动,直到凌初来拉他邀他一起下场跳舞,他才移开目光,把视线转回到凌初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嗯,谭亚斯终于对老师下手了,不过……老师面对他时的心理障碍实在是太严重了。
谭亚斯,你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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