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对劲,这房间我住了三年,从床边到门边走几步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四步。我有点慌,又往前走了一步,还是什么都没摸到。
我觉得自己可能是糊涂了,难道我是在我爸妈的卧室?我又摸黑走了几步,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连床都不见了。
其实这时候我还不怎么害怕,我觉得可能是有人和我恶作剧,虽然不怎么解释的通。我喊了一嗓子“妈,你在吗?”
没人回应我。
艹,我很无奈,周围很黑,很安静,半点声音都没有,我想叫,又怕会引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只好慢慢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觉得脑后有风,风凉的很,吹的我后脑勺都有些疼。我回过头,朝那风吹来的风向走去,我觉得那边应该有个窗户什么的。
又走了很久,可是并没有摸到什么窗户,好像四周除了我自己和脚下的地面,什么都没有了。我越来越慌,走的也越来越快,慢慢的变成了小跑。
正跑时,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下,我控制不住平衡摔倒在地上,摔的很重,但奇怪的是一点都不疼。
我爬起来时用脚踹了踹那个绊倒我的东西,软软的,好像什么动物的尸体。我觉得自己已经出汗了,这里怎么会有动物尸体?我在动物园?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那不是动物尸体,而是一个人,因为我脚好像踢到了衣服,很明显只有人才会穿衣服。
很多人从小到大都不一定会触碰一次真正的死人,我也不例外。人类对于死去的同类,是有着一种本能的恐惧的,我没想为什么会遇到死人,连忙往前狂奔,但又怕再踢到什么,也不敢跑特别快。
跑了很久,我有些跑不动了,脚很酸,气也有点上不来,我扶着膝盖大口的喘息着。我觉得已经离那尸体有些距离了,就想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还没坐下来,似乎听到有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凭空出现,在说:“你来啦,你来啦……”是个女人的声音。
“谁?”我本能的问了一声。
那个声音不停,并且越来越大,一直重复着:“你来啦……”
我很怕,但是觉得这个时候不能怂,我骂道:“谁特么在玩我,有病吗?”
可是声音依旧不停,并且离我越来越近,很快就像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一样,我甚至感觉到有人的呼吸触碰到我耳郭。
顾不得害怕,我手臂猛的往后一挥,想给那说话的家伙来特么一下狠的,可是我手臂挥出后什么都没碰到,而声音依旧继续,已经不像在耳边,而是在我脑海里了。
“凌夏,你是凌夏吗?”我觉得那个声音很像凌夏的,可不懂为什么是她。
没回答我,还是“你来啦……”的不断重复,我头很痛,感觉像被斧子从脑袋里面被人凿开了一样。
我疼的受不了了,感觉像要死了一样,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趴在地上一直抽搐。剧痛时我反而清醒了一些,我知道自己又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我有点怪秦先生,因为他给我的那道符是劣质品。
不过忽然我觉得头疼减轻了很多,周围也亮了起来。我翻身躺在地上,发现我好像躺在旷野中,天上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太阳,太阳一点一点的变清晰,最后竟变成了我房间的日光灯。谢天谢地,刚才我是在做梦。
很快我就觉得没那么简单,我爸妈、舅舅、还有那个秦先生都围在我床边。他们见我张开眼,好像都很开心的样子,我很奇怪,不就是睡了一觉吗?
我妈好像哭过,脸上还有泪痕,她首先说:“阿怀你没事吧,妈急死了。”
“没事呀,我不就是睡了个午觉吗?”我看了看秦先生,问道:“秦先生怎么来了?”我觉得一会有必要问问他为什么给我劣质品。
“阿怀啊,你睡三天啦,我们是把你送医院又拉回来,最好还是请秦先生坐飞机赶过来,费了好大劲才把你弄醒。”我舅舅眼睛里满是血丝,不像在撒谎;再看看地上,好像有纸钱烧过的痕迹。
我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身上很酸很无力,更不敢相信自己睡了那么久。
秦先生说:“我给你的符呢?没带着么?”
一听这个,我有点来气,说道:“你给我的是什么水货,都黑了。”
“黑了?”秦先生皱眉,说:“你拿我看看。”
我说在衬衣口袋里,我妈连忙去我衬衣里拿来,给了秦先生。
秦先生解开封口袋上的红线,打开封口袋取出纸符后摊开,符上吗竟有几处被灼烧的痕迹。
秦先生神色有些凝重,问我:“你最近遇到什么怪事了?”
我想了想,说道:“那天去相亲,好像喝了不干净的茶,回来吐了一次。”
“喝茶?还有别的吗?”
“别的。”我努力回忆,想起那天凌夏碰我时候身上有个地方发烫,好像就是放符的位置,我觉得凌夏大有可疑,便把当时的事情说一遍,又说我昏迷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凌夏的声音。秦先生听完,没说什么,又让我把昏迷时候看见的情形说一遍。
等我都说完,秦先生又问了好几遍细节,直到我把能记起的一字不留都说了出来。秦先生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说:“那个姑娘家在哪儿,我要带风怀去看看。”
我舅舅问:“秦先生您是说那姑娘有问题么?”他也许觉得不该介绍那个凌夏给我。
秦先生没有否认,说:“她身上有个厉害的东西,我这符拦了一下,没拦住,所以才会烧掉。”
“那还是起了大作用,要不是先生的符,阿怀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妈很是后怕。
秦先生又问我:“你是不是感觉头晕,身上没力气。”
我点点头,说:“三天没吃饭,肯定会这样吧。”
“不是,你三魂七魄丢了一魄,吃再多也是没有精神的。”秦先生一本正经的,又把我妈吓坏了,一直问他怎么办。
秦先生让我妈别慌,说:“能找的回来,应该还在那姑娘身上。”
我爸问:“那要怎么找?要不让薛方打电话叫那姑娘过来一趟?”
“我们去她家,那东西很厉害,也有灵智,不肯过来的。”秦先生问清楚地址,让我休息一下,下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