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梁见飞锚来到眼前,只得气运双臂用手中的牙刷柄向锚头点去,顺势一带,锋利的锚头“铛”的一声闷响,深深地插入了永梁右侧车厢壁!永梁再不犹豫,立即反守为攻,袖中飞刀“刷”地向瘸子的眼睛扎去。瘸子也真是好样的,不见他如何动作,王永梁向来百发百中的飞刀竟被他抓在了手里!贼之快手真是名不虚传啊。
一见飞刀失灵,王永梁不退反进,右手抓住飞锚的绳子,一借力,纵身向瘸子扑了过去。瘸子见永梁扑来,也不慌忙,右手指环一旋,刀片向外,快速地划向王永梁的咽喉。王永梁知贼手快,不敢硬接,电光火石间,用手中的牙刷柄点向瘸子的曲池穴,瘸子的手臂立即耷拉下来。王永梁怕他还有后招,当即连点他巨阙、乳中两处大穴,永梁全力施为之下,瘸子一动也动不了了。
王永梁恨他心狠手辣,不及思想后果,挥掌向瘸子太阳穴打去。这一掌要是打实了,瘸子不死也得残!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瘸子见王永梁眼中凶光大盛,心中大骇!立即出声求饶。
王永梁被他眼中的惧意和哀求之色所感,心中戾气一减,手就慢慢放了下来。心想:“这个贼一身本事实在是不错,就此毁去着实有点可惜。如果他有向善之心,收归已用当是最好。如果不改,再悄悄地收拾他也不迟。”
想到这里,王永梁对这个瘸子说道:“饶你性命可以,但你得有一个能打动我的理由。”
“我上有八十老母要养……”瘸子以为王永梁只是一个寻常少年,开始扮可怜状。
“你今年就是三十五六吧,你娘四十多岁生的你?!你娘太能生了吧?你娘是老母猪?”王永梁一见这家伙死到临头还不老实,心里也是烦了,根本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抢过自己的飞刀,就向瘸子的眼睛扎去。嘴里说道:
“刚才你想要我性命,现在还不老实,我先扎瞎你狗草的一只眼再说!”
“啊!”瘸子一急,左手往眼上一捂,永梁的刀就扎在他手背上,立时鲜血迸现,瘸子疼得轻呼了一声。火车行进中咣铛咣铛地响,加上带起的风声呼啸,两人的打斗和对话外面根本听不到。
“好汉先别动手,好汉先别动手!”瘸子一见王永梁是动真格的,这才吓坏了。知道再不拿出诚意,今天估计就得瘸上加瞎!
“好汉,你要饶了我的性命,我的命就卖给你了!”
“真的?”
“真的!如有背叛,让我不得好死!”瘸子唯恐他不信,急忙发誓。
“这个条件还算可以。好,你再想想,想好了就去餐车找我。”王永梁说完,拿过自己的钱,退到洞口,一看厕所没人,立即跳了下来,锁上厕所门,把身上收拾一遍,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走到铺位前一看,齐光荣和萍儿已经醒了,正在说话。连忙对二人说:“娘,你们饿了吧,我去餐车那里买饭,你们起来洗漱一下等我。”说完转身向餐车走去。
他不怕瘸子不来,因为他点穴时用上了真气,如果不及时解开,瘸子的右手就废了。做贼的人全靠手吃饭,所以他料定瘸子一定来。
永梁在餐车点好了饭,找了个座位坐下,好整以暇地剥开一个鸡蛋,边吃边喝着一碗小米粥。
果然,不大一会,瘸子就来了,坐在永梁对面。永梁抬眼看他,只见他三十七八岁的年纪,个子不高,应该不到一米七,但比较敦实,眼睛不大,但很有精神,此时则一脸的沮丧,左手上缠着一快手绢,已经不再流血了。
“行,果然来了。那你就说说自己的情况吧。”王永梁声线淡然。
“好汉,我叫常兵,江湖匪号‘常瘸子’。”
“常瘸子?”永梁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前世曾经风靡一时的“常瘸子”?
记忆中前世的那个“常瘸子”号称“东北贼王”,和他兄弟两人纵横铁路线多年,做案无数,人称“东北二常”。因为他极善伪装,又功夫高强,铁路警察抓了他多年,也没有抓住。后来引起公安部注意,几省联手,最后在鲁省被抓,听说最后判了死刑。
“你有个弟弟?”王永梁想进一步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
“是,他叫常勇,和我一样的手艺。”常兵答道,心里孤疑不定,这个少年怎么知道我有个弟弟?
还真是“东北贼王”?王永梁眼光明亮,心中也是兴奋,基本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王永梁心里极速地转着念头:“这兄弟二人的本事可以说勿庸置疑了,如能收归已用,当是自己事业上的一大助力,而且也算为国除害,省了公安部门多大的力啊,挽救了多少老百姓啊,我这也算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但是,怎样才能让他彻底归心呢?”他沉吟不语,心中暗自盘算。
最后下定了决心,心想:“自己还是先小人后君子,不能不留一手。”
“你真决定跟我了?”王永梁问道。
“好汉,我说了就做到。今生不会背叛。”常兵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怎么相信你?”王永梁又问道。
“我家在尹秋市HP区林场路104号,我有个情妇叫赵兰,在我家附近开了一个旅馆饭店。我兄弟常勇也在尹秋市HP区。”常兵想了想,对王永梁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行。我暂且相信你。”说着握住了常兵右手,一股真气冲开了他身上的穴道,但在他巨阙穴处还留了一丝真气,如果发现他有不忠行为,这丝真气不出五年就会要了他的命。
“好了,我叫王永梁,是鲁省人。这次巧了,我也是要到尹秋市去探亲。我可以撂一句话在这里,以后你要是听我的,我可以给你兄弟俩一生的富贵,但你要是背叛了我,我可以保证,你只有五年的寿命!”
“王哥,我不敢背叛。反正我父母双亡,又无子女,烂命一条,你但有所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常兵依照江湖规矩称呼永梁为哥,并再次保证道。
“好,听其言还要观其行。”王永梁点了点头,表示了有保留的信任。
然后永梁又简单地把自己的事业说了一下,把这次东北行的主要目的也告诉了他,也是想让常兵坚定一下信心。
“好了,我得赶快回去,要不我娘和妹妹该饿急了。”永梁说完,也不管常兵,拿起点好的饭往七号车厢走去。
王永梁走了,常兵则呆呆地坐着一动未动。
他确实是骗了王永梁。
车顶一番大战后,王永梁被他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他还暗自庆幸,觉得这个少年不过如此,太好骗了。当他刚想动身逃跑时,却发现自己的右臂不听使唤,而且行动间胸腑针扎般疼痛,他久混江湖,自然知道对方点穴是用了真气。用真气点穴的后果他也清楚,如不及时解除,估计自己的身体就废了。他这才知道,王永梁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家是留了后手的。所以他只得来见王永梁。见了王永梁以后,他又故技重施,想忽悠着少年给自己解开穴道,然后远走高飞,天涯海角,不信他能找到自己。没想到还是被制得死死的。他相信那少年说的自己只有五年寿命的话是真的,这种有真气的人,给自己动点手脚太容易了。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