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看,便随时能去,但在京都就没有办法。
苏羽儿眉头皱起,有些烦躁。
她想外婆了。
苏羽儿放下笔,看向窗外,天越来越冷了,而没几天就过年了。
过年了。
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到来,是否,那些不好的事也会跟着消失?
到中午的时候,苏羽儿做好了饭菜,装好,准备直接打车去皇甫夙寒的公司。
却没想到刚走出世纪豪庭的大门,一个熟悉的人便出现在视线里。
苏弦月看着苏羽儿,走过来,笑道,“苏小姐。”
苏羽儿皱眉,看看苏弦月,再看看她身后停着的车,白色马萨拉蒂。
“你好。”苏羽儿客套的说。
苏弦月停在苏羽儿面前,她怎么会看不出苏羽儿的排斥,抵触?
但是,那又怎么样,有些事该做的还是要做。
苏弦月看一眼苏羽儿手上的袋子,脸上的笑淡去,然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苏小姐,我知道我冒昧的来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不便,但我希望能耽搁你两分钟,容我把话说话。”
人给我以笑脸,我不可能给人以冷脸,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苏羽儿点头,“你说。”
苏弦月指向车,“这外面冷,我们去车上谈。”
苏羽儿没推辞,微一颔首,便朝车子走去。
苏弦月紧跟其后,替她打开车门,随之坐进去。
“苏小姐,我长话短说,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件事。”上车后,苏弦月便直接了当的问。
苏羽儿皱眉,看着她,问道,“什么事?”
苏弦月仔细看了苏羽儿一眼,然后手指落在方向盘上,画的精致的眉毛皱起,“那天玲玲回去后,就有人来习家提亲了。”
提亲?
苏羽儿疑惑,这提亲不是正常的事?
而且,这提亲关她什么事?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苏弦月继续说:“习家的身份地位在那,自从玲玲成年后,便有人陆续来提亲,说媒,这倒是正常的,但你知道,那天宴会老爷子宣布了一件事。”
说到这她停顿了下,眼睛有些忐忑的看着苏羽儿。
苏羽儿抿紧唇,手指不觉收紧。
这几天她没去想这件事,也不想去想,她既然相信皇甫夙寒,便全心的信任他。
苏弦月眼里划过一道光,随之眼帘垂下,好似无可奈何般,“当时宴会去的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按理说,是不会有人去再去找习家提亲,但这次不止是有,那人还很有决心,姑姑姑父开始心动了。”
苏羽儿明白了。
有人故意为之。
而这个人……
苏羽儿心里一动,脑子里已经浮起一个人。
“想必苏小姐应该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苏弦月的声音落进耳里。
苏羽儿一下握紧手,抬头看着她。
苏弦月叹了口气,声音里不无惆怅,“我知道你和二爷感情好,二爷也很在乎你,但玲玲还小,她不愿意嫁给比她不喜欢的人,我希望……”
苏羽儿,“你希望我去劝皇甫夙寒。”
苏弦月点头,“是的,我已经跟玲玲说好,她也向我保证,一定不会再来破坏你们的关系,苏小姐你尽管放心。”
苏羽儿看着苏弦月,秀眉紧蹙,脑子里思绪不断划过,突然她说:“习小姐,你话似乎还没说完。”
苏弦月眼睛动了下,似没想到苏羽儿会猜到,但很快她沉重的说:“是,玲玲是个急性子,姑姑姑父已经决定带她明天去见男方父母了,而你今天不见她,她着急,就去了二爷的公司。”
苏羽儿暗叫一声糟!
皇甫夙寒是什么人?
他决定了要做的事,怎么可能会随时改变,尤其还是这个当事人去求他,那更是不可能。
帝天大厦。
皇甫夙寒的公司。
此刻,大厅里旁边的沙发上,习菲玲坐在那,面前是一杯咖啡,香味袅袅,却不能舒缓她的神经。
她不时看一眼腕表,不时看向大门,偶尔看向电梯。
神色焦急,又迫切,似在等待着什么。
在最后看一眼时间后,她站起来,朝前台走去,“你们总裁的会还没结束吗?”
前台小姐笑容优雅,“小姐稍等,我打电话问问。”
说着便去拨号,习菲玲不耐烦,一把抢过前台的话筒,说:“赶紧拨号码!”
前台对于她突然的动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现在听见她的话,为难的说:“小姐,请把话筒还给我。”
习菲玲大小姐脾气上来,凶恶的瞪她,“你是不想做了,是吗?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说完,啪的一声把话筒扔到地上,指着前台说:“号码给我!”
前台吓的一抖,职业操守却还有,赶紧说:“小姐,我无权透漏上级的电话号码,抱歉。”
习菲玲一巴掌拍在桌上,怒气腾腾,“你敢不听我的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现在就炒了你!”
前台吓的发抖,但意志却很强,“小姐,你炒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
“你!”
叮!
电梯门开。
习菲玲猛的看过去,电梯里的人出来,为首一人西装革履,身形硕长,身姿笔挺,他一出现,周围的光都黯淡了去。
他走出来,眼眸淡淡的看着她,一秒后,便转过视线,大步走出电梯,身后跟着的人也立刻跟上他的脚步。
习菲玲眼里浮起恐惧,但更多的是怒,是恨。
记住,不要急,不要躁,一切听我的。
脑海里浮起这句话,习菲玲捏紧手,眼里浮起坚定的神色,掩盖住她眼底深处的恨。
她走过去,在皇甫夙寒要从她面前走过去时拦住他,“皇甫夙寒,我有事情跟你谈。”
南风看着习菲玲,眉头微皱。
这个大小姐,二爷没去给她找麻烦,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是闲日子过的不够舒坦?
皇甫夙寒眯眼,视线落在习菲玲脸上,几秒后,转眸,侧身,便要从习菲玲身前走过。
习菲玲脸色一变,下一刻跑过去挡在皇甫夙寒面前,手臂张着,“皇甫夙寒,你什么意思!”皇甫夙寒皱眉,眉眼已有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