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远又连声答应,想想又试探着说:“消化科的小许,危言耸听,四处散布谣言,说萧先生在医院搞封建迷信,鼓动病患胁迫医生变更治疗方案,严重干扰去医院正常秩序,我就是受他鼓动,才糊涂的,是不是给他个处分警告什么的?”
“我们做领导的应该有自己的独立见解,怎么能被别人的意见左右呢,再说了,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陈志远身子一紧,脸色不由一变,惶恐地望着郑院长。
郑院长原本拿起了老花镜准备接着看文件,说到这个话题,又将老花镜吧嗒一声扔在了桌上,语气冷漠地说道:“医院不是官场,是治病救人讲真本事的地方。只要有本事为病人解除病患痛苦救死扶伤,那就是有本事的能人,就值得我们尊重,但是把医院当官场勾心斗角,为一己之力损人利己,这种人我们医院绝对不能容留!”
说完,郑院长拿起了老花镜戴上开始看文件没再理睬他。
陈致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连声称是,站起来,哈着腰说“院长你忙,那我告辞了。”然后灰溜溜的出了院长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走出老远,回头看看没人,他在才要牙切齿的嘀咕了一句:“老东西,先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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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医生中午休息,他女朋友小丽给他打来了电话。听他说话带着哭腔,很是紧张,赶紧约他到外面小吃店见面,一起吃东西,并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许医生哭丧着脸把整个事情经过说了,小丽一听就急了。说道:“凭什么让你背黑锅?这姓陈的太不把人当人了,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帮他办事,他却踩着你往上爬,不行!绝对不能当软柿子任他捏。”
“那怎么办嘛?他是副院长,我哪能跟他斗?”
小丽眼珠转了几转,压低声音说道:“你不是说这郑院长有黄副省长在后面撑腰,郑院长跟陈姓陈的两个人是两派?”
许医生点点头。
“我倒有个主意,姓陈的这么不待见你,咱们就投诚,投靠郑院长那边。”
“你是说我去找郑院长检举揭发姓陈的?”
“那才是最笨的方法,一看就是叛徒。你既然能背叛姓陈的,你就能背叛郑院长。对这种人谁也不会重用的。”
“那你是啥意思?”
小丽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他们医院的人,这才把嘴巴凑到他耳边低低的声音说:“你刚才说郑院长其实很看重那位姓萧的算命先生,而先前姓陈的把这位萧先生指点算命看病的事情上纲上线,弄成贪图钱财,通过病患家属胁迫医生变更治疗方案,严重扰乱医院正常医疗秩序,准备建议有关部门查处这位算命的萧先生?”
许医生又点了点头说:“对呀,他就是这么干的。”
“那你说你看不惯他搞阴谋诡计,很敬仰这位萧先生的治病的本事,所以把消息透露给他,让她提防着姓陈的,并建议他把这件事告诉郑院长。这样能达到目的,澄清了陈志远编造的谎言。”
许医生连连点头,高兴地说:“还是我的宝贝有办法,就这么办,赶紧吃了饭我们就去。”
吃过午饭,两人来到了火车站算命一条街。很顺利的找到了萧鹰的公司。
萧鹰静静地听完了许医生诉说的整个事情经过。不尽笑了笑说:“想不到,我在你们医院居然选起了轩然大波,还成为了你们院领导争权夺势的重磅炸弹。当真是荣幸啊!”
小丽在一旁赶紧煽风点火说:“这陈志远是个笑面虎,表面上笑呵呵,肚子里一肚子的坏水,这件事那是因为郑院长后面有黄副省长撑腰,他动不了,但是一定还会有下一次的。这一次因为有郑院长和黄副省长,萧大师他暂时动不了你,但万一将来郑院长调走了或者退休了,又或者他找到了别的机会要整治你,就像你刚才说的,又把你当做攻击别人的重磅炸弹,炸弹一爆炸,你就玩完了。”
萧鹰点点头说:“多谢你的提醒,即便你不提醒我也不会放过他的,既然他已经对我宣战,我就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小丽欣喜的跟男朋友相互看了一眼,暗自点头,小丽忙又问道:“萧先生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郑院长,让郑院长来对付姓陈的?郑院长后面有黄副省长,要整治他那还不是举手之劳。只要他丢官罢职,就没有能耐再来对付你了,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萧鹰悠闲地笑了笑说:“官场那一套我不熟,我也没兴趣,我要对付他自然有我的办法。谢谢你们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小丽客气了几句,然后夸赞自己男朋友如何敬佩萧鹰的医术又用手肘捅了捅许医生。
许医生也赶紧顺着她的话说:“是啊,萧医生你真厉害,你上次指点的****师太的病,我们按照你的指点给病人治疗,现在病人已经开始出现好转了。你的判断可真准。”
这句话许医生倒不是违心说的,因为今天上午他查房的时候,发现****病情的确有了好转,神智也清楚一些了。由衷的说出了这话。说出之后心里有感慨,这算命先生难道真的是算命算出来的吗?要不然怎么这么准呢?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夸赞了一番,小丽跟许医生两人这才告辞出来,走出老远,许医生对小丽说:“他不愿意把这些事情告诉郑院长怎么办?”
小丽神秘兮兮的说道:“放心吧,我看得出来这姓萧的算命先生不简单,他刚才说了他要用他的方法来对付陈志远,有时候歪门邪道的方法,比正儿八经的官场角逐决斗更有效果,更短平快,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萧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肩,脑海中搜索所有与省二医院副院长陈志远有关的病历记载,从中搜寻资料制定方案。
萧鹰从来都坚信毛主席说的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既然在陈志远要拿自己开刀,那就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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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幼儿园校门口。
张师傅正焦急推着一辆自行车站在校门口,望着欢笑的奔跑出来的孩子,紧张地搜寻着自己的小孩。
可是,当大部分孩子都被各自的家长或者校车接走了,张师傅还没见到自己的孩子出来。
她有些焦急,便把自行车停在路边,锁上,走到校门口,探头看了看,见院子里头孩子已经很少了,于是他迈步走了进去,穿过校园,来到小班教室,从窗户那儿看见教室里还有几个孩子。他的儿子豆豆正光着两条腿站在那里。一个年轻女教师正在声色俱厉地呵斥他的孩子,手里拎着一条裤子,上面一大滩屎尿,滴答的往下滴落。
他赶紧进去叫了一声:“老师怎么了?”
老师马上认出了他就是豆豆同学的父亲,说:“你来的正好,把她领走吧,你这小孩简直是个小蠢货。我没法教了,教啥都教不会,这么大了,都四岁了,还把屎尿拉到裤裆里。你看,下午刚换的裤子,刚才又拉了一泡屎一泡尿在上面,我不洗了,你拿回去吧!”
说罢,将脏兮兮的裤子塞到了张师傅的怀里。
那几个孩子在羞豆豆,一个小朋友大声的说:“小蠢货,教不会,屎尿拉在裤裆里,嘻嘻嘻。”其他小朋友也起身跟着一起说一边笑。
张师傅的儿子豆豆只是傻傻地站在那儿,嘿嘿的干笑,既不哭也不知道害羞。
张师傅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老师说对不起,然后脱下外套围在小孩的腰上当裙子,拉着豆豆往外走,后面一群小朋友跟着起哄追了出来,最终被老师拉走了。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儿子从小傻傻的,一直在幼儿园小班,现在都五岁了,还在读幼儿园小班。幼儿园几次跟他们说不想收这孩子,因为他生活都不能自理,屎尿拉在床上裤裆里,说话含糊不清,教什么都教不会,幼儿园一大半时间都趴在桌上睡觉。而且个头明显比其他小朋友矮,身体又瘦又小,十足一个弱智,让他领回家去。
可是张师傅夫妻俩都是双职工,哪有精力照顾孩子,好说歹说才把孩子留下在幼儿园中,因此尽管老师说话不中听,他还是只能忍着。
她拉着孩子出了幼儿园,来到自行车旁,将小孩放在后座上,让她抓牢,然后推着自行车离开人多的地方,再开始骑。可是,走了几步,他就感觉到车子在发偏,旁边有人惊叫着指着后面的孩子。
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一转身,发现孩子大半个身子都从座位上垂了下来,几乎要摔下去了,他赶紧一把扶住,说道:“豆豆,你咋回事?在车上就睡着了?”
豆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又闭上继续睡。张师傅无奈,只好把自行车又重新停稳,把自己捆在他腰上的衣服绑在了座椅上,这样他就不会摔下来了,这才小心翼翼地骑着车往家走,边走还边回头看可怜的孩子,他也很是心酸,但不知道为什么孩子会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