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闷响声中冰块乱飞,威廉姆斯完好无损的挣脱出来,也顾不得手掌还冻在剑柄之上,转头就朝着杨龙的位置看了过来,现好友的儿子好好的站着,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和洛兰-格罗菲开玩笑时,表现出对两名**师的忌惮,可是实际上作为一名十二阶冲锋战士,威廉姆斯根本没有将阵法空间内的两人放在心上。
仓促之下应战的**师,绝对无法对他造成哪怕一丁点威胁,这并不是目中无人,而是多年以来杀死无数同阶魔法职业者的自信。
就如杨龙所认为的那样,这个世界的职业者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模式,只要不是敌人数量过多或者准备充分,冲锋战士在魔法职业者面前,绝对是无敌一般的存在。
谁知道这位十一阶寒冰**师如此光棍,看见冲锋战士出现毫不犹豫的就动了毁灭性的自杀攻击,就算威廉姆斯即使破坏了魔法,没有让它挥到最大威力,却还是被冰封了好一段时间才得以挣脱。
“呼....还好这个小子机灵,不然洛兰非杀了我不可...”有些后怕的吐出一口闷气,威廉姆斯不禁有些懊恼,要是好友的儿子因为自己的失误死去,那么他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看了看地上昏迷一动不动的烈焰**师,威廉姆斯面色冷厉的大步走上前,随意的单手提起大剑就准备斩下,刚才跳下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现场的情况,这个**师貌似在保护好友的儿子。
不过这与他无关,洛兰-格罗菲要求杀死两名**师,那么就算是这名**师在保护洛兰-格罗菲本人,威廉姆斯也一样会痛下杀手。
“等等....停手!”稚气的童音突然响起,试图想要阻止威廉姆斯的行为。不过威廉姆斯哪会在意一个小屁孩的话,对着地上躺着的烈焰**师就是一剑劈下。
咻!
手掌大的一块事物,从杨龙手中蓦然射出,直直的朝着威廉姆斯的头颅飞来。原本一脸冷漠的威廉姆斯一愣,左手一抬便接住了杨龙丢来的东西,眉毛忍不住一挑。
“这样的**力量....快赶得上四阶战士的水准了吧?”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手中的石块,威廉姆斯停下了斩击的大剑,目光深邃的注视着杨龙,内心满是疑惑和不解:“这小子真的没有任何职业者传承么....真是怪异啊。”
“果然猜对了...”杨龙坦然的与威廉姆斯对视,心中高悬的大石终于落下。
阻止威廉姆斯杀死烈焰法师,并不是贸然行事,而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虽然这个法师救了自己一命,但是杨龙从来就不是那种有恩必报的人,如果随便被谁救了就一定要报答,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回报,那么这个世界就太简单了。
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种幼稚的世界观,不要说杨龙就连普通人都不屑于顾。或许只有前世那些饱受狗血影视作品洗脑的可怜家伙们,才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毫无保留的扔出石块攻击威廉姆斯,其实含有一种试探的成分。这个前所未有强大的年轻人,就这么突兀的从天而降,然后一声不吭的杀死了一名寒冰法师,接着还要杀死这名烈焰法师,难保不会接下来顺便杀了自己。
扔出这一击并不是想要对其造成伤害,而是试探威廉姆斯对于自己的态度,而根据那位看似自爆的寒冰法师所说,似乎这位冲锋战士的态度,就代表者洛兰-格罗菲的态度。
果不其然,被自己袭击之后的冲锋战士,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暴躁和怒意,而且之前那股恐怖的杀气也消散无踪,只是有些狐疑的盯着而已。这意味着洛兰-格罗菲的考验,自己已经通过了,那么就不会有其他磕磕碰碰的麻烦事了。
既试探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杨龙也就放松了下来,看着有些愣的威廉姆斯,等了好一会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似的,杨龙忍不住提醒道:“嗯....现在可以去见洛兰-格罗菲族长了么?”
“.......”威廉姆斯的眉毛皱成一团,从少年的口气中丝毫没有对于自己父亲的尊重,不过七年前格罗菲家族内斗,威廉姆斯可是全程参与了的,想起眼前的小孩一个人在深山老林生活了这么久,威廉姆斯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茫然无措的挠了挠头,威廉姆斯手上的大剑突兀的消失不见,整个人又恢复到了平日大大咧咧的状态。一把将烈焰**师身上的魔法护罩打散,提着这位昏迷不醒的年轻人,威廉姆斯对着杨龙偏头示意,大步的朝着城堡顶楼走去。
随意的跟在威廉姆斯身后,杨龙一边走一边静静的沉下心神,细细的感知着自己的身体。刚才仓促之间只是恍然一撇,现在细细感知才觉,整个上半身齐胸以上的部分,所有的气脉都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这一次的破坏程度比起与亚当战斗,范围更大伤害程度也更加彻底,左手和右手的气脉已经差不多粉碎,碎裂的脉络漂浮在原本气脉处。胸口的气脉断成了一截一截,程度比上一次右手气脉严重得多。
尝试着从内脏之中激气息,灌注到胸口气脉断裂的位置,过了好一会终于看到了气脉有了细不可查的愈合迹象,杨龙终于松了一口气。气劲可是他实力的最根本,如果莫名其妙就失去了这个能力,那么可真就打击太大了。
从这一次的受伤程度来看,想要修复全部气脉,要花费的时间会非常非常长,想起这个不妙的事实,杨龙禁不住有些神伤。不过刚刚感觉有些黯然,杨龙就现了体内有一些新的“气流”在缓缓流动。
“到了,斌!”威廉姆斯的声音打断了感知,抬起头杨龙才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中,四面都是落地窗户,站在门口处就能看到窗外远处高大的各种建筑。
大厅的正中央主位上,一名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