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侯芙的表情却没有让她质疑,那是真的,真的存在,那个宠爱她,呵护她,关爱她……的姑姑竟然说出这句话,夏侯晴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但那句话已经说出去了,真实的说出去了?夏侯芙看着夏侯晴的表情,内心的痛苦又岂是表面所表现的那样……
走向前,想把夏侯晴搂入怀中,但是夏侯晴挣脱,看着夏侯芙,夏侯晴不知道该说什么,上一秒还在劝她,而下一秒……
夏侯晴看着夏侯芙很久……很久……
美目流露的情感让人心碎,如果是其他人,她会毫不犹豫的反驳,甚至痛骂,但是眼前这个人,夏侯晴往后退了退,想逃避,但脚步还是停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姑姑,为什么……”
想痛斥,最终却变成了哭泣,看着夏侯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夏侯芙的内心何不是心痛呢?这个从小跟着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她,保护她,就连苦脸都没有让她看过,就这样一个人,今天……夏侯芙叹了一口气,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眼前这个哭泣的孩童,“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但……”夏侯芙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们那懵懂的爱情,无非就是好奇,这次一定要扼杀。”拿定了主意,夏侯芙走上前,把夏侯晴搂在怀中,细声的安慰。
“姑姑……那个不是真的……是假的……对吧?”
夏侯芙没有回答,只是细心的安慰,仿佛刚刚是都没有发生,夏侯芙的抚摸越来越奇特,她的手指在夏侯晴的背上慢慢拍打,那哭泣的夏侯晴,在夏侯芙的安慰下竟然睡着了,夏侯芙看了,那美目的中的担忧也消失了,对旁边的婢女挥挥手道:带小姐,去休息。
看着夏侯晴离去的方向,夏侯芙喃喃道:晴儿,去睡吧!只当他是一场噩梦,不是姑姑你不让你爱,而是……他……你爱不起。
与其放任不管不如扼杀在摇篮。
夏侯芙擦掉眼角的泪水,眼眸没有一点柔情,看着远处,表情也变得复杂了,但有一种表情无论怎样掩饰都掩饰不了,那就是“恨”
书房,那昏暗的灯光没有影响夏侯芙的笔速,但无论她怎么写都感觉不是很好,看到了桌子上堆积的废纸,夏侯芙也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最终落下两字“是他?”
写完后,夏侯芙把它装到信纸中道:把它送到普安寺,就说是我送的,一定要请觉空大师过目,清楚了吗?
而桌下的人听到夏侯芙的语气也是惊讶,他从来没有听过夏侯芙用过这样的语气,但是自己又怎么能多嘴了,“是。”
“另外,你去挑几个精练的侍卫,以后好保护小姐。”
“是”
夏侯芙想了很久,发现只有这一个办法,“希望你不会恨我,这一切都让姑姑来抗吧!灯光照在她的脸颊,眼睛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夕阳格外柔和,照射在个个角落,女子手中拿着一把剪刀,细心的裁剪着花朵,紫色的长袍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柔和至极,女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老者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者没有说话,自己静静的站在那里,但是就他这一站没有人敢去小巧他,那一站极有魔力,让你不能忽视,却又让你不得不注意。
女子的柳眉微皱,没有说什么,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但是还未举起手上的剪刀“谭伯,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但这次……”
“小姐,这……你完全没有必要……”老者语气的担忧让女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只想让他安全的离开,就像他来时那样……”
谭夜看了一眼,终究没有再说什么?眼中的担忧却……
女子看了“谭伯,还记得几星期前,你对我说,有股气息很像他,但是你又告诉我,你自己不确定,但是当你告诉我的瞬间,我想确定,但是我不敢……”
女子低下头,不再说话,谭夜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后悔还是什么,几个月普安寺先后爆发帝威,然后又有新晋魔皇的气息,这一切虽然没有明说,但一切都是在指向他,谭夜道:我知道了。
女子颔首道:带他进来见我吧!
“进来吧!”
少年没有迟疑,立刻跟上谭夜的步伐“还记得当时我收你为徒时说过的话吗?”
少年回道:记得,不知道今日带我来……
“当时你说不想限制自己的自由,所以我就要求你答应我一件事,也算是这几年消耗的一个补偿。”
少年眉头一皱“谭老,你的意思……”
谭夜没有理会少年的疑惑,只是点点头道:见到她时就明白了……
几句话少年也明白谭夜叫自己来的目的,当时收徒时他本就不愿意,无奈老者的态度坚定,而这一年多自己实力进步的速度如果没有这些药材辅助又怎么提升的这么快,但是用药容易还药难的道理少年又怎会不知,于是便有了这个荒唐的约定。
少年跟着谭夜的步伐来到了一个小院,院子并不起眼,反而很朴素,当他看到院子站着女子时,就明白了,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女子虽然没有回头但是眼眸的余光却观察的一清二楚,谭夜道:小姐,就是他,实力接近魔皇,而且年龄不是很大,应该没有问题。
女子转身看了少年一眼,一双剑目,脸庞干净,女子看到他的眼神,愣了一下,许久开口道:好像,好像……
而一旁的少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继续站在那里,虽然表面镇定,但是内心还是有些慌张的……
“你就是王毅。”
“是,”
王毅抬起头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一声紫袍,紫色的头发没有与衣服的颜色相冲,当看到脸上那笑脸的面具时,王毅叹了一口气道:拜见祁家家主。
祁蝶挥了挥手没有说什么,看了王毅一眼道:你可知道帝都发生的事?
“这……”王毅也迟疑了起来,不是他迟疑,而是祁蝶身份的特殊,自己又怎么能够随便议论,祁蝶点了点头,显然王毅的表现不是很满意。
谭夜道:这次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我亲自带队的话,应该可以……
这句话让王毅也有些奇怪,谭夜他还是有些了解,“他亲自带队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你带队的话我也有些放心,他的话?你也带去吧!”
谭夜道:小姐,虽然他不是很强,但是有他在你身边我也不用担心那么多。
王毅也明白过来了,谭老要出去办点事,但是不放心她,于是希望自己能够在谭老不在的日子护她周全,且不说谭老出去办的事,就说周全,王毅不由的一笑,帝都有十几个魔皇,且不说一个,就是几个魔王也够自己忙活的了,更别说……
谭夜也明白王毅的心思“不知有你一个,还有两个,不过他们也只是充当门面,关键……”
王毅有点苦笑了“祁家再说也有三四个魔皇,其他的就算外出了,也可以召回吧!而自己……”回道:恐怕……
谭夜道:我知道很困难,但是……只要几天就行,我想以你的实力应该没有问题吧!
“好吧!”
听到王毅语气的艰难,谭宇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艰难呢?让祁蝶暴露在如此危险的地方,想到这,谭夜不由的祈祷一切赶紧结束吧!
祁蝶看了两人一眼,最终没有说什么,就像谭夜说的那样,自己实在太危险了,但……
“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行告辞了?”
两人听了王毅的声音,看了王毅一眼,祁蝶表示无所谓,而谭夜看了一眼,也知道王毅在避讳什么?只好说道:好吧,明天会有人去接你,你要做好准备。
王毅笑了一下,便离开了,他可不想跟祁家沾有太多关系,只需要把这个人情还掉就行了,别的……王毅一笑“跟自己好像没有太多的关系吧!”
但是当王毅听到一句话时,脚步却停了下来,喃喃道:安然离开……什么意思,自己的印象里祁家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难道?王毅想起那一夜惊拿卡那有些孤寂的背影时,不就是自己提到祁家的时候吗?不行……问问,一定要问问……
“谭老,”
“嗯,”看了一眼王毅“有事吗?”
王毅没有理会谭夜的疑惑,而他的心里似乎在准备措辞,但是……
“在我的印象里,祁家最近应该没有特别重要的人,而我刚刚听到安然离去,不知是什么……”
“谭伯!”
愤怒的声音让谭夜也暗自后悔,为什么要告诉他那么多祁家的事呢?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谭夜也苦笑起来,原来只是把王毅拉上来,但是现在……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听到谭夜语气里的失望,王毅道:知道,但是我现在很想知道……
听到王毅的话,谭夜就是再有劝意又能怎样呢?毕竟他知道太多……而且……谭夜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的,眼睛一闭。
“谭老,想要抹杀我,起码要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那温柔的语气却更像挑衅,谭夜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下一秒。
“魔皇……”
祁蝶转身看着王毅身上爆发的气息,银牙一咬,挥了挥手,小院探出头的身影又消失了,谭夜看了王毅一脸不信,王毅道:或许这件事跟我的突破有关?
感受到王毅的眼眸,谭夜也叹了一口气,如果说是一个魔王,无论多么有潜力都会被抹杀,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但是现在这是个魔皇……谭夜犹豫了。
王毅当然自己谭夜在想什么,也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一个人身上,王毅向祁蝶看去,然而当他看到祁蝶的一瞬间,惊住了。
看到王毅的目光,祁蝶也知道为什么了,看了一眼手里的面具,终究没有说什么,眼眸的漆黑犹如银河的繁星虽深沉但却夺人眼球,精致的嘴唇……那完美的轮廓,特别是那一身紫色的衣服,王毅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相撞的颜色有股美了,不只是那曲线,而是那股气质,那股气质再配上眼眸了柔和的目光……
“名不虚传……”王毅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王毅一笑。
而祁蝶好像早就习惯了一样,等王毅平静下来“你想要什么?”
那冰冷的语气让王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与其让她询问,不如让自己询问,起码好事按照自己的思路走,“第一我对你们的机会不感兴趣,我只问一句话,如果对的话,我就继续问,如果不对,那……我保证除了我们三人没有人会知道,怎么样?”
得到祁蝶的认同,王毅开口道:他是普安寺的人。
……
王毅一笑道:他叫惊拿卡?
说这句话王毅也有些迟疑,毕竟最近普安寺发生的事太多了,对了他也不觉的奇怪,而下一个,王毅的语气也有些迟疑,但是看到两人的目光,王毅就知道这就对了,叹了一口气道:谭老,我能保证的就是在你离开的日子了,我在她在,我去,她还在……
谭夜也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会知道,又为什么他知道后有改变态度呢?他想问,但王毅却要离开。
“站住……”
王毅知道他们要问什么?但是一一解释又如何能够解释清楚呢?“我与他交过手,虽说是属性的变化,没有用上秘籍,但我能保证的是如果他尽全力的话没有任何法器,他的实力不亚于我,甚至比我更强……”
几句话足矣两人震惊,两人就算有很多问题要问,但王毅如果不想说又能怎样呢?
王毅感受到身后的冷汗,也没有去怪罪自己的冒失,因为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至于错得话……王毅一笑喃喃道:是他!真的是他!也罢……让他去讲道理,我就替他守护住担忧吧!
夜早已降临,夏侯芙看着桌上的信封,跟送去的没有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拆开了,还是一样的信封,没有变化,但就这样让夏侯芙却没有勇气打开,慢慢的打开,发现还是两个字时,夏侯芙的娇躯终于倒下了,那一刻仿佛的毅力都已消失,嘴中喃喃道:是他?,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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