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弦看着离去的无望的道:他回来了,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
觉空下来一笑“我也希望,但是你我都看见了,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他应该去湖畔了吧?像往常这些事他都不需要自己动手,但是今天……也罢让他仔细想想吧?对了柳梵怎么说?”
觉弦道:我收到他的书信了,但是……
“不会吧!这个就麻烦了……”
觉弦赞同道:我也知道啊!但是等柳梵去找他他们时,他们已经被接走了,他也没有办法……
觉空想了一下说道:接下来有的忙了,其实最让我担心的还是他啊!无论发生什么,面对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们,回去吧?想一想该如何回答吧?这个确实有点烦人啊!
无望看了一眼碧绿的湖水,终究没有停留,因为他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脚步虽慢,但停留更久……
觉空,觉弦两人在院中,目光知看向何处,而无望看着这个普通的农舍,眼中也有些胆怯,第一次进去,到现在已有快半年了,但是……无望伸出手放到了那厚实的木门上,停了好久终于敲响了。
“咚咚……咚”
两人对视了一眼,许久觉弦走到门口,就像第一次无望来时那样,整整自己的衣服,打开了木门,无望一看是觉弦,急忙一拜道:无望见过师叔。
觉弦一看心中也有些难受,“是啊,他是无望的的师叔,但是无望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觉弦急忙说道:来来赶紧进来,午饭马上就好,师叔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尝尝师叔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无望看着眼前忙碌的觉弦,那严肃的脸庞也有些笑容,但那笑容在觉弦眼里仿佛就向哭一样。觉弦假装没有看到,一把把无望拉了进来,笑道:来来,赶紧去拿碗筷。
无望看着坐在对面的觉空,旁边的觉弦,一脸慈爱的笑容,就像往常一样,无望那张了许久的口,终究只塞下米饭,无望再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无论他怎么想他都没有想出一个极好的办法,提前有好几次都在抱怨自己为什么去吃饭,为什么不去想这些问题,但是除了懊恼时的再次浪费时间,还有什么用呢?
无望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自己没有怀疑,如果自己没有去窥视,如果……如果……可惜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望一边夹着菜,一边摇了摇头,希望能够忘掉这一切,菜桌上跟往常一样,觉弦时不时的抱怨一下,又时不时的讲着那幼稚的笑话,但是无望还是笑了,无望突然有点希望这个温馨的时光能够持续下去,但是时光就是这样,总会过去。
觉空看了一眼毒辣的太阳道:你来这里已经很久,有什么心得啊!看你现在的情况比来的时候强多了,对了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和你师叔商量了一下,让你几天后启程,估计到立秋的时候就到了,虽说一个月是有点长,但是这一个月应该也能让你见识更多的事情,你看怎么样?
觉空的语气与往常一样,一样的严肃,严厉的目光,看向远方,无望半天没回答,让觉空的心里也感到不安,无望道:师父……我……我有点事想问你一下。
无望的语气也有些沉重,就连说话也有些颤抖,觉空笑道:当然可以啊!走,我们去哪里说,说着觉空走到了那个石桌前,坐下感受着迎面吹过的微风,喊道:师弟,来喝杯水。
无望看着觉弦从屋里跑了出来,一脸汗水,无望也有些心疼自己这个师叔了……觉弦一看无望还站在那里,不由的笑道:来啊,想什么呢?
觉弦虽在跟无望说话,但脑中也想着其他的事,刚刚他进去后就一直看着院里的动静,一天觉空的呼喊,就立刻跑了出来,无望看着坐在那里的两人那平静的笑容,无望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询问,什么样的语气呢?是责骂,感激,逃避,还是什么?无望不知道,正如他想的那样,无论想的多好,一到关键时刻就什么都说不出来吧?
无望的沉默让两人也有些担忧。“你……”还没有等觉弦开口,无望突然说道:师父,那个我离开时的药是不是能够多给一点啊!
觉空一听也松了口气道:当然了,到时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毕竟有备无患吗?
无望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药品应该很贵吧!药效那么好。”
觉弦不由的打趣道:有什么贵不贵的,只要能够治疗身体的伤,价格有什么担忧的,再说这些都是普通不过的药罢了,没你想的的那么离谱……突然觉弦似乎感到了有些不对劲,以前这么说没有问题,但现在……想收口也已晚了。
无望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柳梵老师真的是一位受人尊敬的炼药师吗?
“当然,我说过你的老师肯定是最好的,因为只有最好的老师,才能让你在短时间内达到我们预测的那样,所以……”
觉空的话让无望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觉弦一看,嘴也绷得紧紧生怕再说错什么,“那严老师呢?”
“他啊……”觉空想了一下道:他是帝都最大藏书楼的楼主,你也就可以理解成一个卖书的就行了,
“嗯……”
看到无望那脸色的变化,觉空也沉默了?他能怎么说呢?说的很伟大,很重要吗?觉空认为不重要,与其夸大不如贬低,心里的愧疚,和对自己的责骂也会少一点吧?
“那他呢?他……你们……为什么……”
那句话好像要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一样,那颤抖的声音,就连话中也有了少许的哽咽,无望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那句话他说出的瞬间,压在心上的石头也落下了,觉空看到无望的颓废的坐在地上,表情让人难以看透,觉空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为你遮住一些黑暗,不为什么,只为能够让你休息一下。
一句话让无望的内心也有些崩塌了,责骂自己配吗?就让无望幻想的那样,自己想过很多种情况,他以为觉空会训斥自己,但是……他承认了,很大方的承认了,有时无望更希望觉空能够把自己给骂回去,就当所有的是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忘记对于自己那是何其的艰难。
道路的崎岖,无论有多艰难,他都不在乎,因为已经习惯了,但是现在呢?无望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不是自己喜欢的地方,这里卧虎藏龙,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神秘,但是这一切不是让他最担心,其实最担心的是……
无望看着觉空很久才开口说道:你会阻止我吗?
觉空道:你以为呢?
觉空平静的说出这句反问,让无望那内心的侥幸也消失呢?“我想知道原因,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是你的弟子,那从……”
觉空道:无论你此刻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不回去管,也不会去问,因为我只想管一件事就是他你不能动,仅此而已。果然是这样,无望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我觉空的弟子,我觉空最得意的弟子,无论你是无望,还是惊拿卡,你都是我觉空的弟子,今生再无改变。”
无望失神了很久,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觉空那坚定的语气让他感到头痛,这是他自己的事,无论是否与他人有关系,他只希望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但是……无望看了一眼觉空。叹了一口气,帝都,帝都的水有多混,无望怎么可能不知道,觉空又不是不了解自己,想让自己停止根本不可能。
无望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额头,拖觉空下水,无望不敢……不是不敢而是不能,这个洞有多大,他以前就想到过,但现在到了做决定的时候确是异常艰难,无望想一个人去,但……觉空,随意一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而觉弦的一脸愁色……
“我想出去走走,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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